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个包身工依然和往常一样呆在地主家,白天该干活的干活,该照顾地主夫妇的就照顾。
那地主婆未曾醒过来,一个星期后又办起了葬礼,亲朋好友又来吊丧.......
半个月后那老地主也过世了,正因为那吊死鬼捡了个血红戒指,导致自己的人生大喜事变成丧事,半个月内一家死光,这戒指太恐怖了。
埋了那老地主后,两个包身工回到家,准备收拾收拾,离开回家过日子,相约好一个时间去挖那金银疙瘩。
他们在这青砖老屋住的最后一夜,吊死鬼出来了,如后来所见的那样,胸口带着大红花,一身黑色长袍。那两个包身工被活活吓死,且死后一个多月才被人发现,从此老屋越传越邪,从未有人敢靠近。
这一切都如电影一样在我面前重新播放,一场旧旧的无声电影,一场真实还原的电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整个世界又变黑的什么都看不到,依然是静悄悄的什么也听不到。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童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她在叫我醒来,我猛的睁开眼睛,只见面前坐着叶肥叽和雪妃妹妹。
叶肥叽和雪妃妹妹一见到我醒了过来,赶紧去叫三姑进了房,此刻我才发现自己躺在三姑家的床上。
三姑进来看到我已经醒来也激动不已,告诉我说我已经昏迷三天了,她们都担心的日夜不能合眼。
叶肥叽更是说我电视还没送她呢!可不能出了什么事,她这三天除了上厕所外,可是寸步没有离开我的床边,要加三倍工资。
我笑了下说一定的,让叶肥叽把我扶着坐了起来,让她给我讲讲到底怎么回事,三姑端了一碗猪肉粥进来给我吃,我就边吃边听叶肥叽讲。
原来那晚是童童回来通知了叶肥叽,告诉她说我昏倒在了小溪边,然后她和三姑找到了我,把我背回了家里,请了医生来看,都说没有大问题,过两天就会醒的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晚从地面冒出来的红灯笼,忙问叶肥叽她们来小溪边有没有看到一个悬浮的红灯笼。
叶肥叽和三姑都说没有,哪有什么红灯笼,倒是看到我手上一夜之间多了枚红宝石戒指,叶肥叽说她想看看,却怎么摘都摘不下来。
听到这话的我立即想了起来,手上还有枚戒指呢!这枚戒指太恐怖了,我立即伸出了右手中指,看到那枚血红戒指依然戴在上面。我用力往外面拔,但这血红戒指仿佛长在了肉里,根本就不可能拔的下来。
我跳下了床,找了个铁锤出到门口垫在石头上开始敲打,但无论多用力,那血红戒指都没能砸出任何坏痕来。
我害怕自己和梦里那吊死鬼一样,今晚就要在三姑家里上吊,那可怎么办啊!我又拿锯子来锯,拿古铜小刀来撬,但都对这血红戒指无可奈何,我甚至想到了把手指切断算了。
我回到房间叫三姑让雪妃见崎小土豆这些小孩出去,然后关上门告诉了她俩,说这戒指是那吊死鬼尸体上摘下来的。昏迷这三天我做了一个梦,得知那吊死鬼正是因为戴上这枚血红戒指才上吊自杀,而这枚血红戒指来源是从马江河底捞上来的。
三姑和叶肥叽听了吓坏了,又拿各种工具来试图弄下我手上戴的血红戒指,但一切办法都无济于事,我也不让她们白忙活了。
我起了床走到那晚我洗戒指的小溪边,看到邱老三远远走来,他很激动的样子,问我什么时候醒过来的,他前天得知我烧了那红色尸体后人晕了过去,他和他二哥都来看了我。
我心情失落,只是淡淡的告诉他说刚才醒的,问他堂哥好多了没有。
邱老三说好多了,当晚就起了床睡觉,第二天恢复的和平常一样了,那银疙瘩他到梧州换了钱,和他二哥还有阿狗三人分了。
我哦了一声,问他我烧的那红尸残渣骨灰怎么处理了。
邱老三说都装蛇皮袋里丢马江底去了。
我叹了一口气,想那吊死鬼也是个可怜之人,他不该捡那个血红戒指的,而如今这血红戒指就戴在我的手上摘不下,我会成为下一个倒霉的人么。
我走到了马江边,把手泡在了江水里,幻想着这戒指回到马江就自己脱落,但这想法显然幼稚了点。
我拿出珠子问童童,问她这下怎么办。
童童安慰我说不用担心太多,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这血红戒指找到了我,说不定还是好事,那吊死鬼消受不起,跳河哥哥你一定消受的起的。那吊死鬼刚戴上就出现了红灯笼,然后就上吊自杀,跳河哥哥你一戴上就只是做了个梦而已,不就说明没事吗?
听了童童的话让我恍然大悟,这血红戒指可能是把双刃剑,那吊死鬼戴上丢了性命,而我戴上却只是做了一场梦。不过童童的话就只是一种安慰而已,往后的日子长着,手上戴着这么一个东西就像定时『炸』弹,谁知道它什么时候爆炸,我还是要想办法尽快把它给摘掉。
我回到了三姑家,度日如年的等到了晚上,心里忐忑不安的等着戒指发光,然后召唤出那红灯笼,接着我就上吊自杀。
然而我坐床上整整等了一晚,这一切都没有等来,第二天我依然活蹦乱跳,起床吃了美味的早饭。吃饭期间我告诉了三姑,我要去梧州一趟,一来是把那些银疙瘩换钱,二来是去医院看看,开刀把我手上这枚血红戒指给弄下来。
三姑说好,吃了饭后她和我一起去。
我说不用了,我和叶肥叽两个人去就行了,小见崎呆在家,有很多事还需要你来做主呢!我又安慰小见崎,叫她跟雪妃姐姐玩,跳河哥哥和肥叽姐姐很快就回来,又吩咐三姑说小见崎哭闹就给糖她吃就行了。
饭后我用蛇皮袋把那金银疙瘩装了起来,三姑把我们送到镇上的车站,不多久去梧州的车开了出来,我和叶肥叽跳上了去梧州的车。
在车上叶肥叽问我哪来的银疙瘩,难怪那么好心要送她电视机,真好啊!这样还不如直接给钱她呢!
我吓她说这是那吊死鬼的死人钱,不能直接花的,只能买了东西送人,叶肥叽听了一脸的郁闷,似信非信的样子。
这趟去梧州医院不知道能不能把那戒指弄下来,总之去碰碰运气吧
上车后我拿着个装金银疙瘩的蛇皮袋,在车上碰的咚咚响,收钱卖票的是一个大叔,他一脸不满的问我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他的车都要给磕坏了。
我朝他笑笑,说是几个大铁锤的锤头,买回去打石场要砸石头用的呢!说着又付了一份车费他才不做声。
身旁一个壮汉问我在哪个打石场干活呢!这马江直到梧州都没有打石场,我看了这壮汉一眼,扭过头去不理睬,免得话说多了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