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放什么屁?”那工头明显是恼羞成怒了,想要夺过在我手里的鞭子,可他怎么可能做的到?
他的眼神渐渐变得不对劲,看向我的目光有了一丝惶恐,可迎接他的只是我的拳头,不太用力的一拳。
这一下如同炸开了马蜂窝,所有的工头都朝着我扑了过来,而我刚才在心中累积的愤怒终于在这一刻被完全的点燃,开启了一般的风之阵纹,三分之一的力之阵纹,灵魂力涌出,被很自然的压缩成了盔甲一般的防护住了我的全身,便冲入了这一群工头当中。
仅仅是用出了这样少部分的能力,面对这群工头依旧像狼扑入了羊群,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毕竟它们的实力大多只是在贵民那个程度,也就比普通的未服用紫色液体的妖人强烈一点儿,在我眼里如何的够看?和这样一群工头打,我甚至有了一种无聊的感觉。
出于某种目的,我只能一再的压抑自己的实力,让自己在不经意间也挂一点儿彩,显出比较费力,但能保持这样的样子。
一场混乱的打斗,用了不到十五分钟,便就结束了...在场的二十几个工头,全部被我放倒在了地上,我忍住了强烈的想要杀死他们的冲动,只是抓着我的那个工头,装作大口喘着粗气的样子,拖着他要离开这里。
只是不经意间,我看见了在一旁躲着瑟瑟发抖的那只黄妖,终究还是残忍一笑,忽然一脚从他的头上扫了过去,他连求饶的话都来不及说,便倒在地上,眼眶鼻腔全是流出的鲜血。
毫无疑问他死掉了,算是为这里每年都要死去的2000多人做一个祭奠,也算是为我的愤怒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做完这个,我沉默的拖着被我打断了肋骨的工头,朝着劳役区的休息区走去,在我的身后却又是传来了夜啸的声音:“大哥,等等我。”
我回头,皱眉看着这只似乎跟定我的狼妖,他的脸上身上都挂着彩,显然在刚才他也动手了。可是,在我的计划中,这一次开打,就应该和他结束这一段缘分了,他如若没有动手,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了,我相信我的感觉,这一次的事情绝对只是针对我,夜啸显得不是那么重要。
而我的感觉,在我恢复了聂焰的记忆以后,变得准确了许多。
“你应该离开,不用跟着我了。”我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动手,明知动手有多么严重的后果,还这样选择,我心中若是没有一点儿触动,是说不通的。但也正是因为这种触动,让我更加不会改变我的初衷。
“大哥,为什么啊?”夜啸一副憨傻的样子,眼中尽是委屈和不解。
“现在就回去干活儿,不要承认你打了架。我保证这一件事情你会置身事外。去吧,接下来一个月劳役,你不会再面对这种难堪的情况,做完以后你就自由了。”我说到,心中也开始一阵烦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一只狼妖解释那么多?
夜啸只是摇头,我也不理他,转身拖着工头就继续朝前走去。
他无声无息的跟在我的身后,走了不到五十米,我忽然一阵恼怒,冲着他一脚狠狠的踢去,大吼了一声:“滚吧!”
我这一脚没有动用阵纹,但就本身的力量来说并没有留情。
而我本身的力量从小在师父的打熬和豪华早餐的‘呵护’下,也不见得小了。
夜啸对我全然没有防备,被我猛然这么一脚踢了过来,也只能生生的挨着了,一声闷哼,身体不受控制的撞向了旁边的墙。
“再跟着我,就杀了你。”我恶狠狠的这么扔下一句,就转身走了,而夜啸果然没有再跟上来。
我长呼了一口气,头也不回的又走了上百米,拐了好几个弯,身后再也没有那个烦人的脚步,却也说不上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丝微小的酸涩。
这样的情绪很快就被我压在了心底,走了不远,眼前就是我前天刚到时,看到的那栋唯一像样的院子。
里面是我在这个劳役区知道的最大一个官儿,负责这一片劳役区四分之一劳役的其中一位总工头。
此时,还是上工的时间,整个劳役区都异常的安静,而这个小院却意外的敞开着门。
我毫不客气的‘嘭’的一脚踢开了门,然后把身后那个像死狗一样不能动弹的工头扔进了院子里,工头那略微有些肥硕的身躯重重的砸落在院子里坚硬的土地上,又发出了一声不小的动静。
然后我这才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双手抱胸在院子里站着。
院子里那层二层小楼也很快做出了反应,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影,竟然是熟人狈高,他的鼻头通红,依旧是满脸醉意的样子,可是眼睛却清明的很,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咳嗽了一声,然后说了一句:“进来吧。”
我摸了摸下巴,接着就走进了院子。
这一次我并非完全的冲动,在冲动之余也有考虑,既然要清楚他们的目的,撕破脸皮,不如展现一点儿自己的力量,越是有力量的人越是有用,当有用到一定分量的时候,自然是可以谈一谈条件的。
这一条规则到了任何的地方都适用。
当然,在猪里脊那里我却是能完全的冷静,因为她压迫的是妖,不是人,不能激发我本能的愤怒,二来我对她展现力量,只能‘死的快’,我对她没有什么利用价值,有的只是一个女人的小脾气,展现强大,那不就是分分钟被拍死的节奏吗?
这里的人需要我,我有利用价值,否则不会弄这些阴谋出来。
这就是我现在嚣张的底气。
我走近了屋子,相比于外头那臭烘烘的味道,这个屋子里的味道就像是天堂,因为洒了地面世界上才有的空气清新剂。
整个屋子的装饰很简单,一张大的写字台,几把椅子,再就是一些挂在墙上的毯子,一些杂乱的小东西,但对于地下城来说已经非常的奢侈,因为家具都是真正的木制的,虽然不是实木,就是地面上那种不知道用什么木头渣滓的板子做成的,但木头在这里就是钱,在地面世界的概念,那就是用金子为主打造的家具,即便含金量不是那么高。
“有钱的家伙。”我在心中暗自评价着,却是毫不客气的在那张大写字台对面坐下了。
此时,那个被我评价为有钱的家伙正在大口的吃着东西,是一块厚实的牛排,虽然摆放成了牛排的样式,但我怀疑在地下城并没有牛排这种概念,眼前这一整块牛肉更像是红烧的感觉。
然后桌子上还有乱七八糟的一大堆,都是以肉为主,然后有三个小碟子,其中两个装着的是地面世界上那种一两块钱一包的榨菜,另外一个碗,好笑的装着一片青菜叶子。
我犹豫了一下,抓起了桌上的一个盘子,那上面装着的是半只板鸭,这种腌制食品还是比较容易送进地下城的,奢侈但并不算很珍贵。
我撕下鸭腿,大口的吃着,进入了地下城两天多了,我就没有正经的吃好过东西,主食就是在火车上吃的那种尽管咸到要死,都压不住土腥味儿的肉,然后配上一碗清的能照出人影子的稀粥,或者,应该叫米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