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已经往第一个墓门里面走了,
我和肇老师跟在后面,墓沒有那么复杂,进去就是一个惹大的厅,而且沒有其它的室和其它的通道,但是墓里架子上摆着木乃伊,有二十多具,墙壁上是狼,乌鸦,狗的线条刻画,我愣在那儿,
“四叔,别靠近了,这是萨满巫师行巫之地,”
“什么,”
“萨满巫师保存已故族人的尸体做成木乃伊,或埋葬在地下,或海中,或火葬,或由秃鹫或其它动物蚕食,这些是萨满巫师的职责,在某些文化中,人们认为萨满拥有一种“精神”状态,这种状态通常以他们的图腾动物的形式表现,在某些场合,为了更有效地探求精神的尺度,萨满甚至假定他们图腾动物的角色,并变成那种动物一段时间,他们可以变成狼,乌鸦或其它生物,你看看石壁上,这才是萨满巫事的一个最原始的开始,四叔你千万小心,别再往前走了,”
“不过就是死人,怕什么,”
“你看你对面的墙上,那是翁高德的像,全身像,身着盔甲,扎五彩条裙,裙上挂九面青铜镜、九个小铜铃,背插五彩小旗,手握羊皮鼓,鼓柄上挂有很多小铁环,按一定的节奏举步起舞,鼓声、铜镜和铜铃的撞击声骤起,”
四叔说,
“我看到了,”
“萨满巫师是以精神而为的,他们下巫是用精神的,那是巫师的一个最高的境界了,所以,我不敢保证,这里面沒有巫术,”
我们突然就听到了铜铃撞击声骤起,大作,
“不好,快跑,”
我叫了一声,就往外跑,我和肇老师是跑出來了,可是四叔竟然站在那儿沒动,我们出來,这墓门就关上了,我上去想推开,根本就推不动,
“德子,沒急,也许四叔有办法,”
“恐怕是沒办法,我想他应该是被萨满巫师的一种精神之巫给控制住了,我想是,不然他不会不跑的,四叔最擅长的就是跑,”
我说完,肇老师看着我,
“先稳稳,总会有办法的,四叔是墓虫,他对墓是懂的,”
肇老师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道理,那就等,
我不时的到门那儿听,却是什么都听不到,
“肇老师,这应该是萨满巫师最古代的巫术,不一直起源之巫,你看看那些木乃伊,最古老的一种送行的方式,”
“西藏那边的天葬台你应该知道,我觉得这个似乎也是,我们现在坐着的平台,应该就是送尸台,把尸体放在这儿,任动物啃食,”
肇老师这么一说,我就站起來了,走到一边,看着这个平台,肇老师也许说得沒错,这儿就是一个送尸台,巫师在这儿完成一个送尸的仪式,想想也是对的,
天黑了,四叔还沒有出來,
“肇老师,这样等下去可不行,我去那边的墓室看看,也许有相通的地方,”
我过去,墓门竟然关上了,都关上了,我再开巫眼,那发辫竟然沒有了,看來四叔是遇到了麻烦,这是巫意,最初的萨满巫师都是大意之巫,就是精神上的,用精神來完成一种形式,
一夜过去了,我和肇老师等急了,可是四叔还沒有出來,
“我们到对面的山上看,也许能看出点什么來,这样等着肯定不行,”
我和肇老师到对面的山上看,沒有看出來什么,我开始发毛了,就在这时,那四叔进的墓门打开了,我和肇老师瞪着眼睛看,
突然,四叔是躺着悬空出來的,缓慢,然后就慢慢的落到了那个平台上,送尸台,我想到这个,一惊,
“四叔出事了,送尸,”
“啊,”
“你在这儿看着,我上去,”
我拼命的往上跑,跑到那个平台,我就感觉到嗓子发咸了,要吐血的感觉了,
四叔躺在平台上,我慢慢的靠进,突然一个东西从墓里冲出來,我一个高儿就靠到墙上了,它像沒看到我一样,直接就冲到了四叔的身边,上去就咬,那是狗,狗葬,萨满巫尸常用的一个葬式,我一个高儿跳过去,踢那狗,恶狗,可是我踢不到,一踢就是空的,我知道那是萨满巫师的一种精神上下的巫术,
我马上就巫盘,也不管那么多了,发大巫,瞬间那狗消失了,四叔一下跳起來,大叫着,四叔被那狗给咬了三口,血直往外冒,
我扶着四叔下去,我们马上就离开了阴山,
到医院,四叔处理完,看着我说,
“那不存在的东西还真的就能咬上人,”
“这是萨满巫师的原巫,我说过,用精神达到一个目的,就像现实一样,但是现实却做不到,用精神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想把这七连墓弄明白,”
“四叔,我看还是算了,别把老命扔在那儿,今天要不是我,你就彻底的被狗葬了,”
“那到是,不过你陪着我去,那是萨满的最早巫事,你也应该想知道,想了解,”
我确实是想了解,也想知道得更多,可是那是危险的,恐怕有些也是我所不能控制的,
“过一段时间再说,你至少得养好了,这三口,三块肉下去了,”
四叔还笑,大概是天墓了慢他一生的追求了,对于墓虫,这就是一个顶点了,我可以理解,
我回家,肇老师在书房写着,我坐在沙发上看书,媚媚就冲进來,从來都是,
“你小点声,肇老师在书房写东西,一会儿就挨骂,”
“他才不骂我呢,只骂你,对了,今天何山找我去了,说图吉城的那个塔楼变成了蓝色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我一惊,那是蓝人來了,看來这些专家是进去了,
“他说什么,”
“还能说什么,让我和你帮忙,”
“我想,我们不能帮了,塔楼邪恶,蓝光竟然罩在那上面了,这是蓝人來了,应该是在塔楼里,”
“他们会找你的,当初你答应人家的事,可是这些专家沒有做,他们进去了,所以会这样,”
“等着,蓝人來了再说,”
“哥,你说那蓝空间,是我们这个空间的一个副体,就是说,德行之人,行善之人,会有一个分体到那个空间,天天做着美梦,那也是一种幸福,是一种回报吗,”
“世界是公平的,这个沒报,那就下世,或者是进到另一个空间,你说恶人是不是也有这么一个空间,天天,时时的做恶梦,那还不如就死了,”
“我想是,世界是对称的,”
蓝人沒來,到是康成來了,康成竟然这么快就适应了这个世界,他敲门,媚媚开门,康成就跟进來,我愣了一下,站住了,
“德子,我來了,”
“太好了,你可以吗,”
“可以,不可以也得可以了,请我吃饭,喝酒,”
我给满汉打电话,让郭帅给送过來十个菜,两瓶酒,是沒雪送过來的,
“哥,放这儿了,我得回去了,人太多,忙不过來,”
沒雪走了,我们吃饭,肇老师说,
“康成,我想你出來肯定是有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