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尽然,能让‘凤种’入体的躯壳非常少,基本上是万中无一的,所以即便有基因代码在,试验了无数次,也就产出了一具符合要求的躯壳,换句话说,我到目前为止,有一次‘死而复生’的机会。
另外,这些都是建立在魂魄不被外力打散的前提下,这也是个风险源。”尤琦说。
“好吧,那尤家两千多年来不可能所有的继承者都是‘凤种’吧?如果不是,那怎么办?再说了,古时候也没有基因技术啊。”我点点头说。
“当然,据我父亲说,我是迄今为止,尤家出过的唯二‘凤种’,第一个是900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还是南宋时期。
而不是‘凤种’的继承人,多是靠家族保障,经过历练后继位,可万中有一要是遭遇了不测,那就再选其他的继承人,在绝大部分时期,尤家的子嗣人丁都是极为发达的,比如我的祖父一代,各种远亲加起来足有数千人之多,直系血脉的兄弟也有近百人,选择空间还是比较大的。
不过这就牵扯到了你问的第三个问题,也就是为什么到了我这代,就只剩下三个女儿了,这事我也好奇过,问我父亲我父亲不说,还是我母亲告诉我的,她说家里的相命师用‘殷卜’罗盘为我父亲推过命理,说他‘命中无子,唯有三女,其中一凤’,那一凤,指的就是我,如果家业不由我来继承,那就要出大乱子,甚至有家道中落的风险,所以,对于家族来说,我的责任是非常重的,”尤琦说。
“‘殷卜’?那是什么?我还从没听说过这么一个词。”我说。
“《易经》的大名天下尽人皆知,而‘殷卜’则是商代人发明的一套可以与《易经》齐名的洞察天机之道,而它之所以不被人所知,是因为在其成书时正是商代灭亡之际,后到了周朝《易经》的最后一部,《周易》诞生,《易经》也就此完整,而从理论根基的角度讲,《殷卜》与《易经》书出同源,都是夏商两代先贤总结出来的窥察天机之精华,只是王朝更迭使《殷卜》未能推广,因为它是殷商人最终整理完成的,由于政治原因,她在周朝遭到了打压,这也是其被称为《殷卜》的原因,但好在残卷还是被有识之士保存并流传了下来,只是流传的面积极小,当今世上听说过这两个字的人都屈指可数。
从这个角度讲,《殷卜》与《易经》师出同门,但又有很大区别。
当年拿到《殷卜》真传之人,以此书开宗立道,一直传承至今,而在西汉时期,我尤家便与此道结下盟好,一直至今,也可以说《殷卜》的传人一直在为我尤家提供占卜方面的帮助,而我们相应的也会提供物质上的一切支持。
总的来讲,我尤家能在这两千年的时间里始终可以精确的明白如何左右逢源,如何见缝插针,如何进退舍得,在各种局势、环境下得以生存并发展,与其关系不能说是全部,但也是甚大,除了算,《殷卜》的核心思想就四个字:顺势而为。
而把这四个字作为指导纲领,也是尤家能走到今天的关键。”尤琦说。
“原来殷商还有自己的占卜体系,真是长见识了.”我说。
“当然,殷商时占卜之风极为盛行,这样一个朝代没有自己的占卜理论体系,你认为正常吗?”尤琦反问我说。
“还真是。”我说,细细想来,这话的确有理。
“不过,如果《殷卜》如此厉害的话,那尤家和‘太平会’此番血战的损失,难道没推算出来吗?”我说罢方才的话后便突然想到了这个问题,便又接着发问。
“不管是《易经》还是《殷卜》,都讲究的是‘算势不算事’,说的直白一点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道给你指出来了,但具体怎么走,走的怎么样,还得看人为的操作,也就是一切都在变化,没有什么是永恒的。
所以相命师给我说的是今年有一个机会,收益与代价并存,我那时想到了可能是与‘太平会’有关,但没想到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只是现在回头再看,的确是即有收益又有代价,代价自不必说,而收益也的确是十分巨大的,让我尤家在帮派之中的利益版图上,又进了一大步。”尤琦说。
“‘变化’—的确,《易经》中的‘易’字,其实内涵的就是变化之意。”我说。
(未完待续)
说完了这个相对严肃的话题,我俩又跟上次在海滩上一样,开始天南地北什么插科打诨的都聊,偶尔讲出几个在攒了很久的经典段子也能把她逗得开怀大笑,我对她的笑,真心是没有丝毫的抵抗力,看一次,就“醉”一次,要说以前见她偶尔浅笑的那几回算是微醺的话,那今天就是“烂醉如泥”。
这顿“神奇”的晚餐一共吃了2个多小时,我最后付账的时候两人加起来一共吃了57元,这也注定是我一辈子里画出去最刻骨铭心的57元。
餐后她推车车,我走在一边,就这么继续一路走一路聊,最后硬是步行走回了距离摊位将近8公里以外的我家,站在单元门口,她说:
“就没有什么想给我说的吗?”
真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万语千言想说,此时一股心血上涌,却哭了出来,这哭中有喜也有悲,我这不到一个月来哭了3次,都是因为尤琦,她见我如此,伸手轻轻掸掉我眼角的泪珠,说:
“我再来猜猜你哭什么,你还是有压力,对吗?”
我点点头,表示被她一语中的。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要骑自行车来找你,然后选了麻辣烫作为晚餐吗?”尤琦说。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有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因为我就是不想给你压力,我想让你知道,我也可以像一个邻家女孩一样,跟你做朋友,第二个是因为麻辣烫真的很好吃。”尤琦说。
第二个原因说出来,我嘴一咧,笑了出来,她看我笑了,自己也笑了,但笑着笑着,我却高兴不起来了,那句“做朋友”,让我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原本已经干涩的眼睛又湿润了起来,我在她面前总是那么的脆弱,眼泪好像“不要钱”一样。
和煦的晚风轻,柔柔的月光,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美好,但这些并不能平复我揪心的不适感,也许是我在她的面前真没什么秘密可言,她总能通过我的眼神看出我的想法,便说:
“你可不要用眼泪把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约会搞砸了,要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这话说着,她向前探出身子,离我越来越近。
“那就不要‘放过’我,被你‘不放过’,我求之不得。”我说。
“好,让我盯上,你可就跑不了了。”尤琦说。
话罢之下,两双手已十指相扣。
本篇完
完稿于2019年04月15日
到今天,《人在江湖》篇算是完结收官,这篇是楼主写《内参记者》以来最长的一篇,远远超过了之前记录的《超级罪犯》,当初楼主打算写的时候,估计会在60万字左右,但没想到写完时已经达到了近73万字,实话实说,这一篇的连更代谢,楼主不敢说呕心沥血,但的确是十分疲惫,同时这篇的争议也是至今为止最大的,但幸得有如此之多的看官抬爱,一路支持,给了楼主写下去的动力,真的感谢你们!
不过楼主目前的状态的确需要调整一下,所以再更下一篇之前,楼主要来告个假,断更一段时间,不会很长,大概五天左右,如果不出意外,五天后就开始新的一篇,这是很多看官点名要看已久的一篇,具体是什么,这里就不剧透了,到时候自有分晓,但是在这里楼主要给诸君打一个“预防针”,下一篇的内容,起码在前半部分会比较,甚至是非常枯燥,诸君请做好心理准备,如果开更时看着不爽,还望轻怼。
话就说这么多吧,各位看官,本次的图更完,咱们五天后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