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百之走下宝马车,见面前一坐古香古色的大院,走进大门,院里人影绰绰,几个男男女女不知在忙些什么。穿过幽暗的长廊,来到后院主人卧室。只见宽大的红木床上半躺半卧着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脸色姜黄,精神萎靡。宋百之过去把脉,看舌胎,望闻问切之后,心中有了底,他这是中了五毒之祸。于是从药箱里取出尺把长的十三根银针,在烛光上消了毒,按穴道命脉分别扎在他的面门、胸部等处,一个时辰后方才拨出来。老者立即面色红润,精神也好了许多。
老者非常高兴,要请宋百之吃饭。宋百之推辞不过,来到他们家餐厅。只见一张紫檀方桌,满满一桌已经做好的美味佳肴。宋百之不由得胃口大开,饱餐一顿。作陪的老者再在敬酒,宋百之把持不住,喝得有些高了。
老者见状,又邀请宋百之在家中过夜。宋百之爽快答应。简单洗刷后来到客房,只见雕漆镂花大床,丝稠棉被红浪翻卷。睡在上面,宋百之感到如在古代宫殿一般,很快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次日宋百之还在做着美梦,忽然觉得有人推他:“宋先生,你怎么睡在这里?”
宋百之睁开眼,看到碧空蓝天,又感浑身冷寒。想翻身坐起,胳膊和腿却僵直不能动。过了半晌,宋百之在别人的搀扶下才吃力地坐起来,他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荒郊野外,在他四周到处都是青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的骨头残渣。回想自己昨晚在餐桌上大吃的那些美味,忽然明白,应该就是这些青蛇、蜈蚣、蝎子、壁虎和蟾蜍。宋百之顿感腹内翻江倒海,不由得哇哇呕吐,吐出来的却都是污黑的水渍和发臭的絮肉。
回到家后,宋百之在床上躺了三个月才恢复过来,但他还没有悔改,经此一历之后,宋百之对五毒更加恨之入骨,再遇五毒时,手法更为狠辣,没有任何的前奏便将在人身上作祟的五毒下针杀死
三年后,宋百之的儿子出世。
老来得子,宋百之自是非常欣喜。可让宋百之没有想到的是,儿子未过百日,便因一场重病夭折,连身为医生的宋百之都素手无策。
再过一年,二女儿出世,同样未过百日便已夭折。而这两个儿女夭折之前,都发生过一件怪事,那就是宋百之的妻子,在儿女夭折不久之前,都做了一个梦,梦到无数青蛇、蜈蚣、蝎子等动物在向自己哭泣。
这时候,宋百之终于醒悟,他开始明白他错了,他最初附身于人身上作祟的五毒都是祸害之物,十恶不赦。他杀它们是在行善,履行自己的职责。可他没有想过,在这些零零散散的事件之中,有些也是原因也在人身上,有些五毒也只是受人摆布而已,也有自己的可怜之处。
但他杀心太重,太偏执,遇顽症不问因由,出手则杀之,种下了十恶不赦之因,自当食恶果。
自此之后,宋百之明白了一条道理,无论是对人还是对鬼,对五毒,世间万事,总得留一手,这一手也是给自己留的后路。
听完这个故事,我内心深处不禁有些黯然,同时,我心中隐约也担心起胖子,担心他会因此遭受了可怕的五弊三缺。
“一死卵朝天,不死活万年,怕个卵,老子相信天公是有眼的,不会劈我这样的好人”胖子倒是非常洒脱,不像我一样担惊受怕。
“只是这鬼门十三针里的禁针真是少用为好,先别说断了灵体异物的投胎路,就连宿主的身体也会受到伤害,体质强的还好,驱走之后会虚弱一段时期,体质弱的,很长一段时间都补不回来呀。”胖子又心生感叹。
他拿出了笔和记事本,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动笔写下了一张药方子。
“胖子,你这是在干什么?药法针法齐下,给诗诗治病吗?”我站在一旁好奇的问
胖子摇了摇头,说道:“这张药方是给诗诗补身子的。”随即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放下笔扭头问我道:“对了,你有没带钱,我身上没带。”
我四处掏了下口袋,约莫有一百多块。
“才一百多块,恐怕不够哪!”胖子摇头道
我:……丫的,你开的山珍海味还是中药,一百多块都不够捡两剂?
“你懂毛,我这药里有几味药材比较贵,放在内地都要几十块一克,你说澳门呢?”胖子扬了扬药方,白了我一眼。
“那现在咋办,我身上就这一百多块,难不成回宾馆里拿!”我无语得吐槽道
胖子转着黑溜溜的眼珠子想了想,随即嘿嘿一笑,往房间一指:“嘿嘿,那儿不是有个土豪吗?”
“卧槽……为什么是我去借,药方是你写的。”我握着拳头不甘得朝胖子抗议,但这抗议很无力,我被胖子拉到房间外,用力狠狠的一踹,踹进了房间里头。
砰的一声,我踉跄着走进了房间里头,屋子里的三人正围在床头小心翼翼的照料着诗诗,一听到声响,都不约而同的朝我望了过来。
“嘿嘿……那啥,依容,我有点事儿找你。”站立不安的我硬是结巴了半响,这才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句话。
姚依容跟着我走出了房间,眨着大眼睛好奇得问我:“什么事呀,这么神神秘秘的。”
我摸了摸后脑勺,两根拇指在腰间上下打转:“我……我……我,那啥,就是药钱不够,想借……借点。”当借字说出口时,我身上压力一松,如释重负。艾玛,这跟女人借钱的活可真不好接
“就这点破事是吧,你早点说嘛,”姚依容非常爽快的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叠钞票,塞到了我的面前。
我……望着手中那小叠红红的钞票,我情不自禁的感叹了一句:“听说土豪就是这样败家的”
随即我又望了姚依容一眼,非常好奇且小心翼翼的问她道:“唉,你以前有没用钱砸过人,砸人的时候你心里是不是很有快感,是不是有一连接一连,连连更潮生的高丨潮丨……”
“滚……”姚依容红着脸,朝我狠狠得踹过来一脚,幸好我身手敏捷,及时躲了过去。
都说男人别嘴贱,嘴贱立即遭雷劈,现在我发现自己的人品越来越朝胖子靠拢……因此,当我嘴贱的时候,这报应立马就来了。
在我闪过一脚之后,姚依容的拳头立马随脚而来,这一次我回闪不过,被她的粉拳狠狠得打中了鼻梁。
“让你嘴欠抽……”姚依容哼了哼鼻子,跑进了房间,还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间门,留下了我一个人蹲在地上欲哭无泪。
大爷的,我嘴欠抽,你也不用揍我鼻子呀,每次都这样,你倒是给我的鼻子留点尊严呀。
“哈哈……”胖子在屋子里捂着肚子,乐得哈哈大笑。
“笑你妹,抓药去”我恶狠狠得瞪了他一眼,把钱往他手里一甩。
“嘿嘿,好,不说,我们抓药去!”虽是不说,但胖子还是非常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猥琐得小声自语道:“真想不到,你还值点钱呀,要是我,真给不出这个价格。”
我:“…………”
忍着把胖子暴揍一顿的想法,我将他拖出了这栋房子。我怕和胖子外出的时候,还会有别的孤魂野鬼来闹事。出来之前也特意把红奶奶留在了屋子里头。
拿了钱,我和胖子也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出到小巷就是在街上找药店,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街上的药店虽多,但全都是卖西药的,根本就没有中药的铺子。
“搞什么鬼,为什么澳门的药房就特么没有卖中药的”顶着炎热的太阳,我大口得咽着唾沫。
“那好像有一间,看模样,好像是卖中药的。”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往转角处的一个店铺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