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2019年09月26日):
我粗略一数,一共有4只,飞的都直勾勾的,一看就是早就发现了我,这是赶在过来弄死我的路上,而这种东西的战斗力我那是深有体会,李龙沛与虎牙以及银狐他们能轻易击败,那是他们,他们都受过专业而严酷的格斗训练,又升级成了“初级四维人”与“三维半”人,而我只是一个在我的同行里身体素质还说得过去,但连摄像师都未必打得过的普通人,这他妈要是杀过来我基本上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可是不反抗就死,那也太窝囊了,想想刚才还在找虎牙,而虎牙那种“明知不敌也绝不示弱”的“亮剑精神”这会儿发挥了作用,一股“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油然而生,虽然对面的敌人实际上只有4个,但不把情绪弄得悲壮一点,这完全没有勇气.基于此,我决定要尽我所能,跟它们死战到底,哪怕我上来第一招就被对方给结果了性命,那也好过在恐惧和瑟瑟发抖中被杀死。
随后我便决定趁着它们飞过来之前,接着按照“求生装备存放指南”里的内容找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能作为武器的东西,如果有专用的武器那就更好了,而找了半天,结果让我有些失望,我只找到一并多功能匕首,或者说是工具刀更加合适一些,枪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不是战斗枪械,而是之前提到过的信号枪。
对面那4个王八蛋,肯定是在大爆炸时,“虫洞”关闭后和它们同类的“大部队”打散了并残存在这里的“漏网之鱼”,别的目标不是没找到就是打不了,现在好歹发现我这么一个“软柿子”,肯定得“可劲儿”的“捏”—我如是想。
在此期间,我还做了其他的求生努力,第一条是把武器找出来之后又把刚才就想找但因为发现它们4个而被打断的寻找通讯设备的动作完成,将里面的大功率具备广域信号搜索能力的对讲机拿出来,试图联系尤琦,她如果在,并且能腾出手来救我的话,那莫说对面来的是区区4只翼人,就是再来个鬼车鸟我也不怕,而尝试联系之后,好消息是之前阻挡通讯的“结界墙”也跟着“虫洞”一起,在没有了“主脑森林”的能量供应后而消失了,所以我的通讯信号能顺利的发射出去,可坏消息是,联系尤琦却联系不上,接通她的私人频道后只有一阵听多了能让人耳鸣的忙音,通讯器材中出现这种声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面的通讯器材关闭或者是所有通讯通道被占满,二是对面的通讯器材被毁;我又试着联系了一下周边可能联系上的任何人或单位,但都是这种结果,这让我感到十分的不安。
而第二条努力就是将“逃生柜”关闭,这种具备防弹功能的密封体,抵挡翼人的攻击应该不成问题,我躲在里面存活下来的几率应该远高于和它们正面冲突,但“逃生柜”的舱门却不知为什么怎么也关不上了,应该是我操作不对,眼看着它们已经越来越紧,再这么瞎折腾下去还不如做好迎战准备来的有用,况且即便我真的藏身在那里面,以翼人的数量、智商以及力量,它们4个合力之下绝对能够在无法毁坏“逃生柜”的情况下将其拽上高空,然后再扔下来,即便下面是海水,但若高度够高,下坠的动能能让我接触水面的那一瞬间跟砸在水泥地上没有区别,那样的话我最好的结果就是五脏六腑都在动能传递过来产生的震荡中被震成一堆“零碎”,而我,也会落一个“八孔流血”(七巧+丨肛丨门)的下场而死。
既然如此,那我只有孤注一掷这一个选择了;再看看手里的武器,虽然不如意,但有就比没有强,我一边这样宽慰自己,一边左手拿着信号枪,右手拿着工具刀,以蹲在“逃生柜”里的姿势,静候对面4只穷凶极恶的翼人的到来。
时间大约又过去2分钟左右之后,这4个家伙“如期而至”,此时我和它们的距离已经近到了30米之内,即便不使用望远镜,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它们那4张尖尖的,像“鸟人”一样的丑脸,而30米对于它们来说,一个俯冲滑翔,片刻就到,我迎着它们,瞄准左边第一个,扣动扳机打出了第一枚信号弹,信号弹这种东西动能有50多焦耳,而且携带有高温,以打人来说,虽不足以达到78焦耳的致死标准,但打在身体上,把人打个肋骨粉碎性骨折什么的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这一击应该能对它们产生伤害,起码是在没有双翼保护的飞行状态下是这样。
我看着划出一道红光的信号弹在最初的几十米内笔直的飞了出去,可能是不知道我手里还有这玩意儿,那4个翼人谁都没反应过来,这没信号弹直挺挺的就“怼”在了我要攻击的左边第一个的脸上,把它的当场平衡性丧失,从空中翻着跟头就摔进了海水里。
而另外的三只则纷纷本能的向左右两边飞去,以躲避我可能发动的第二次进攻,而实际上信号枪一次只能装一发弹,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它像双管猎丨枪丨那样掰开,里面没有弹壳,但得重新装弹,才能再次射击,所以第二次攻击不是我想打就能打的。
等第二发弹装好了,那3个家伙也重新调整好了飞行姿态,它们飞到了我刚才背后的方向,我转过身去对准它们第二次开火,这回一是没有刚才那种正冲着目标的那么好的射击条件,二是对方经过第一次的打击后也有了防备,再加上信号弹的初速本来囧很慢,只有每秒30多米,想打中在空中这么灵活的目标,除了靠运气蒙以外,基本没有别的办法,综上所述,我这一枪“毫无悬念”的打飞了。
而它们也看到了我装弹的过程,知道我打完一次就得立刻换弹,要不然就没有待发弹药,所以趁着我正掰开枪管往里塞信号弹的时候,一个翼人贴着海面就扑了过来,看那意思是想用双臂上的利爪攻击我,我本能的一低头,将身子趴下把后背露了出来,结果就听“唰”的一声,随后一阵剧痛传来,我知道我的后背肯定是“挂彩”了,用手一摸,指尖果然接触到了一溜黏糊糊的液体,而且我甚至还摸到了皮肉外翻的伤口边缘。
要是放在平时,我肯定早就疼的嚎叫起来了,但这会儿顾不上这些,一咬牙忍住剧痛,将弹药重新装好,翻身就将其打了出去,即便打不到它们中的任何一个,也至少能起到一个暂时驱离的作用。
幸运的是这一枪打到了,正中一只翼人的胸膛,把它打的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而不行的是,这一枪并没有对它造成什么致命伤,它在中弹后又迅速恢复了飞行姿态,在这期间向下“掉”了十多米的高度,但没有落水。
(未完待续)
第二段(2019年09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