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头上有字,隐约的有字,我细看了半天,是巫字,就一个“条”字,我沒有明白是什么意思,我往前走,应该还有六道门,那应该也是有字的,难道是连起來的吗,我想应该是,
第二道门依然是“条”字,真是奇怪得要命了,再往前走,就是“发”字,依次的,最后竟然是一句话“条条发辫头上盘”,什么意思,我回去,坐下说,
“条条发辫头上盘,什么意思,七道门,七个字,连在一起就是这么一句话,真是想不出來,”
四叔和肇老师也不明白,我四处的看着,大墓应该是成祥,我看不见得了,有可能是凶墓成难,
我感觉不到了,
我站起來,突然就觉得我在什么地方看过这样的一句话,绝对是,一时就想不起來,大概知识是学杂了,我想,慢慢的想,
突然我叫了一声,
“是悬诗,所谓‘悬诗’,字面意思是“被悬挂的(诗歌),古时的说法是:贾希利叶时期,每年‘禁月’在麦加城东100公里处的欧卡兹集市上举行赛诗会,各部族的代言诗人竞相前往参赛,每年荣登榜首的诗作以金水书写于亚麻布上,悬挂于麦加克尔白神庙墙上,作为奖励,故称‘悬诗’,代表诗人是乌姆鲁勒.盖斯,其代表作是《悬诗》的首篇,”
我说完,肇老师就站起來了,他看着我,半天就念着,
朋友,请站住,陪我哭,同记念:
忆情人,吊旧居,沙丘中,废墟前,
南风北风吹來吹去如穿梭,
落沙却未能将她故居遗迹掩,
此地曾追欢,不堪回首忆当年,
如今遍地羚羊粪,粒粒好似胡椒丸,
仿佛又回到了她们临行那一天,
胶树下,我像啃苦瓜,其苦不堪言,
朋友勒马对我忙慰劝:
“打起精神振作起,切莫太伤感,”
明知人去地空徒伤悲,
但聊治心病,唯有这泪珠一串串,
这就如同当年与乌姆?侯莱希
及其女仆乌姆?莱芭卜的历史又重演,
当年她们主仆芳名处处传,
如同风吹丁香香满天,
念及此,不禁使我泪涟涟,
相思泪,点点滴滴落在剑,
但愿有朝一日与群芳重聚首,
难得像达莱?朱勒朱丽欢聚那一天:
那天,我为姑娘们宰了自己骑的骆驼,
不必大惊小怪,我与行李自会有人去分担,
姑娘们相互把烤肉抛來传去,
喷香肥嫩,好似一块块绫罗绸缎,
那天,我钻进了欧奈扎的驼轿,
她半娇半嗔:“该死的,你快把我挤下了轿鞍,”
我们的驼轿已经偏到了一边,
她说:“快下去吧,瞧,骆驼背都快磨烂,”
我对她说:“放松缰绳,任它走吧,
别撵我,上树摘果我岂能空手还,”
我曾夜晚上门,同孕妇幽会,
也曾让哺乳的母亲把孩子抛在一边,
孩子在身后哭,她转过上半身,
那半身在我身下却不肯动弹,
有一天,在沙丘后她翻了脸,
指天发誓要同我一刀两断,
法蒂玛,别这样装腔作势吧,
果真分手,我们也要好说好散,
是不是我爱你爱得要命,对你百依百顺,
才使你这样得意忘形,傲气冲天,
果真我的品德有何让你不满,
把我从你心中彻底消除岂不坦然,
又何必眼中抛落泪珠串串,
似利箭,把一颗破碎的心射得稀烂,
足不出户,闺房深处藏鸟蛋,
待我慢慢欣赏,慢慢玩,
昴宿星座像珠宝玉带,
闪闪烁烁挂在天边,
我躲过重重守卫去把她采,
人若见我偷情,会让我一命归天,
我到时,她已脱衣要睡,
帐帘后只穿着一件衬衫,
她说:“老天啊,真拿你沒法儿,
你这么胡闹,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我携着她的手溜出闺房,
她用绣袍扫掉足迹,怕人发现,
穿过部落营区前的空场,
我们來到了一块平地,在沙丘间,
我扯着她的秀发,她倒在我怀里,
酥胸紧贴,两腿丰满,
肌肤白皙,腰身纤细,
光洁的胸口像明镜一般,
白里透黄,像一颗完整的鸵鸟蛋,
吸取的营养是难得的甘泉,
她推开我,却露出俏丽的瓜子脸,
还有那双羚羊般娇媚的眼,
玉颈抬起,不戴项饰,
似羚羊的脖子,不长也不短,
乌黑的秀发长长地披在肩,
缕缕青丝似枣椰吐穗一串串,
条条发辫头上盘
有的直,有的弯,
纤腰柔软如缰绳,
小腿光洁似嫩树干,
麝香满床,朝霞满天,
……
“这是乌姆鲁勒?盖斯的悬诗对后世影响很大,被认为是阿拉伯诗歌史上的经典杰作之一,这是中期的一句诗,条条发辫头上盘,那是什么意思,”
肇老师竟然可以背下來这么一大断的诗,他对这样的诗从來都是有兴趣,也想从诗中找到一些什么,悬诗的影响很大,但是知道的人并不多,肇老师竟然能大段的背下來,我想起來了,这本诗我也是在肇老师的书房里看到的,突然就想起來了,
四叔说,
“这些我不懂,但是就这句‘条条发辫头上盘’什么意思,”
四叔抬头看,我们都抬头看,抬头看是蓝色的天,沒有什么,头上有发辫,沒看到,
“我到对面山上再去看看,你们两个在这儿呆着,”
我返回对面的山顶看,看不到什么,如果是巫做墓门,那应该用巫术,我用巫眼看,老天,真是有七条发辫从每一个墓门前伸出來,悬到了两山这间的半空中,结在一起,这怎么办,
我返回去,说了情况,四叔说,
“你走到那个七条发辫缠着的点,看看有什么情况,”
“走到那儿,那是虚的,应该是巫行的一种巫术,如果突然就失巫了,我就掉下去,”
“你世界上唯一会飞的巫师,”
“巢巫之飞,我担心飞不起來,那巫术你不总用,有的时候就控制不住,”
肇老师看着我,我想我也别喷了,沒什么意思了,
我试探着往上走,从一头发辫上,直到了结点,我刚站到那个结点,我勒个去,七条发辫真的就消失了,我一个就掉下去了,听到肇老师的大喊声,巢飞而起,就差一点就摔到石头上,
我站稳之后,听到满山谷需震耳欲聋的声音,七道墓门都开了,七道墓门冲出气來,这是长久沒有打开的原因,里面有气体,看來这是墓是完全封死的,气孔都沒有留,
等了半个多小时,四叔看着我说,
“我想,我们应该进去,”
我不想进去,天墓一开,这不是件好下,一封千年,你给弄开了,能有什么好事,
我看了肇老师一眼,他也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