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和我半夜出去,坐在树下,四叔小声说,
“这事恐怕是要麻烦,你身边的人我也想了,沒有这样的人,”
“沒雪和郭帅,”
“沒雪的巫被你收了,郭帅不会,”
“阎肃和段红,”
我一激灵,这到是我沒有想到的,
“阎肃,段红,段红沒巫沒有了,但是有巫底子,人可能是修了阎巫,巫学研究中心在要撤掉之前,阎肃就失踪了,和段红一起,店里是一个人在帮着打理,这事我当时也沒当回事,”
“有可能,”
我和四叔就是胡乱的猜测一气,
第二天,巢主再让我们过去,她盯着小三看,小三害怕了,拉着沈宾的手,
“抬我出山,去他们住的地方,”
我愣住了,巢主出山,
巢主一个小时后,四个人抬着,后面跟着两个巢人,我们和四叔不知道,巢主到底是什么打算,
这让我和四叔有点发毛,
到山口了,巢主说,
“你们先回去,到小三的家,然后我随后就过去,”
两个巢人跟着,小三的房子,是我在城外给找的,那是在山坡上的一栋老宅子,上次的事故之后,修复的,就像重建了一样,是很不错的老宅子,肇老师一直就要搬过去,我沒同意,最后小三來了,让她们住过去了,不能总让他们租房子,
我们到了老宅子,三进的,院子花草鱼的,收抢得很不错,也有情调,
坐在院子里,三小给就泡上茶,拿水果,巢人不吃不喝,站在门口两边,这是迎接巢主的架势了,这个就玩大了,
天突然就阴下來了,乌云把天一会儿就压黑了,像是黑天一样,
“进屋,要下雨了,”
两个巢人沒动,我们看到天空中有什么在飞,近了我们都是目瞪口呆,是巢主,你进院子,直到就坐到椅子上,一会儿天就晴了,
我心想,这玩什么,显摆,折腾,四叔站在一边,不说话,瞪着老太太,
“不用害怕,”
我们沒害怕,就是尿了,
巢主喝了口茶,全吐了,
“破茶,”
我心想,还净事呢,老太太站起來,走到院子的东角,站了一会儿,走回來,我看着都担心,走得晃來晃去的,
老太太坐下说,
“我找到了,隐巫,真是有办法,托这二位之身而隐,我说看不到,找不到出來,如果我不來,恐怕就是难找到的,”
我和四叔不问,就等着她说,
“挖,”
巢主指了一下,小三找出來锹和镐,两个巢人接过去,走到东角,划了一个圈,然后开挖,
我们看着,
两个人都沒顶了,巢主说,
“给准备点吃喝的,”
我打电话给满汉楼,让服务员给点菜和酒來,
我们看着,中午过了,一个人出來说,
“找到了,”
我过去看,往下看,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到,
“吊上來,”
我又出去找吊架,吊拉,他们不让我们动手,
吊上來的竟然是一个黑铁的棺材,我和四叔,都身了一下,小三和沈宾都快跑到门外面去了,
黑铁棺,棺材就沒有用铁的,那是一个不吉之棺,多大的仇才用铁棺呀,
吊上來一个,又吊上來一个,两个,我竟然完全的不知道这里有两个黑铁棺,老天,
我和四叔都傻了,看着,巢主到是沒什么反应,看了之后说,
“开棺,”
“巢主,打不开,都是铸成一体的,”
我更尿了,这是关尸关灵之棺,人沒死就放进去了,铸死,灵魂就出不來,最恨的一种棺材,这仇恨得有多大,天大,也不至于这样,
巢主看着我,
“你有办法,”
我当然有办法了,割呗,可是这黑铁棺一开,那怨恨之灵出來,扑到谁的身上都要命,
“我担心……”
“我在,怕什么,”
我心想,我知道你有多大的能力,如果吹牛,死的就不知道是谁了,
我犹豫,
“你不相信我,”
老太太跟佘太君一样,我看了四叔一眼,他点头,
我就给郭子孝打电话,找焊工,
郭子才半个小时就來了,还着工具,看到黑铁棺,两个工人说死不干,郭子孝就说,
“一人一万,不干开除,我白养你们呀,”
老板就是牛BI,也沒人性,
两个工人到一边合计了半天,就干了,
我让小三和沈宾走了,去肇老师家里,
我和四叔站得远远的,不行就跑,四叔早就准备好了,
火花四溅,巢主坐在那儿悠闲的喝着茶,说是破茶,喝得到是欢实,估计也在山里就喝树叶子了,还装,
四叔盯着黑铁棺材,
棺材破缝,一股黑气就冲出來,巢主虽然老,那速度真快,一下就用一个东西把那黑气给吸进去,一看是一个瓶子,我和四叔愣住了,那应该是灵,在里面不一定有多久了,因为怨恨,都变成黑色的了,
我和四叔,不动,
第一个铁棺割开了一个洞,一个巢人进去了,半天弄出一堆的骨头,就沒有其它的了,
割第二个,竟然也是一个,
“摆出形來,”
巢主竟然有些得意的样子,我和四叔看着毛愣愣的,这是要干什么呀,就是大萨巫事里,也沒有这么折腾的,
我小声问四叔,
“她要干什么,”
“不知道,肯定是玩邪恶的,不行不跑,别跟着找死,”
我点头,我是真的害怕了,这老太太,玩阴招子,
骨头摆成了人形,巢主站起來,绕了一圈,地上就出了一个黑圈,四叔小声说,
“退后,退后,”
我不知道什么事,就退到墙角了,随后,我的汗毛就立起來了,头皮发麻,
四叔靠到门边,还是四叔聪明,这跑起來,一个高儿就沒影子了,我还得多跑出五六米,这就是生死一瞬间,
“你们害怕什么,”
巢主一句话,让我们一哆嗦,你说这个时候你突然來一嗓子,那老声巴嗓的,本來听着就毛愣,
摆在地上的骨头竟然慢慢的站起來,两个都站起來了,然后巢人背起巢主,就跟着走,
我和四叔,眼珠子都快瞪出來的,这不是赶尸的方法,也不是巫术的方式,
他们跟着行骨就往上走,那样子是实在太吓人了,我和四叔紧得远,谁什么会发生什么事情,看到巢主飞了,说不定其它的巢人都会飞,一飞而走,把我和四叔扔在这儿,那就是死的节奏了,
行骨一直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在一个山包处停下來了,然后就碎得乱七八糟的,
巢人沒人理,巢人把巢主找一个地方放下,巢主坐在那儿,四叔点上烟,看着我,
巢主说,
“就是这个包,一个大坟包,”
我看四叔,他点头,告诉我,确实是坟包,
“挖开,”
这个大坟包跟小山一样,挖开,那得挖到什么时候,
“四叔,这是什么人的坟,”
四叔看了我一眼,小声说,
“随时准备逃命就行了,”
四叔不凑过去,两个巢人在那儿挖,也是实在挖累了,看着我们两个,
我看四叔,
“帮着挖吧,如果不挖,巢人说不定会发什么疯,”
我和四叔挖,一个已经挖了四五米的大沟,往坟里通,又挖了两米,是石壁,
“挖不动了,”
“绕着石壁挖,”
我心想,这也是胡挖一气了,这工程量是太大了,
“我找人吧,”
我说完看着巢主,
“不用,轮流挖,这事不能让外人知道,”
我和四叔休息,那两个巢人挖,
“四叔,到这儿当劳工來了,”
“你看着,准备逃命,废话少说,留着力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