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骨,给你四叔造一个虚墓,每个月你都要弄一碗血,进墓养你的骨头,半年你四叔就回去了,这是阴赎,不过就十年,”
我想,就是一年,我也要做,
我回去了,想着这事,找郭子孝喝酒,说了这事,他愣愣的看着我,
“你真要做,”
“那是肯定的,”
“你想弄哪一块骨头呢,”
“脚骨,谁也看不到,谁也不知道,你给我找医生,在家里,”
“县医院的院长就可以,你也熟悉,不用我,当然,那天我会陪着你的,”
我想,这只是开始的一步,
“德子,给西山那边建一个空墓,我需要快,两天的时间,是墓,不是坟,”
郭子孝沒有问我干什么,他大概也知道,我要干什么,对于我的这样做法,让郭子孝也是觉得我是一个他沒有白交下的朋友,
墓两天就建成了,虽然不是那么豪华,但是已经不错了,圆顶,
我进去看了,还算不错,
我第二天,就割了脚骨,送到墓里,我在家养着,不敢下地,肇老师骂我,
“你的身体是父母送你的,你沒经过我们的同意,就把你身上的东西拿下去,这就是不孝,”
肇老师竟然还有这种思想,这太让我意外的,他骂了我三天,媚媚就火了,
“肇老师,我告诉你,他是你儿子,也是我丈夫,你骂,我也得同意,”
两个人吵起來,我知道,一会儿就沒事,果然是,
媚媚坐在我身边,就哭,
“你爸这么烦人呢,”
“年纪大了,就这样,”
“老公,你这么做我心疼,但是你是男人,”
其实,我知道,我不过付出的就这么点,四叔几次差点沒因为我把命丢了,我做这点还算什么吗,
我能下地了,每隔一个月,我就去医院把血抽出來,养血,
其实,这都沒有什么,只是希望四叔再回來,坐在一起喝酒,聊一些人生的事情,
到冬季的时候是四个月了,这场雪下得早点,而且很大,小城一下就成了雪城了,每一个地方竟然是那样的漂亮,今天年的雪和往前竟然完全不同,下來后,就粘在各处,有的像帽子,有的像人,有的像动物,本來是旅游的淡季,竟然招來了很多的人來看,这完全是一种奇特的现像,
一直到过完年,养骨已经成了,我想四叔应该回來了,我等着,一直沒信儿,
三月份,四叔给我打电话,吓了我一跳,我接了,手都哆嗦了,
“和媚媚过來吃野味,”
我知道四叔回來了,恐怕是回來有些时间了,他沒有给我打电话,
我和媚媚过去,我抱着四叔,半天才松开,
“你沒病吧,大男人这么粘,”
媚媚高兴,野味出來了,四叔说,
“我们有段时间沒见了,看你状态不错,”
“你在哪儿还好吧,”
“什么,”
“在阴司,”
“你说什么,”
我愣住了,看着媚媚,
“你跟我进阴司,还好吗,”
“那有什么好不好的,办完事就出來了,”
媚媚看了我一眼,
“四叔,你在阴司呆了半年,”
四叔愣了一下,就大笑起來,
“开什么玩笑,我一直就在红石,怎么可能呢,我看着束子越來越红,你们也看到了,在雪地里,那是血红,就像血开的花儿一样,”
我一看四叔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担心有事,我就直接说了,他愣愣的,
“我沒感觉到,睡了一觉一样,”
四叔半天又说,
“德子,泡你四叔玩,你四叔多大年纪了,就是天黑下茄子地摘茄子,你也得分个大小,老嫩的,”
媚媚看着我,我点头,媚媚就说了,
“那我看看那墓,那血养骨,”
我带着四叔去看,他看了后,回來一路沒说话,我们喝酒,晚上就在四叔家住了,媚媚有点嗨大了,喝得有点多,就在雪地上折腾,累了,就不走了,
第二天回去,直接去了巫校,肇老师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通,
“肇老师,我发现你现在这么喜欢骂人呢,”
“我有病,”
肇老师把电话挂了,我想,也许是年纪大了,怕有什么闪失,这是老年人的心理,也正常,
宇凡进來,看着我半天才说,
“肇校长,我惹事了,”
我一愣,这小子是巫师了,什么事都挺稳当的,虽然年纪小,平时调皮,但是办事可是有板有眼的,能惹什么祸,
“我给相坟,出事了,”
“什么,”
我当时就冒汗了,巫墓不相坟的,相墓,相宅,不相坟,
这个也许是我和媚媚都沒有讲,也沒有提醒这些巫师,这也许是我们大意了,
相坟,那是死相,就是相死,相人家坟,人家就要再死人,你说风水可以相,你相什么坟呢,
那坟就在那儿了,你相那东西干什么,风水不好,你相风水,你相坟,
“为什么相坟,”
“那家的男人说,总是梦到那坟上开花了,五六次,去了竟然真的就开花了,”
“什么,这是冬季,大雪纷飞的季节,”
“真的,”
我想,这祸可是惹得不小,这小子平时不惹祸,这回可是惹上大祸了,
“把你家长叫來,”
“别呀,”
“不是告状,是商量事情,晚上就在满汉楼,现在沒空,”
媚媚进來了,我就说了,她愣了半天说,
“怪我,沒提这条禁忌,不相坟,而知道,这宇凡去给相坟了,”
“他不知道,这事麻烦了,相坟是其一,坟上开花是其二,”
媚媚差点沒跳起來,
“什么,坟花,完了,”
媚媚站在那儿愣愣的半天不说话,
“沒事,有事不怕事,平时不惹事,”
晚上,宇凡的父母來了,在满汉楼吃饭,我把事情说了,他们愣愣的看着我,
“我叫你们來,就是说,这事处理会有麻烦,有可能宇凡会有大麻烦,我们就是尽全力去处理,也会这样的,”
“不能死吧,”
“那到是不至于,”
“那就沒事,不死就行,”
“其它的事……”
“不会怪你们,他是自己沒事找事,你说也不差钱,就喜欢这行,干得欢实,不过我们现在也支持,帮他爸占巫一件事,一笔一百我多万的损失就找回來了,”
我和媚媚都不太关心这事,宇凡很年轻,二十多岁,这对以后的和生活影响很大,但是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问題,我和媚媚确定不了,
宇凡竟然相坟.惹上这样的事情.这事就要找坟主先谈.宇凡带着我们去找坟主.是一个远村子的一个人.老实巴交的一家人.两代.五口人.
我们进去.坐下.主人给倒上水.
“我让这位宇师傅给相坟.我总是梦到我家的坟开花.白色的花.我就不安.宇师傅相坟说是冲坟了.可是沒有想到.相完之后.我老父亲就病了.天天的胡言乱语.总是说.不要动坟.不要动坟……”
我进南屋看了一眼老人.已经进入了一个谵妄的状态了.
“去看看坟.”
从村子出來.往北走.一公里差不多.就看到了坟地.有七八座坟.坟主指了一座坟说.
“就是那座坟.”
我走过去.转了一圈.沒错.有冲坟之相.我再看冲坟之物.竟然是坟坟相冲.对面四五百米的地方.还有一个坟圈子.
“那边是谁家的坟圈子.”
“原來是大地主家的.后來这家人沒有了.这个大地主人家确实不错.听老辈人说.对老百姓特别的好.谁家沒吃的了.去了就可以拿到粮食.听说.他自己家吃都是定量的.从來不吃饱.这家断后之后.村里是每年都给除除草.圆圆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