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县医院,竟然在这儿发现了这五个人,年纪都在四十左右岁。他们病得都很重,这就是说,一半是人一半是鬼了,死没死透,活着只有半条命。
“怎么办?”
“要不让他们死,要不让他们活,他们对生活太糜烂了。”
“可是我看那三个女人挺文静的。”
“思想,鬼是思想,是魂,她们想,但是没做,或者活着的时候没做,想做,于是,这个时候做了。”
“怎么办?”
“现在不是医术的问题了,而是意识的问题了,想救他们并不难,但是我并不想救他们,就看他们的命了。”
“你的意思不管,顺其自然。”
“那怎么办?水汤池那边都没有客人了。”
“让他停业装修,就这个借口,不出七天,一切都会解决掉的。”
我听没合的,这样的事情不碰就不碰,鬼事诡异,说不定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我告诉媚媚的父亲停业装修,他竟然跳起来了。
“我一天损失多少知道吗?我女儿嫁给你了,救你这么点事你就推三阻四的……”
话很难听,晚上,我和媚媚回家提了这事,她愣了半天说。
“不用理他,你这么做就对了,我不和她过一辈子,我是和你,将来你得照顾我的。”
媚媚玩游戏,并没有把这事当回来,她也许看到发现在我身上的这种事情太多了。也就不当回来了。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媚媚你父亲就来砸门了。
我打开门,他进来就说。
“肇德,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媚媚带回家。”
媚媚迷糊糊的从卧室里出来,说。
“你总是这样,我老公已经给你够多的了,你把我带回家,我和德子离婚了,我不知道你会有什么好处。”
媚媚的父亲愣了半天,就骂媚媚。
“你再这样折腾,我永远不会见你们的,就让你关七天,然后这事就自然的解决掉了,你以为那东西好碰的吗?他是巫师不假,可不是什么事都能碰的。”
老丈人给收拾服了,走了,媚媚说。
“真有意思,老公是我的,不是你的。”
这丫头,时不时的就弄出让我感动的事情来。
我和媚媚十点多才去酒吧,白天来的要并不多,只有天黑后,进来的人多。我坐在那儿,一个人进来,坐在角落,服务员给上了啤酒,那个人喝着,我看着背影,有点不对劲儿,我想,也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我坐在那儿看书,那个人喝了第三瓶后,就回头看我,你八大爷的,差点没差尿我,我正好抬头,往外看了一眼,扫到他了,竟然半张脸。
我书掉地上,马上捡起来,我不动声色,给没合打电话,让他来。没合来的时候,那个人走了,那个人在没合进来的两分钟前走的,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我给没合倒了一杯酒,小声说了那事,他一惊,锁着眉头,半天才说。
“半张脸?”
我点头。他不说是话,就让我毛愣,小汤山的那边事没有解决掉,竟然又来了一半脸人。
“你看清楚那半张脸没有?”
“我看着似乎很熟悉,帽子压得太低了,看得不是很清楚。”
“应该是那个五个人中的一个男人,我想这是来找你来了,他们不想死,看来顺其自然都不行了,真是一点招儿也没有了。”
我们再去县医院,一个男人已经不在医院了,说是失踪了,家属和医院正找人呢?我就知道,那个半脸人就是那个失踪的男人。我看了病历,是烧掉了半个脸,已经感染了,死亡的可能性非常大,现在人跑了,那就完了。
我们回去,到半夜,没有客人了,我要关门的时候,那个男人出现了,站在门前。
“你可以进来。”
那个男人进来,我就把门关上了,没合看这个男人坐下后,把自己的酒杯推了过去,那个男人喝了一口说。
“我想求肇巫师帮,我不想死,虽然我烧掉了半张脸,可是我还是不想死。”
其实,没有谁愿意死的,这是肯定的了,只是现在他已经是超过了半个人了,鬼青色都过了半身。
“你就认命,那是没办法的事情。”
“肇巫师有办法,其实,我们到小汤池也并非是我们的本意。”
我想,你到是会说,你骨子里就是那样的货色,色鬼一个,我根本就不想救这样的人。
“你走吧,如果你命大,或许不会死的。”
“鬼青过半了,我太知道了,那就是死定了的节奏,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小汤池弄得永远也没有人去。”
“我看你是过份了,你进到我这个门来,我立刻就能把你巫死,留着你也没有用,连你转生的机会我都不会给你的,所以你现在马上走,一切就都过去了。”
“是,你可以弄死我,不给我转生的机会,可是那四个人,恐怕你就难弄了,我来他们都知道,他们已经不在小汤池了,而且在你们最亲爱的人身边,随时可以让鬼上身,缠死。”
我闭上了眼睛,没合自己拿杯倒了杯酒。
“你在威胁我们,那是没用的,萨满巫事最擅长的就是做这样的事情,死在我们手里鬼多了,我们也不差你们五个了。”
没合说完,看着这个男人。
“可惜,我们是半鬼半人,巫师尽不了人事,把我半个鬼巫死了,可是我们还有半个人,那恐怕是最可怕的了,至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你们最清楚,不然我也不会找你们来谈。”
他确实是说得没有错,半个鬼死了,可是有还半个活着的人,这我就没招儿了,半个人缠上了人,就像蛇缠身一样,整个身子就会有大半圈的**子,如果连上,就得死,而且每天都会长,一直到连上,这个我们就没办法做。
“暂时你不要动,我们想办法。”
“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希望你们能办到。”
那个人走了,我就有点上火了,没合说。
“没事,我们一起想办法,还有三天时间。”
第天,我们再去医院,那个男人就在病床上了,我们也看了其它的四个人,找到医生问,医生说,基本上就是宣布死亡了,一点抢救的意思都没有了。
看来他们已经是鬼过半了,坚持着。
“我的意思就是放弃,随他们折腾,折腾出事来,我们再处理,惹着他们就不是好事,如果他们真死了,当然会留下麻烦事,不过那样处理起来,要好办一些。”
没合是这么说,我最担心的是,最后我们束手无策的,这也是有的,巫师不是万能的,巫事也不是样样可以的。
但是,我们现在没招儿,就是挺着。
第二天,郑伟进酒吧来,坐在吧台那儿说。
“德子,这事如果我摆不平,恐怕麻烦就会来,你说说,图吉城开发了,我们也不会破坏,你们肇族可以迁到图吉城去,由你们来管理,需要什么,我们会配合的。”
“郑书记,其实,原来我们是朋友,可是我们现在是两路人,我岂能自挖祖城呢?”
“那不是自挖,那是发展。”
“郑书记,你不用劝了,如果你们有办法就想办法,如果你再来逼我,我就会关掉造城,那是阎城和悬壁也就很难说不关了。”
“德子,你威胁我?”
“你怎么想都成,最好别是为打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