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男怒了,手伸过来就要把那还没熄灭的烟头往禽兽小弟弟嘴里塞,我赶紧起来拦住了光头男,陪着笑脸说这位大哥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讲不要冲动啊!我这个朋友是个精神病人,我今天刚从医院把他领出来准备带回家。
我话音刚落,禽兽小弟弟弟就搭了一句:“我正常的很,你才是精神病!”
光头男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膀,问我要替他出头是不是,要出头这个也可以,只要我赔一百块钱这件事就算了。
我一听有点怒了,这样就要我们赔一百块,这分明是借此机会敲诈,我倒不缺钱,但这钱要赔的话也要赔的合情合理,否则我是一分钱都不会拿出来。
我心里虽然有点愤怒,但也不想把事情搞的进一步升级,虽然我和禽兽小弟弟两个人可以轻松把这个光头男打出屎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我对光头男说钱我们拿不出来,但是我可以替我朋友给你道个歉,这烟头丢到你的头上完全是个意外,而不是我朋友故意而为之。
光头男听了我的话后冷笑两声,然后“咳”的一声朝我脸上吐了一把口水,这口水吐到我脸上后又往脖子上流下去,紧接着光头男说道歉可以,让他把烟头按在我的头上烫到直到熄灭为止。
这时司机朝后面大声喊,后面吵架的下去慢慢吵够了先,他车子马上要开了,不是车上的人快点下去。
那光头男听到车要开了,连忙拉起我的手臂,强拉硬拽着我往车下面而去,嘴里还骂着不赔钱就别想离开南宁。
我用力的甩开了他的手,冷冷的说我自己会走,然后和禽兽小弟弟跟着光头男下了车,最后走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小巷子里。我和禽兽小弟弟想在这里把这可恶的光头男暴揍一顿,然而我们失算了,进了巷子后光头男叫出了七八个光膀子的同伙来。
我这一看算是明白了,这些人就是盘踞在车站的痞子烂仔团伙,专门故意找碴敲诈外地人。禽兽小弟弟的烟头丢到了光头男的头上,这完全是找上门的,他怎么能轻易放过敲诈我们的机会呢!
我和禽兽小弟弟原本打算将这个光头男狠揍一顿,却没想到他竟然叫出了那么多个人,这下可怎么办呢?
光头男本来就嚣张跋扈的,现在多出了七八个帮手,那嚣张气焰又增加了几分,狮子大开口的对我们说,刚才在车上一百块都不给他,现在给一百都不行了,他兄弟多涨价要四百,拿不出来就砍掉我和禽兽小弟弟两人的四根手指头。
说实话这光头男我一个人就能打的过,而禽兽小弟弟当过几年兵又做过警察,应该能打两个,但这七八个那么多,我们就难以对付了。
钱是不可能赔的,我扭头看向了禽兽小弟弟,他朝地上呸的一声吐了一把口水,然后对那几个人说钱有,但是一分钱都不会赔。
禽兽小弟弟说完这句话后,朝着身边的我大喊了一声“跑”,接着我们就如猎豹一般扭头开跑。跑开后我还牛头看了一眼那几个烂仔痞子,但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追上来,而是朝我们大笑大喊着跑快点。
我和禽兽小弟弟大概跑了两百多米,这时从一个屋子门口跳出了三、五个光膀子的人来,这几个人手里有的拿大号扳手,有的拿钢管。
看到这我和禽兽小弟弟立即停了下来,没路给我们跑了,扭头再一看身后的光头男几个叼着烟得意的走了过来。他走到我们身边后笑的不停,叫我们跑啊!刚才跑的那么快现在怎么不跑了呢?
禽兽小弟弟没有做声只是看着光头男,他眼里并没有丝毫的畏惧,我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摸着那些钱。这趟来南宁我带了五百块,给了收容救助站的小领导一百块,车费和吃饭用去了二十多,此时还剩下不到四百块。
我口袋里还有童童的那颗珠子,童童就躲在里面,但这不是在水面上,禽兽小弟弟也在这里,所以我就不准备用了。就算叫童童出来作用也不大,因为此刻我没有一条血蜈蚣。
最终我还是把这些钱拿了出来,我并不是赔钱,而是给了光头男之后叫童童再偷回来就行。
光头男叼着烟接过了钱数了数之后塞进了口袋里,然后对我和禽兽小弟弟说刚才在车上赔一百就好了。现在赔四百还不行,我们刚才不应该跑,而是赔钱道歉之后他叫走了才可以走。
现在光头男说要打断我和禽兽小弟弟两个人其中一个的一条腿,让我们谁自愿站出来,否则两个人的腿都要打断。我的老爷电脑要退役了,过年再买一个笔记本
此刻我们身边围着十二号人,他们要打断我们的腿是可以做到的,我们根本无法逃的出去,除非会降龙十八掌,可以一掌拍飞一个。
禽兽小弟弟依然很淡定,这小半年没见,他仿佛变了一个人,看起来更多了几分沉稳,但我知道这只是表面,真要打起来这么多人可以把他打出屎来。可能是因为他做过一段时间警察,所以了解这些痞子们的性格,说打断我们腿只不过是想吓唬我们罢了。
那光头佬说他给我们一分钟的时间,让我们两个相互商量,到底是谁献出一条腿来,说着他就从我左手上把那手表解下来开始计时间。
我和禽兽小弟弟依然没有反应,但是我心里还是比较着急的,只是表面上淡定而已。
时间一秒秒的过去,仿佛过的很慢却又过的很快,一会儿之后光头男把我的手表放进了他的口袋里,然后对我们说时间到了,你们商量好了没有。
我们依然不答,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两具塑料模特一样。
光头男围着我们转着看了一圈,然后问我今年多大了。
我回答光头男十五岁。
光头男听后呵呵一笑,给了一支烟给我,我虽然不抽烟,但也不想再惹恼他,毕竟寡不敌众,所以我还是伸手去接他那支烟。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光头男一把捉住了我准备接烟的手,他看着我中指上戴的那枚血戒,试图取下来却怎么弄也没办法取下。
我赶紧对光头那说别拉了,这是我生日朋友送的,价值才十块钱而已,就算你拿了卖掉也只值两三块。
光头男听我这么一说竟然相信了,嘴里小声骂着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是儿童戴的小玩具。然后他放开了我的手,装出一副好人的模样,说十五岁也只是一个小孩,我的钱也给了他,看在这个份上他就不为难我了,不过人犯了错总该要担起责任来的。
我问他还想怎样,要钱是真没有了,不然可以搜搜看。
光头男笑了笑说不用搜,他信我是真没钱了,四百块也够多的了,他决定给我一次机会,只要我向在场的人跪下每人磕三个头就行了。
看到这么多人围着我们,本来我有点怂了,光头男这话一说出来又把我激怒了。我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是我已经赔了钱,还要我平白无故给一帮街头痞子磕头,这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