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段(2019年07月05日更新):
我立马收回身形去查看虎牙的情况,心想如果他遭到了感染,也变成了这幅模样,怎么忍心下手去伤害他?他为了保护我在这一路上出生入死多少回我这一双手上的手指头全用上恐怕都不够,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跑到他跟前,他这一下摔的是不轻,那铁皮屋虽然就是座很小的平房,但从顶到地面怎么说也有4米多高,人侧着从上面掉下来以肩膀着地,如果摔成骨折那都是很正常的,不过我没工夫去检查这些外伤,我得看看被感染者抓中的后背位置情况怎么样。
“你先别动,我检查一下!”我对还想努力站起来的虎牙说,他呲着牙一脸的痛苦。
等把他背朝上正过来一看,我悬着的那颗心又放回去不少,因为这一击打在了他后背的独立空气循环装置上,而这个装置的外表加挂了一层石墨烯防弹层,轻薄的同时十分坚固有韧性,仅仅1厘米的厚度就能达到国际III级防弹标准,可以抵御各种常见的中小口径步枪弹药在100米距离上的直射,有如此防护力,能抗住刚才那一击显然是不难的,所以我仔细看了一下,上面除了留下了4道3深1浅的抓痕之外,并无其它损伤,特别是整个防护服并未产生破损。
“怎么样?”虎牙深呼吸了几口气,从重重跌落的疼痛中缓过来不少后问我。
“你面罩里的自检系统有说的什么?”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如此反问。
这个“自检系统”则是我们穿着的这种军用级4级隔离衣里的一套由穿戴式电脑控制的系统,它主要检测并显示外界的致病微生物、化学毒素等各类生化有害物质的类型、浓度与整套隔离衣的密闭性,如果呼吸系统遭到了破坏无法形成密闭循环,或隔离衣本身有破损,导致外界污染物有可能或已经进入衣服内部的话,它便会在第一时间内提供告警,并启动服装内的负压装置,将污染物排出去,而随身携带的负压装置当然不可能跟生物实验室里的比,通过电池供电的它只能维持10分钟的负压状态,用于在紧急状况下使用,除此之外,全套隔离衣任何部位的强度指数也都再它的检测之中,下降多少,到濒临破损同样都会以电子音的方式告知穿戴者。
而上述这些信息的显示,都通过一个位于面罩左下角的小型立体投影仪上,它可以随时将相关数据投射在面罩的左半边,同时画面与字体采用醒目色,透明度又很高,保证了既提醒了穿戴者又不过分影响穿戴者视线的目的。
“没问题,自检系统出现时‘呼吸循环装置’外层遭到攻击,强度下降3%。”虎牙说。
“那就是没事了,吓死我了。”我说,随即一把把虎牙从地上拉起来,看得出,刚才那个感染者用力一击加上从房顶跌落的双重力量,让他这位“铁汉”,也着实是吃了不小的苦头。
“来了来了!”张楠锋突然喊道。
(三十六)最后的遭遇战(下)
至于是什么过来了,那想都不用想,自然是大量感染者,从虎牙被攻击并摔下房顶到张楠锋喊出这三个字,中间相隔的瞬间不足15秒,50人再怎么样,也无法在这种条件下顶住它们的冲击。
既然如此,那就做好白刃战的准备吧。
我趁着跟感染者短兵相接前的最后几秒钟,把95式多用功刺刀装在了自动步枪前面的卡座上,两者“咔”的一声结合固定在了一起,此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再害怕,而一种很复杂的勇气,之所以用“复杂”这个词来形容,是因为里面除了在客观环境的刺激下进入到了英勇无畏的状态之外,还有一种近乎于气急败坏的情绪,因为从参加这个任务一开始,我们这个团队所经历的事情就是不挺的以弱打强,不停的被围攻、被压制,这虽然是一些环境因素造成的,但我为此感到很不爽,就像一个人被欺负急了的那种情感一样。
所以在这样情绪的加持下,恐惧已经被无限化的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想拿这帮感染者撒撒胸中的这口恶气,虽然,这种想法在眼下看来,很不现实。
不过这并不妨碍我这种“老实人的疯狂”的发作,想起在部队体验生活时进行的拼刺训练,我把带着刺刀的自动步枪往腰间一挺,摆出刺杀的准备动作,随后“啊!”的一声暴喝,对准刚刚绕过铁皮房子的一个感染者就扑了上去。
受到我的影响,杨壮的状态也跟我差不多,他也装上刺刀,我俩一左一右这就要夹攻那个感染者,不过说是白刃战,我俩眼下弹匣中还是有子丨弹丨的,不打出去直接拼刺刀那就浪费了,所以冲了几步到了不足2米的位置,也不端枪瞄准,而是就这么保持着把枪架在腰间的姿势,把保险也打开到“2”,对准面前的目标来了一通短暂的扫射。
算上杨壮的,我俩一共朝着这个感染者打了十多枪,将其击毙,随后又调转枪口把剩余的子丨弹丨对准另外一个全部打出去,又将其击毙,打死这两个后,弹匣里在刚才射击中剩余的那点弹药全部告罄,面对已经是四面八方,一样望去就有不少于五六个感染者已经近在咫尺的情况,再换弹匣肯定来不及,拼刺刀的时刻至此真正到来。
说实话,95-1式作为典型的无托设计自动步枪,是不适合拼刺刀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全长太短,很难在一个相对较远的位置上刺刀对手,这种短本来是作为机械化步兵方便上下车、在室内使用的优势,到了这里却变成了劣势,很多次我主动出击去刺对面的感染者,结果伸出去的胳膊加上枪,还没有对面已经进化到跟腿尺寸差不多的手臂长。
在一次不顾一切的突刺动作中,我将手中的刺刀终于直挺挺的刺入到了扬起身子准备把我扑倒到一个感染者的胸膛,我向前刺杀的力量,加上他扑我的力量,两股力量相对产生的巨大冲击力让不仅仅是刺刀的刀身全部没入他的身体内,连着整个枪的前护木也跟着一起“怼”了进去,其中还包括我握住护木的右手。
小半支枪的长度穿透进去从他的后背穿出,这对于普通人来说,绝对是致命伤,但这感染者已经不是通常意义上的人类,被我刺中后他仍然疯狂的挥舞着已经完全爪化的前肢,向我不停的扑打,每一下的力道都大极了,那感觉就好像有人拿着锤子在敲自己一样,如果再多打几下,那即便隔离服不破,我也得被他拍散架了。
在扑打的同时,他还张开嘴巴露出一嘴的尖牙企图咬我,被我用巨大的面罩顶住没让他得逞,面罩前面顶着一张距离脱离人形只有一步之遥,双眼突出在外,满口犬齿的脸是个什么感觉,当我再回想起来的时候,还经常忍不住身上打一个“激灵”。
但在当时,我没有也来不及害怕,使出全身的力气,就像在健身房练深蹲时那样,将双腿的力量通过腰部的紧绷发了出去,一使劲将他双脚离地的给顶了起来,随后接着这个趋势完后一撤身子,顺势把刺刀从他身体里拔了出来。
对方还没死透,不敢有丝毫懈怠,我将自动步枪高高举起,用刺刀向下的刀刃对准他,把本来用来刺杀的刺刀当砍刀来劈砍攻击,对准这个家伙不管是脑袋还是屁股,就挥动双臂,用最快的速度,每一次都用最大的力量将其挥砍下去。
最后劈砍到把这个感染者的头跟前胸都打烂,他彻底不动了,我这才喘着粗气停下。
(未完待续)
第二段(2019年07月05日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