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却是我自己那粗重的呼吸声,和恢复感觉以后全身不可压制的疼痛,还有头疼,脸部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以及更加强烈的剧痛。
眩晕已经消失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是张开双臂,平躺在地上的....我甚至用了一秒时间才想起自己在哪儿?我,我不是在和童帝一起战斗,要抓住那个艺术家——苟凯吗?
我还想起了最残忍的真相,苟凯用及其残忍的手段杀了那么多人,想起了之前的耻辱,想起了童帝最后的话语现在,是过了多久?战斗如何了?童帝怎么样了?
一股冰凉的紧张感陡然传遍我的全身,我猛的睁开了眼睛,眼前是一片尘土飞扬...几乎遮盖了那有着优美横梁的屋顶。
发生什么了?我轻轻的低吟了一声...感觉全身的力量在慢慢的恢复。
我原本就没有消耗什么体力,除了头部,也没有受到太重的重创,之前倒下也不过是因为腿部受到了猛烈的撞击,一时间没有支撑住,却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罢了。
如今头部没有事情,我自然就没有事情...除了全身的疼痛一切都很好。
我喜欢这种感觉,感觉自己又重新活过来,还可以站起来的感觉...却不等我沉浸在这种感觉中一秒,一个带着狞笑嚣张的声音就打断了我的思路。
“水童,从古至今...水童家的家主不都是高傲而不屑于他人的吗?童帝,听闻你和水童家那位先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啊?唔,不对,连名字都一模一样...你应该是更骄傲的吧?怎么?如今被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滋味是什么?”
这是苟凯的声音...我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难道童帝的情况不好?
我的心中一紧,微微抬头!
看见的是拿着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大棒的苟凯站在房间的一角,正带着狞笑的看着童帝...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脸上也有伤口,却是不怎么狼狈的样子。
而离他不远处,大概就三米的距离,站着在微微喘息的人不就是童帝吗?
相比于苟凯,童帝的衣服还算整洁...但白色的衬衫上也已经是布满了灰尘和些许的血迹,衣服的左臂也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平日里,童帝那么的注意形象,就连头发也是有固定的造型...如今却是发丝凌乱的搭在额前,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狼狈的童帝。
从对持的情况来看,看不出来谁占有了优势,但是从刚才的话语上来看,分明就是苟凯主导了战斗,剩下的只不过是和童帝在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罢了。
怎么回事儿?
我不明白,在我昏迷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童帝之前不是用秘术束缚住了苟凯,占尽了优势吗?他为什么偏偏要吹那什么曲子?苟凯要是被束缚住了,直接上去捅一刀就能结束战斗了啊?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吧?
可是管它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现在的我啊!!怎么能忘记刚才的耻辱...?!
我又放下了头,我需要一点儿时间,等身上的力量恢复...我知道,现在情况可能很不好,因为刚才一抬头,正对着小厅的大门,我也看见小厅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紧紧的关上了。
一时半会儿想等援兵,也是不太可能的...而且,援兵?是哪一方的援兵?这里有埋伏,好像情况很糟糕呢。
“呵呵呵...”言语上的侮辱,好像能让苟凯得到更多的快乐,他似乎乐此不疲,在说完话以后,又开始了一连窜的冷笑。
在冷笑之中,又是悍然出手,朝着童帝冲了过去,再一次的狠狠挥舞起手中的大棒。
‘澎’的一声闷响传来,又是一次尘土飞扬...我眼角的余光看见童帝跳到了我侧面的位置,有些狼狈的半跪在地上,喘息的似乎更厉害了。
是要到体力的极限了吗?
‘嗒’‘嗒’‘嗒’,从那边也传来了苟凯的脚步声,而那一声声嗒嗒的声音,是他用大棒敲击地面的声音。
“呵呵呵,童帝...如果没有你的镇妖曲,你算什么呢?被追的很狼狈,很不甘心吗?那你站着吹奏啊?看你能承受我几下,而不倒下呢?其实,我呢,是很想欣赏你吹完一曲什么歌的啊。”
“哈哈哈哈...水童家的人,没有了战友,屁都不是!我今天真是过瘾,现是打趴了火聂家的软脚虾,又可以玩弄水童家的俏小生...你说,谁有我苟凯风光?”
苟凯的话语中,他似乎达到了人生,不,妖生的巅峰。
而童帝喘息稍微平缓了一点儿,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尽管如此狼狈,语气却一如既往的高傲:“苟凯,我希望你别逼我...只因为,被你这种小角色逼到如此的地步,动用一些什么,实在是我不想的事情。”
我感觉,我的力量已经恢复了,我已经能站起来了吧?
面对童帝的威胁,苟凯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如既往嚣张的笑着,仿佛知晓童帝要动用什么一般。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苟凯就嚣张的说到:“水童家的绝技,我是很想领教一下呢。奏出天地大道之间,最初始的杀伐之音....只是,此音律一出,这里的人没人能够幸免吧?你呢?会比死还惨的...呵呵呵呵...”
说话间,苟凯竟然很是嚣张的丢掉了他手中的大棒,毫无顾忌的坐了下来,似乎是在等待着童帝的发作。
他正好是背对着我的,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到底是什么?
但力量已经恢复的我,在此刻却悄悄的站了起来,稍微有些站不稳的样子,因为受伤的腿还在隐隐作疼。
苟凯的话让童帝的脸色变得稍微难看了一些。
但也是在这个时候,童帝已经看见我悄悄的站了起来,他正对着我,就算不注意也能看见。
所以,童帝的脸色稍微变了一下,似乎是不经意的朝我这边看了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一种愤怒的责备,估计我这种‘猪’一样的队友,能站起来,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比现在的情况更加麻烦的事情吧?
想到这里,我的心中那股难受又泛了起来...我迫切的需要证明,此刻依然胀痛的大脑却是成为了我的底气。
一段段口诀,一个个手诀,一段段关于阵纹的记忆,已经逐渐的清晰,并且一一变得有条理起来。
只是相比起来,我的个人能力有限,也许发挥起来一点都不完全...但是,我已经有了一战的底气,和刚才的莽撞不同,是真正看清形式,一战的底气!
这样的底气,让我心底的难受被暂时的压抑了下去,从人生发生改变以来,从未出现过的自信反而重新回来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童帝,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望向他的眼神无比坚定,想要表达的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这里可以交给我了’。
童帝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一贯的不屑,脸色却变得更加难看了一些,甚至下一刻就换成了一点点惊慌,他看向苟凯说到:“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苟凯并没有丝毫的怀疑,毕竟我和童帝这种隐秘的交流不过是瞬间的事情,他就算是神,也不可能洞悉我在昏迷时,梦里所发生的变故,而且,他之前所说的事情,的确是涉及到了水童家的隐秘,否则,在我站起来之前,童帝的脸色也不会那么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