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满世界的找你找不到,你跑哪儿了?你知不知道都担心死你了?怎么打电话你也不接,走走走,先进屋再说,你得给我‘老实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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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勋的这番话,实话实说,把我震惊的半天没反应过来,不为别的,就因为尤琦的家庭背景居然这么“恐怖”,我曾设想过很多种她背后的势力有多么强大,但想破脑袋也想不到竟到了如此地步,他提到的那个5万金左右的数字让人乍一听起来感觉好像没有多少,但实际上只要了解我国战国末年至秦汉初年货币中“金”是个什么单位之后就会知道5万是个怎样巨大的数字了。
在当时,24两黄金为一“镒”,而一“镒”便折合为一“金”,所谓“千金小姐”中的“千金”便是此意,指的是豪门富家女家里有千金的财产,能达到这个地步就已经是堪称豪门,我以前根据尤琦的背景开过玩笑,说她岂止是“千金小姐”,说是“万金小姐”也不为过,现在看来,足足5万金的数额,这话还真被我说中了,虽然那已经是2000年前的事情了,但是放眼现在,这个改吕为尤的超级家族的富有程度相比当年的5万金,不仅没有衰退,反而是更上一层楼。
而按照购买力计算,当时的一金相当于城内富农几户,郊外贫农几十户全家的总资产,根据史书记载,秦国在统一六国之初成为秦朝时,其国库中的可调动资金总额也不过6万金上下,这吕氏后代在战败后仅仅是先进就带走了5万金,几乎相当于一个偌大秦帝国的国库库存了,说是富可敌国完全是名副其实啊!
还有就是吕不韦其人,作为商人来说,他除了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富商巨贾之一外,更是富商这个群体的“祖师爷”,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虽然严格意义上讲,我国商人的“祖师爷”应该是战国早期的白圭,他被后世奉为“商祖”,但是若说将商人中升华出“富商”这个概念的第一人,那绝对就是非吕不韦莫属,他是有史可查中我国第一个通过商业手段将个人财富提高到巨富的人。
关于他的资产有多少,抛开黄勋所说的不提,还有很多典型,比如《吕氏春秋》成书之后,他曾放言,谁能改动其中一字,就给千金,所谓“一字千金”便由此而来,诚然,用现代的概念来说,这其中有一定的“商业炒作”嫌疑,但也从侧面反映出了他的雄厚财力,另外一个则是他曾经为了买通异人,就花了500金,结合上述购买力,这在当时是多大一笔钱可想而知,尤其是在金属冶炼还远不如现代发达的早期封建时代,那时候的金虽然纯度无法与现代相提并论,但等质量所承载的价值却要因为更加稀少而要高的多得多。
另外,还是那句话,黄勋不是个爱吹牛的人,况且他给我吹这个也没有意义,所以这话的可信度,还是颇高的。
后来用朱梦珺的话说我愣了足足有将近一分钟的时间后才反应过来,说:
“2015年的时候她出资去了一趟神农架‘办了点事儿’,我是随队记者,我跟她就是这么认识的,她给过我名片,要我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找她,这次范小雨的事情实在是紧急,我找过你之后,又想起来她,才打了电话,然后就这样了。
那时候我只是以为她是个家族企业的继承人,生活环境优越,有理想有行动力,不同于一般富二代的那么一个姑娘而已,还真不知道她的家族背景竟然这么显赫。”
至于去神农架干了什么,我当然不能给黄勋跟朱梦珺说,虽然他俩都是我的好朋友,而他俩也都是聪明人,看我说的这么含糊其辞,就知道肯定是不方便过多透露,所以就也没有多问。
“勋哥不说我都不知道还有这等厉害角色,要是平时勋哥说别的女人漂亮,我肯定不乐意,但这次算是忍了,因为确实漂亮。”朱梦珺在一旁附和说。
“也罢,估计她为什么帮你你自己都说不太明白,这些财阀的心理不是我们能随便揣测清楚的,他们的城府要是这么容易就能被猜到,那也混不到今天这等地位。
不过她能帮你的确是个好事,有她在,你在这事上可能遇到的那些危险,至少可以被挡下来一多半。”黄勋说。
“什么意思?还有什么危险?”我听他说的是话里有话,便问。
“我先给你假设一下:假设绑架拐卖范小雨的背后势力非常强大,强大到能让你‘瞬间人间蒸发’,你怕吗?或者说你会因此停止对此事的追查吗?”黄勋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如此反问。
“嗬嗬,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能认怂吗?远了不说,两年前我们一起调查高伯君的时候,他要是动了干掉咱们几个的杀心,咱们有100条命也不够死的,那时候也没怕过,‘人间蒸发’?我这人还就不怕吓唬,而且你都说了尤氏家族这么厉害,难道绑架范小雨的势力比尤氏还厉害?”我轻笑了一声,回道。
“的确不能说比尤氏家族更厉害,但也差不了多少,我现在手头掌握的信息显示,这应该是一个庞大的跨国涉黑集团,具体叫什么,我还没查出来,但是不管是哪里一个,都一定是你远远惹不起的。”黄勋说。
“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个疑问,范小雨的身份算不得太过敏感,无非就是个探险协会的珍稀动植物专家,她跟跨国涉黑集团怎么能有瓜葛?”我说。
“应该是与她的父母有关,肯定是存在某种利益冲突,但是线索太少,好无法形成证据链,所以我对于两者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有一个成形的推测。”黄勋说。
“与她的父母有关?肯定是存在某种利益冲突?—她的父母是中科院的昆虫专家,也跟涉黑集团‘八竿子打不着’啊?”我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然后说。
“这事我也在纳闷,但的确不好查,你得给我点时间。
另外,我给你说这些的目的是想在一个朋友的身份上告诉你,查我可以帮你查,但是你尽量还是不要参与其中,这里的‘水’,太深了,尤氏家族掺和,那是他们有那个实力去‘玩儿’,你玩不起,听我一句劝,把相关资料汇总一下交给警方,让他们去干,你继续回去当你的内参记者,怎么样?”黄勋说。
“嗯—那这样吧,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自认为对我了解多少?”我说。
“十之五六吧,了解你的原则,但细节上还不能说是掌握的太清楚,毕竟又不是跟你天天接触,你只要一来找我,就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黄勋说。
“我先不介意你又拿这话‘挤兑’我,我就说你既然了解我的原则,那你猜我会不会听你的劝?”我说。
“看你的意思你是要追到底了?”黄勋说。
“必须的。”我说。
“‘舍命陪君子,春宵伴美人’,满足我这两条的人现在都在我的眼前,那我也别无选择了,就一句话:你要有忙要帮,尽管找我,我即便只是一个私家侦探,那也认识点朋友,而且小美也说过,实在不行,还可以联系陈归鸿,再加上你也认他,我拉下脸来不信他能看着你出事而不管。”黄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