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承包商也算会做人,给其余几位大师每人发了五千块的红包,给老光棍则是三万,而且还互相留了名片。
老光棍回来的时候风光,承包商一口一个张大师,请他喝酒吃肉,酒席上让老光棍给他看相算卦,老光棍自然是检好听得说,承包商乐坏了,当晚亲自送老光棍回了公司,并且在第二天上午加送了一面锦旗。
上书:铁口直断,一卦千金。
可以说,得到这句褒奖的人,基本上就是业界龙头了。
经此一役,老光棍的名声更响了。
老话说,人怕出名猪怕壮,那猪壮了就是该宰的时候,人有名了,麻烦自然就来了。
几天后的中午,我正坐在办公桌前冥想练气,我面前的办公桌上,那把无柄飞刀微微震颤,缓缓飘浮,掌心上的一只魔方也漂浮在空中,魔方自行转动,已经还原了五面。
忽然,一阵极大的敲门声传来,吓得我从冥想中醒来,魔方落在我的手里,无柄飞刀也落在桌上。
同样被惊醒的,还有另一张办公桌上正午睡的老光棍。
敲门的人是个长相极壮的胖青年,有一米八左右,穿着汗衫,剃着平头,胳膊上满是纹身,手里拿着一根甩棍,他的身后则跟着几个吊儿郎当的小黄毛。
“谁是张记?!”胖青年问道。
胖青年的一句话把我跟老光棍问懵了,老光棍睡眼惺忪地问道:“你找谁?”
“老子找张记,谁是张记,赶紧给老子出来?!”胖青年大声吼道。
“谁是张记?”老光棍转头问我。
我说道:“这里没人叫张记,你找错人了。”
“喂?喂!老板,那张记根本不在店里,就两个吊毛店员,怎么弄?”
那边胖青年在打电话,屋里我和老光棍已经笑翻了。
“大哥,那两个人好像是在笑你。”一个小黄毛向胖青年通风报信道。
胖青年在电话里被大骂了一通,挂了电话之后,他脸色极为难看,憋得跟酱猪头一样。
“我草你姥姥的,耍老子是吧?!”
胖青年抽出甩棍就冲进来,对着我的头顶就是一甩棍!
我向后退避一步,面色发狠,使出全身力气,一拳轰在胖青年的胸口。
血肉撞击的声音传出,胖青年被我一拳轰飞,撞在了公司对面的墙上,接着重重地摔在地上,肋骨断裂,口吐鲜血。
我之所以要下这么重的拳,就是要试试自己最近一段时间练气的成果,对于胆敢向我出手的人,不需要客气。
有个小黄毛见胖青年被我打,骂了一句就冲过来,被我一巴掌扇翻在地,我抓起他的头发照脸就是三拳,打得他鼻血直流,他的头撞在墙上,发出咚咚咚的声响,把其余几个小黄毛都吓懵了。
我狠狠地甩了手里这小黄毛几巴掌,把他嘴都扇歪了,嘴里直发出哼唧歪歪的哭声。
我看向其余几个小黄毛说道:“排队站好了,谁敢跑,别怪我把他腿打断!”
几个小黄毛见我出手这么狠,都不敢动手,我一人照着头顶甩了一巴掌。
“收保护费,嗯?谁叫你们来的?”
“大哥找我们来的,他老大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其中一个小黄毛胆怯地说道。
“对,我们也不知道谁,大哥说有人出钱要弄张记风水事务所的老板,我们就跟来了。”另一个小黄毛说道。
我转过身,一脚踢在胖青年的脸上,问道:“别装死了,谁雇你来的?”
“是,张大师。”胖青年颤颤巍巍地说道。
“又姓张,哪个张大师?”我问道。
“就是步行街排头那家的张大师,你这门店,抢了别人生意。”胖青年说道。
“嗯,”我看向那几个小黄毛说道。“把你们大哥拖走。”
“嗯,不然呢?”
“真是不知者无畏,你可能是学了几天散打和跆拳道就觉得自己很能打了,告诉你,在道门高手面前,你什么都不是。”青年说道。
“这么说来,你是道门高手喽?”
我放下镊子,忍俊不禁地抬头看向青年。
青年的眼中露出一股极为装逼的无可奈何感,他问道:“你可知道,什么是无火自燃?”
“据说道行极高的人,可以在不借助火焰的情况下将东西点燃,难道你也会?”我故作震惊地问道。
“不错。”青年哼了一声,从我办公桌上的手纸盒里抽出一张卫生纸。“听闻你师傅也会这一招,可这一招,我早在两年前就已经炉火纯青,若不是现在治安管得严,仅凭你今天跟我说话的态度,我就可以赐你死罪。”
青年一脸蔑视地说着,手腕抖动,运行道气想要点燃手里的卫生纸。
“嗯?”青年皱着眉头,望了一眼手里的卫生纸。
“大师您这是在干嘛?”我问道。
青年没理会我,再次运行道气想要点燃卫生纸,可卫生纸还是没燃烧的迹象。
青年的脸上出现一层细密的汗,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深呼了一口气,猛然将自己浑身的道气全部调动,通过经脉,注入食指和中指之间,只见他两根手指头被道气烧得通红,甚至隐约可见一股汗蒸气飘出,饶是如此,卫生纸还是半点燃烧的迹象没有。
青年再次深呼吸,他卯足了劲儿,使出浑身解数,脸憋得红中透紫,眼睛血丝遍布,两颊青筋暴起,眼看就要憋爆了。
我猛地松开手掌,青年手中的卫生纸轰然爆出一大团火,将青年整个吞没,连同我的两条虫子也被吓得躲了起来。
青年的身上着火,可能他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所以他一时间不知所措,烧得身上噼啪炸响也只一味地想扑头发上的火。
我端起卫生间门口的脸盆就泼了过去。
青年身上的火焰被浇灭,他发出惊疑不定地叫声,身上还冒着烟,原本帅气锃亮的头发也被烧焦了一半。
“大师这一手绝活看得我是心花怒放,目瞪口呆,效果简直就像爆炸!”我伸出大拇指,一脸真诚地夸道。“不,这就是爆炸!”
青年怔怔地看了我一眼,一脸懵逼。
半个小时后,我跟青年坐车到了城南的一座大厦里,坐电梯上了九楼之后,青年跟一名女侍交代了几句,女侍便带着我进了一处大厅。
大厅之内站满了人,大多数人都穿着正装出席,偶尔可见几个人穿着道家素袍,看起来像是城郊道观的人。
我找了半天才在大厅的角落里发现正吃水果沙拉的老光棍。
“找你半天了,你倒是在这吃起来了。”我说道。
“你可算来了。”老光棍说道。“你快来尝尝这些东西,真是美味啊,你看这草莓,竟然还能这么吃,还有这馒头,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个味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