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进去,雾散了,四叔和鼓棺竟然在池塘边,我呆住了,我叫四叔,
四叔竟然过來了,
“怎么了,”
“怎么了,”
我反问,傻了,
“你怎么了,”
我把四叔扯出來,林叶他们看到了,吓了一跳,
我把事情说了,四叔愣愣看着我,半天不说话,四叔似乎就像什么事都沒有发生一样,
四叔坐下抽烟,出现这样的情况,他得想着,也知道所发生的事情,四叔站起來,一句话也沒有说,进了宅子里,我跟进去,把门插上,四叔走到棺材那儿,看了一会儿,就跳进了池塘里,直奔那个鬼花去了,我愣愣要看着,四叔过去,直接就给摘下來了,
鬼花摘下來,流出的汁竟然是血,鲜红的,红色的汁,从四叔的手,胳膊流下來,滴着,
我把四叔拉上來了,
“德子,把花摆到棺头,”
我接过那鬼花,血腥味十足,竟然还在滴着血,四叔看我摆完了,说,
“马上出去,”
我们出去,关上门,我不知道里面会发生什么事,心里就是紧紧的,
门关上了,所有的人都看着门,都紧张,血腥味传出來,所有的人都往后退了,那味道是绝对的是鲜血的味道,
巫师局的几个巫师在一边,他们都躲得我远远的,知道我有可能会发脾气,他们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是绝对让我发火的条件,
他们也知道,在他们这个阶段,我有能力收他们的巫,所以都躲得远远的,他们成巫之后,我就收不了了,
四叔小声说,
“一会儿进去,记住了,进去,你就跟在我后面,如果有事,我会告诉你怎么操作的,”
我看着四叔不说话,四叔抽烟的手在抖着,林叶和何山离我们挺远,专家也不靠前了,
林叶还是过來了,
“德子,如果不行就放弃了,”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能说这样的话,”
“我陪你们进去,”
我看了一眼林叶,
“不行,到时候你给我们收尸,我说是如果有意外的情况下,弄一个有点级别的葬礼,到时候也算是对得起我们自己了,”
林叶瞪了我一眼,那眼神说不好是什么样的眼神,
“其实,你应该找一个男人嫁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混蛋的话來,每当我紧张的时候,我就会有点失控,冒出一些混蛋的话來,
“别儿女情长了,跟我进去,”
我跟着四叔进去,林叶竟然也跟进來,把门插上了,我看了她一眼,
“进來就进來了,”
鼓棺已经全部是红色的了,那池塘里的水也是红色的了,像是满池塘的血一样,看着我哆嗦了一下,
“德子,我过去,你们站在这儿,有事我会叫你的,记住了,如果有我意外的,你们马上就离开,实在不行就火烧吧,”
四叔往池塘边,我看着,林叶一下拉住了我的手,我知道她是害怕,并沒有其它的意思,此刻谁都沒有其它的意思,
我擦了一下汗,四叔走得慢,像在进行婚礼现场的新郎一样,走得优雅,但是就是表情有点不太对,
“四叔,你应该笑一点,”
我总是这样,四叔回头看了我一眼,竟然真的笑了一下,我哆嗦了一下,我二货,你也跟着二,
四叔到了鼓棺那儿,绕棺一圈,似乎在是想办法知道棺材里是什么,可是沒有成功,突然,池塘里冒泡,然后就一个东西顶上來,四叔一个高儿就跑过來了,看着,那东西最初就是一个圆形,最后慢慢的舞蹈起來,再看,竟然是一个通红的人,穿着那曼妙的红纱,舞起來,纱飞舞着,那是一个女人,很漂亮,
“德子,是你上的时候了,那是鼓舞,这是找你对舞來了,你看着办吧,”
是呀,四叔已经做到了这个程度,此刻就得我出场了,林叶拉了我一下,
“沒事,”
我慢慢的走,这路挺平的,我就感觉像有坑一样,高一脚低一步的,走到池塘几米的地方我站住了,
我慢慢的舞起來,那是天墓里学的舞蹈,似乎跟这个池塘中的人非常的合拍,
“德子,你不跟着她合拍,你错开拍,错开,”
四叔喊,显然是很急,我是想错开拍了,可是就是不行,似乎我完全就控制不了一样,
我想,这样下去,肯定不会是好结果,
四叔,又喊,我依然不行,干脆就停下來,可是竟然出停不下來,我知道,我已经被这个血人控制住了,如果这样下去,那将会是一个不可想象的后果,
我得动巫了,把自己的巫和天墓的舞用起來,我动巫,萨满舞就轻飘起來,我的拍提上來,这个血人就跟着我一起舞起來,跟着我的节奏,
“德子,就这样,”
半个小时,血人突然就散了,冲向天空的红色,竟然像一大块纱一样,慢慢的飘落下來,是那样的美,那样的美,以至于我就呆住了,站在那儿看着,飘下來的那红纱一样的血,就罩在鼓棺那儿了,
“德子,离开鼓棺,”
四叔喊我,我都沒反应,他冲过來,一下拉我过去,
“你个大SB,”
四叔爆粗口,林叶看了我一眼,那确实是太美了,
靺鞨人竟然把鼓巫玩得如此飘逸,那就是一个完美的杰作,此生难见,
池塘的水变回了正常的颜色,鼓棺也是,但是,鼓棺突然就鼓起《丧嫁》來,那节奏是上來就是强音,惊得我冷汗都出來了,随后就是快节奏,甚至我感觉到有点错乱了,两分钟,就两分钟,噶然而止,冷不丁的就这么一下,死静,死静的,就像全世界的东西都死了一样,
鼓棺竟然慢慢的裂开了,我感觉那就是开始的头颅一样,我退了一步,林叶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在抖着,
突然,伸出两只黑手來,卧槽,还带这么玩的,四叔都一激灵,林叶尖叫一声,我打了一个冷战,看着,不说话,就是看着,他四娘的,又伸出來,又慢慢的缩回去了,
“四叔,什么意思呀,这是,”
“你问我,不如问你八大爷去,”
我此刻我有点的失控,想掐死这货,
鼓棺慢慢的往一起合,四叔一个高儿就跳过去了,速度太快了,拿起一根木棍就给挤上了,鼓棺沒合上,我过去了,林叶依然站在那儿,大概是不会动了,毕竟是一个女人,
我往里看,四叔说,
“德子,里面是什么,”
“看不到,黑乎乎的,”
四叔把打火机递给我,我掐死你八大爷的,这货让我看,
我拿过打火机往里看,当时我就惊呆了,一个女人,漂亮,真漂亮,穿着红纱,竟然微笑着,但是闭着眼睛,
我愣在那儿半天,四叔说,
“二货,看什么呢,”
我抬头看了一眼四叔,
“一个女人,非常的漂亮,穿着红纱,”
四叔一下就把支着的木棍抽出來,鼓棺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