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把冷冻柜子一个一个的拉开看看,”
我看了一眼,差不多有五十个,两个太平间就有一百个,都拉开,那里装过多少次死人,死过的是什么人,这都是让人害怕的事情,
“我觉得沒有意思,”
“你是害怕了,”
“对,我是害怕了,”
我要出去,四叔一把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吓了我一跳,
“请你在这里不要这样,有什么事,提前告诉我一声,”
“你站在这儿,我拉,”
我瞪了一眼四叔,两个一人拿一头,拉开,就像抽屉一样,拉开,看一眼,空的,我觉得应该都是空的,三年前就停了,不可能有尸体了,
拉到最后一个箱子,四叔看我,我看四叔,
四叔说,
“最后这个交给你了,”
四叔走到门口抽烟,我就感觉不太好,想了半天,拉开就跑,看都不看,四叔一下就拦住我了,
“看看去,”
我又走回去看,我的预料是沒有错的,果然有尸骨,竟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我退出來,
“四叔,有尸骨,”
“那么说,另一个房间也有,一男一女,”
四叔猜测的得沒,但是需要证实,我和四叔过去,就开始拉,跟找宝一样,拉一个就出一身的冷汗,最后是四叔中招了,他大吼一声,跳到一边,我哆嗦了一下,
我们往外走,一个人进來了,吓得我们大叫一声,
“是我,”
原來是院长,
“这大半夜的,你还不下班,”
“我知道你们在,就过來看看,怕有什么事,”
我们出去,把门关上,进了办公室,
“你查一下资料,挺奇怪的事情,怎么会有尸体,”
院长手一哆嗦,端着杯的手差点沒把杯扔了,
“别开玩笑,不可能,我一直在这儿当院长,清理的那天我是亲自去的,也是亲自把门锁上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里面有,一个房间里有一个尸体,确切的说是尸骨,”
“不可能,我查一下,”
院长带我们进了档案室,查资料,当年最后一批存放的尸体都有记录,
我和四叔看着,看到两个无人认领的尸体,董晓燕,任和平,
“这两个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这两个的尸体是在一起车祸中死的,两个是被撞死的,不同的车,但是是在同一个地点,相隔就四个小时,就在太平间的那条马路,最后沒有人认领,也是奇怪了,他们身上竟然沒有任何的证件,存放了两年,本來应该是在三个月后就按无处尸处理的,可是他们都太年轻了,看年龄不过都二十多岁,就放在那儿了,可是一直到清太平间,也沒有认领,最后让医院处理,就埋到了太平间的那个山上了,”
我看着院长,半天才说,
“明天带我们去看看,”
院长看着我,半天说,
“真的有,”
“对,”
院长说,
“那我先回家了,”
院长跑得比我和四叔都快,上车,一个急冲就跑了,
“这货大概是吓尿了,”
第二天,我们再來的时候,院长沒來,打电话,说是病了,
四叔看着我说,
“得过去看看,有可能是装病,说不定有什么事情,”
我和四叔去院长家,他真的病了,
“说起这事,我真的是害怕,那天我是亲自动手,把两个人的尸体装到运尸车上的,拉到火葬去的,可是,在那儿存放了一夜,准备第二天火化的时候,尸体就不见了,”
“你为什么才说,”
“我害怕,因为我亲自动手的,我也奇怪了,这件事就一直在我心里是一个结,”
“你不说是亲手埋的吗,”
“是呀,我去火葬场拿了骨灰盒,是管理员交给我的,我就给埋了,后來我才听说,那盒子里的装的不是骨灰,因为尸体丢了,”
“怎么丢了呢,”
“不知道,我也问过了,沒有说这事,这是责任,我也沒有再问下去,这么多年來,我就总是害怕,”
我沒有想到会是这样,
“之后你就沒有再进过太平间吗,”
“沒有,我完全想不到会是这样,会放进去的呢,偷完了,竟然放到了太平间里,”
“当年肇事的车辆,司机还有记录吗,”
“我想应该有,得到交通队去查,”
“你可以吗,”
“我沒事,就是吓着了,发烧,可以去,”
“那就明天吧,你好一点的,”
我想这件事恐怕要麻烦,
第二天去查了,两个肇事的司机可以联系上,电话竟然还能打通,
约好了吃饭,两个司机晚了半个多小时才來,大概他们是想,家属找上门來了,
两个司到是怪了,一个男的,一个女的,坐下來,两个人都紧张,
“不用紧张,我是县院的院长,当年处理这事的时候,我也在,你们也不用自责,现在就是想问一下,当年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两个互相的看了一眼,
“我们两个同时看到了光,闪光,不是车灯,绝对不对,虽然相隔了四个小时,却是同时出现的这种情况,”
“你们两个现在是……”
男人这样说,我就觉得奇怪,
“我们两个因为这件事,就成了夫妻,”
真是有意思了,我想,这事是越弄越复杂了,
“后來又发生过什么事情,”
两个人开始不说话了,都闭着嘴,低着头,
我一看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
“你们也不用害怕,先喝酒,慢慢聊,”
我让他们慢慢的放松下來,这样的事情谁都紧张,无主尸,突然有人找了,他们当然会害怕的,
但是,他们也有担当,敢也來,也是善良之人,也算是男人,
慢慢的两个人放松了,
“当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确实是,我们总是在做一个梦,最奇怪的就是这样,我们总是梦到他们,说话,让我们把尸体不要烧掉,他们可能在一起生活,要把尸体放回太平间,我们害怕,紧张,就找机会,也许我们对她们所做的只有这些,这将近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害怕,紧张,发毛,最后我们找到机会做了,把尸体放回了太平间,竟然就沒事了,所以我们害怕,”
我看了四叔一眼,
四叔不说话,喝酒,
“我们还有事吗,”
男人问我们,
“现在到是有点问題,太平间的两个人总是在说话,当然,这到也是沒有大的问題,不过,时间久了,怕会是出现问題,”
“他们不过是尸体,怎么就会这样呢,他们死了,竟然可以说话给我们呢,”
“两个人死的时候,沒超过四个小时,他们的灵魂就会在那儿哭,两个灵魂相遇了,而且他们年纪差不多,就在一起了,两个灵魂因为爱,而可以超出一般灵魂做不出來的事情,他们如果尸体烧掉了,就要转世,转世,他们的灵魂就不存在了,他们相爱了,那么就让你们办这样的事情,”
“那么现在呢,”
“现在的麻烦就是,相结合四年后,他们如果想着换身,就是易身,你们两个就是首选,有可能他们会到你们的身上,”
两个人毛了,
“我们都尽力了,怎么会这样呢,”
“这个你们不太懂,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