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肇老师就钻进书房,格格媚走后,我们就搬回來住,肇老师和我妈要求这样,
我进书房,肇老师看着那些书,聚精会神的,我咳嗽了一声,他吓了一跳,
“你进來也不敲门,”?
“沒那么多事,怎么样,”?
我坐下,肇老师看着我说,
“这些字你肯定是一个不认识,”?
“是呀,我不知道那里什么字,”?
“满里的字,你当然不会认识了,这是满里的巫八旗的巫书,一共六本,这可是满里的《八旗大档》,”
“关于巫八旗巫术的,”?
“对,”?
我很吃惊,难怪二叔说,这就是我的命了,难道我又要搅到了巫八旗里面去吗,
我不禁的哆嗦了一下,沒有再说什么,出去到河边站着,此时的河边风刺骨,但是我感觉不到,有一种更冷的东西,似乎就绕着我身边,
巫八旗那边很安?静,有可能是把满里杀掉后,他们觉得安全了,满里是黄衫,那么说,应该是巫首了,可是怎么会眼睛瞎了呢,怎么会到水边村呢,
我想不出來,
这个时候,我觉得最好就是什么都不动,那是最完美的一件事,不动则不变,我不想有变化,
我一直就是想安静下來,可是入巫即难,一直就是折磨着我,而且真是这样,一直就沒有停下來过,
我也知道,从我入巫的那天,就是那个和尚出现的那天,我就沒有平静的日子可过,
面对这样的日子,肇老师是知足的,他跟我说过,当我入巫的那天,他心像死了一样,他以为,以后的日子完全就是灰色的,可是却是阳光的,尽管事情不断,惊吓不断,
此刻,我又要面临着这么一场,恐怕也是最大的一场的事情,
我回家,快半夜了,肇老师坐在那儿等我,菜摆着,酒倒上了,沒动,
我乐了,
我们喝酒,肇老师说,
“沒有什么好怕的,那些书你应该看看,我教里满里文,”
肇老师也知道,躲是躲不过去了,那么就要面对,
“可是,你也知道,巫八旗的厉害,”
“那是你心理,你强大了,自然觉得什么都不是问題了,”
此刻,我就感觉像一个孩子一样的懦弱,每当这个时候,肇老师总是给我无限的鼓励,让我走到今天,走到现在,
肇老师把书拿给我,放到了一个盒子里,
“你这几天回家看书,不会有任何人打搅你,”
我回家,媚媚瞪着眼睛看着我,
“德子回家看书,这几天你就在这儿呆着,”
媚媚站起來,一跺脚,就进卧室了,
“沒事,不用管她,”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把盒子打开,上面就是肇老师写出來的,满里字的认识方法,我看了半夜才看明白,有点满文通用的样子,
我打开书,看得也慢,半天琢磨一点,一直到天亮,我就睡了,沒太理解,
第二天,肇老师给我打电话,我正想出去转转,
“就在家看书,别有其它的想法,饭菜酒我给你送过去,”
知子莫若父,我只能是把书拿起來看,
这是关于巫八旗的巫术之书,详尽有解,这是让我太意的事情,难怪那个黄衫八旗之首亲自來杀掉了满里,
这等于是用命换來的书,我看,慢慢的竟然就把满里字熟悉了,看着也顺畅了,
六本书,我看了十二天,这十二天沒有白天,沒黑夜的,
肇老师來了,问我怎么样,我说差不多了,
“接着看,看五遍,”
肇老师走了,把门给我反锁上了,我大叫,
“你也不能不让我出去放风吧,犯人还有放风的时间,”
“对,你沒有,”
我想起小时候,肇老师就这么收拾我,背书,让我发疯的节奏,
这么大了,又來了一次,我就看,自己也比划着,反正闲着沒事,出不去,不一定几天能出去,
媚媚來了,在门外叫我,
“你拿钥匙呀,”
“我是想拿了,肇老师给沒收了,”
“你找开锁的,”
“你敢,我不敢,肇老师都红眼了,”
媚媚竟然哭了,
“沒事,你好好的,听话,把学校弄好了,我过两天就出去了,”
媚媚走了,我就看书,
半个月,肇老师來,把我放出去了,也不问我怎么样,
我勒个去,跟出监狱差不多的感觉,
我出來的那天,四叔就來找我,
“德子,学得怎么样了,”
“你也知道这事了,”
“我能不知道吗,学完了,干什么,”
我一愣,
“干什么,”
“巫八旗,肇老师有一件事,一直不甘心,就是格格媚,他觉得巫八旗沒有那么简单,”
“惹他们干什么呢,占人家的星位,倒出來,这也正常,”
“你真的相信他们吗,如果他们是正人君子,就不用杀掉满里了,就我所看,满里是正统的巫八旗之首,”
“这些事和我们有关系吗,我们不惹他们,他们不惹我们,这事就不平静了吗,”
“是,你是这么想的,随你了,”
四叔的脸子拉下來,我就奇怪了,沒事找事,格格媚这样,我也是难受,可是如果他们说的真是真的……
我也觉得有点别扭,但是这事一直就沒有琢磨过來,沒转过弯來,按肇老师的脾气,断然不会让我学巫八旗之巫,我一下想明白了,肇老师这个格格媚的女儿,让他不甘心,
我是学了巫八旗的巫术,但是我沒有什么感觉,比划着,也沒有什么巫术而出,我觉得我并沒有学会,
他们并不问我学会沒学会,
四叔的意思我也明白,就是找巫八旗的人,问格格媚的事情,
这事我一直沒有去做,天天去学校,上课,下课的,舞巫已经进行到了操作的阶段了,
我不知道他们最后会怎么样,
针雨星一直就是很不错,媚媚就盯着她收拾,针雨星看到媚媚靠近就跑,绕着操场的跑,媚媚急了就追,学生是天天能看到她们两个人这样的景色,到也是快乐,
我一直在琢磨着巫八旗的事,沒有想到,三月份,有两个巫八旗的人在街上出现了,我不知道他们來干什么,镶白,镶蓝两个巫师,
我就知道,这事麻烦了,他们沒事不出來,出來必有事,
四叔给我打电话了,告诉我他们來了,
“我知道了,”
“德子,你自己要小心,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我也知道有事了,看來肇老师是把一切事都预料到了,
我沒有想到的是,他们真的就來找我了,在巫校的门口,门卫给我打电话,我从窗户那儿看到了,我下去,和他们去了河边,三月的河水还冻着,
“肇德,我们感觉到了,在小城有八旗巫气,”
我愣了一下,是我学八旗巫的事情吗,可是我沒有感觉,我也沒有学会,
“也许你们感觉错了,沒有人会你们的巫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