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孝我不是那样的人，你也了解，这画叫种人，你看到那些小人没有，晚上的时候，就会说话，有说话的声音，我一直蒙着，就是因为我不想看到那些小人，他们竟然会说话，说的话我听不懂，我现在都后悔收了这画。”

“我不害怕，给我。”

我看了郭子孝一眼。

“我怕会出事，这样就害了朋友。”

“没事，我不怪你。”

郭子孝把画卷起来，收好后说。

“十万，不少给你，明天打你卡里。”

我们回了小城，郭子孝把画给了我。

“我看出来了，你想要这幅画，他也许对你很重要。”

郭子孝是一个聪明的人，这小子是人精，不然生意也不会做得那么大。

我把画拿到了肇老师家，我没往家里拿。

媚媚晚上值班，没雪在家里，一会儿郭帅就来了。

“大哥好。”

我一愣。

“傻Jb孩子，管谁叫大哥呢？我跟你爸是哥们。”

“可是小雪跟你叫大哥，我就得叫大哥，我管你叫叔，你不对劲儿呀！”

我一琢磨，可不是。

“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别着这么别扭呢！”

我们肇老师在书店里看画，肇老师对画有研究。

他看了半天说。

“这画确实是不错，是地宫里的东西，但是画的种人，这似乎是在提示着什么，这画怎么会跑出来呢？”

“有可能是执宫里有人在卖东西，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得查一下，也许地宫里还有关于种人的更多资料。”

“你得查一下，这样可不行。”

我把没合叫城里，请他吃饭，就把那事说了，但是我没提画儿的事。

没合说。

“我进地宫，这事你不用管，我有办法。”

第二天晚上，我和郭子孝到古董市场去转，如果有人往外卖地宫的东西，那应该不是一件。最有可能是流到了古董市场，转了几圈，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进饭店吃酸菜鱼。

我们吃着，就听旁边桌子上有一个男人小声说。

“我有黑三点的东西，如果你要，我就拿给你看，不过价钱可贵。”

“你能弄到那东西？”

“你小点声，那是萨满巫师的东西，是肇族的，这里也许有他们的人。”

“那我看看。”

两个人出去了，我要跟着，郭子孝说。

“不用跟着，我认识那小子，小流氓，我们喝酒，明天去找他就行了，一件少不了。”

我想，也行，先让他欢喜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我和郭子孝把那小子按到了家里。他小子立刻就招了，郭子孝这个人，邪正皆可，所以在小城也是有足面子的人。

那小子说是一个人给他送的，就是这一个月的事，送了三次，一共十一件，就卖出去一幅画儿，三万卖的，其它的就在卧室的床下。

我进卧室拉出来，那些东西都是字画儿，我抱着箱子出来说。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

“三角眼，其它的没印象，他总是戴着帽子，把脸盖住了，三角眼我也是无意中看到的。”

“子孝，放过这小子，我们走。”

回到车上，郭子孝说。

“便宜这小子了。”

“跟他没关系，我去肇老师那儿，你回家。”

我去了肇老师那儿，进书房，十幅字画拿出来看，肇老师说。

“有的都在千年以上了。”

“你留着吧！”

肇老师一愣。

“你是主巫，是地宫里的东西，我想你应该是送回去。”

我点头，肇老师为人不贪财，很正的一个人，这一生中，他一直在给我做一个榜样，有这样的一个父亲，是我一生最大的财富了。

我们出来，没雪和郭帅进来了。

“大哥，嫂子呢？”

“忘记打电话了。”

没雪打电话给媚媚，她过来了，看到郭帅说。

“郭帅，你没给我们家小雪买飞机呀？那可不行。”

没雪就捂嘴乐。

“我不想找郭子孝。”

“可是买别墅和车的钱可是你爹给拿的。”

“那我是欠他的，我给打欠条了。”

“你一个小警察，赚一辈子恐怕也还不完。”

郭帅脸通红，不说话了。

“媚媚。”

媚媚不说了，她看了我一眼说。

“还是我们家德子靠谱，能赚钱。”

郭帅脸色就不好看了，年轻人都好个脸面，今天这脸让媚媚给扒的。

吃过饭，郭帅就走了，没雪送出去回来，就坐在那儿说。

“嫂子，你今天什么意思？”

我一看，这是要打起来的节奏了。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让他清楚，别拿爹不当爹了，你看他对他爹样损样。”

“这是我们家的事，你管不着。”

没雪急了，第一次看到她急了。

肇老师火了。

“我还没死，你们姐妹就打起来了。”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媚媚嘴欠心直，就这么一个造型，没招儿。那天回家，媚媚就把这事忘记了，玩游戏的时候，又是大呼小叫的，我说了三万次了，没用，我也不说了，邻居大概也习惯了，也许不是习惯，媚媚没事就给人家买点小东西，贿赂人家，人家也没法再张这个嘴了。

第二天，没合去酒吧。

“没查出来，没人承认。”

这个我预料到了，这要是查出来，就不说报警，就是肇族处理就相当要命了。

肇族有一个族训谱，相当于肇族的法律。

“明天我去地宫看看。”

地宫十个人执宫，一个月一换，那个人说一个月的事，那应该就在这批执宫人的身上。

明天就是换执宫的日子，我去了祖地，坐在那儿看小人，他们又长大了，马今给我泡上茶。

“你把换下来的十个执宫叫来。”

十个执宫来了，我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那个三角眼。

“这一个月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

我没抬头，看着地里的小人。

“可是就我所知道，似乎不是这样。”

我没看十个人的表情，当然，有九个人是不知道的，这个人干的这事，只会自己知道。

沉默，就是沉默。

“马今，去把肇族族训拿来。”

马今把族训拿来。我让马今念地宫之物盗出之罪。

“盗地宫之物者，件一，巫虫嗜之三日，件三上，巫虫嗜之七日，关牢十年。”

我抬头看了一眼那个三角眼，他脸苍白，腿在哆嗦着。

“你留下，其它的人回去。”

那个三角眼看着我，一下就跪下了。

“主巫，我是一时糊涂了，我马上改，我把东西追回来。”

“不用你了，我已经追回来了，十一件。”

我把副主巫没合叫来了。

“这事你办。”

我知道，在祖地的一个屋子里，养着巫虫，这种东西目的有二，一个练习巫术所用，一个就是惩治所用，巫虫进入到体内，嗜器官，嗜过之处，三天长出来，疼和痒，那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主巫，怎么处治？”

“嗜七日就得了。”

我不想太严厉了，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只是一个惩戒罢了，让其它人看着。

族训恐怕已经有几十年没用过了，或者说更长久。

一个小时后，惨叫声不绝于耳，整个祖城都能听到，我看着小人，那些小人也都老实了，竟然不那么欢实了，这到是让我挺意外的，看来他们也是怕着什么，这让我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