“那看来,那修炼成.人的女子还是在劫难逃?”
“是的,她是一条水下的蛟龙,为了能和江流相会,魂魄藏在后山桃树枝丫上,舍了蛟龙身躯和一身道行化成.人形,最终还是不免一死。”严长老说道。
“为什么门派的人不帮忙?”我皱着眉头问道。
“同门的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却不能出手相助,不然这就是公然叫板道门几千年来定下的规矩,和天下道门对抗,茅山再厉害也打不过天下那么多门派啊,更何况当时早已颁布禁道令,有人暗中通知了袁大将军,那女人不死,没人会放过茅山,江流继承茅山道统却痛失妻子,从此之后就意志消沉,这些年来一直喝酒度日,所以茅山大小适宜基本上都有戒律长老马三通过问。”
弟子房前的石阶路上,正有一群人在欺负一个瘦弱的少年,少年也就十五六岁,被为首的一名青年照着头上扇得咣咣直响。
校园霸凌的事情古来有之,哪怕时值如今科技发达的社会,家长和学校一再强调,霸凌事件依旧不断,拉帮结派欺软怕硬是人的本性之一,但却并不是所有人的本性,不然我们为什么会看不惯那些欺软怕硬的人?
虽然很多人都看不惯别人狗仗人势、欺软怕硬,但事情一轮到自己身上就另当别论了,自己被欺负的时候觉得多委屈多不公,看到个比自己更弱的,又去欺负那个弱的。
所以说人啊,有时候就是天生的贱骨头,就必须要敲敲打打才能懂得什么叫尊重。
人是群居动物,三观不同,这就导致善恶导向不同,你在讲欺软怕硬的事情时,别人讲的是兄弟义气,有的人会把对别人的伤害当做是玩玩,有时即便你有理,因为对方人多,背后势力强横,所以有理也就成了没理。很多人都讨厌秩序和规则的那套陈词滥调,但可想而知,如果没有秩序和规则,八成出门买个菜都能被你多看一眼的猪肉贩子砍死。
而对于那些没法讲理的人,对付他们的手段那就是动手,就像有的人天生气窍不同无法修道,而有的人就是讲理讲不通,对待这些人,暴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一群人看见我从屋里出来,眼神一变,随即若无其事地小声招呼着要走。
因为我所住的屋子就紧挨着悬崖,所以我就转头走到悟道磐石上,看向悬崖下。
那些欺负瘦弱少年的一伙人见我并没关注他们,又折返回来,对着瘦弱少年又是一顿耳光子狂扇,嘴里嬉笑谩骂。
“你们觉得欺负人好玩吗?”我转过身,站在悟道磐石上问道。
几人停手,小声低估了句什么,接着转身就走。
“我在问你们话的时候,不仅不回答,还想逃走,以为我不会杀你们吗?”我说道。
几人脸色难堪地停了下来,其中一人向我说道:“师祖好。”
“其他人呢,哑巴了?”
“师祖好。”众人齐声说道。
我看向低头不敢言语的瘦弱少年,说道:“不管他们为什么打你,现在,你给我打回去。”
瘦弱少年摇了摇头,甚至连头都不敢抬,我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推到那名为首的长得最壮的人面前,说道:“我让你打回去!”
瘦弱少年不敢,眼泪巴巴的,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说道:“既然他不敢,那你们就自己掌耳光,谁打得轻了,别怪我代为动手。”
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名青年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我们凭什么要掌自己耳光,我不服。”
“那么多人动手打一个人,你也配说士可杀不可辱?”我目视说话之人质问。“我看你的道气波动剧烈,道行应该比我还高,不如你向我出手试试。”
“你是我们师祖,谁敢向你动手,再说你有太乙飞仙指这门绝学。”青年不服道。
“我恕你无罪,我们之间就是同辈较量,我更不会用太乙飞仙指,你若是能伤了我,以后茅山任你来去,做什么都不会有人再管你。”我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青年眼神微变,一脸斗志地看向我。
我一巴掌就甩到了他的脸上,青年不躲不避,擦着嘴角的血,面色发狠,一脚向我踢来。
我抓住他的脚踝向后一拉,接着一脚踩在他的大腿上,将他直接踩成一字马,青年惨叫,被我一记膝盖抵在了鼻梁上,倒飞出去,满脸是血,我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上,青年哇的吐出一口血。
围观的众人噤若寒蝉,我回头看向那几个欺负人的茅山弟子,他们被吓得当即抽起了自己的耳光,掌掴之声不绝于耳。
“从今天开始,茅山鼓励同门同辈之间进行一对一的挑战,以前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但凡再有拉帮结伙欺凌他人者,一律废除修为,赶出师门,我张阳说到做到,茅山派,不需要垃圾!”我扬声说道。
围观的茅山弟子欢呼,口中唤着我的名号,我拍了拍那名瘦弱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瘦弱少年止住哭声,说道:“我叫公输锦。”
道门之中,每个人的修道方式都稍有不同,运行周天的路径更是隐而不说,不然就相当于将自己的学习方法告知别人,运行周天的路径只有自己在内视时才能所见,如果不诚心接纳外人探视自己体内,那就不可能被人探知。
公输锦诚惶诚恐,感受完我的道气运行周天后,一脸震惊。
他显然是个不喜多言的人,因此我叮嘱了他几句就让他离开了,以后怎样,就看他自己的努力和造化。
因为我的出现,茅山的门风正在发生潜移默化的变化,掌门江流终日不管门派之事,大长老年纪大了终日抱恙,二长老不理世事,整日连房门都不出,至于三长老马三通,之前我给了他几次下马威,他对我的行为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此我和老光棍在茅山一住就是半年,自打上次我突破桎梏开辟气海之后,修为猛进,水到渠成的进入紫气东来境,道气比之前增长了十倍不止。
半年以来,茅山风气日渐繁盛,一改往日颓靡之色。
时值年关,茅山的药材还有最后一批要运往山下的各个中药厂,因为药材是茅山主要收入来源,所以茅山的账本我也翻看了一遍,禁道令颁布多年,茅山早已和世俗一样,凡是都向钱看,茅山的势力也绝不仅仅限于茅山境内,怕是有不少利益集团和人士参与其中,我发现猫腻之后并未进行任何表态,毕竟这涉及太大的利益,一旦我动了刀子,肯定会有人急。
再者我并不缺钱,半年前和老光棍在土羌国的古墓里挖出大量的黄金,足有一吨沉,半年期间我和老光棍数次下山将黄金兑换成了钱,至于浩子那边我也打过几次电话,他说我和老光棍的房子早就装修好了,让我们有空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