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这个稻草人与上述常见的不一样,首先是它的尺寸也太大了点,完全不是比真人略高的程度,而像是一个路标一样“杵”在地里,高度起码在2.3-2.5米上下,另外就是在细节上颇为讲究,不仅用的是正经八百的稻草,甚至扎稻草的绳子都是牛皮所制,在稻草的外面还裹有一场粗麻布,麻布上面画着狰狞的五官,而两只手臂连手与手指都做出来了,头顶上戴着的一个巨大的斗笠,让整张脸都在那面斗笠的阴影下若隐若现,显得十分诡异。
环境所致,再加上稻草人的外形着实不善,我心里有点发慌,但还稳得住,毕竟采访过这么多玄门高手,虽然自己没真碰上过几次“涉灵”事件,但是听过的不在少数,所以面对天色突变与同伴的突然消失,可我还没到自乱阵脚的程度,只是当下不想再多看这稻草人一眼,有种本能的想法想要快点离开。
说走就走,我甩开大步子一边扒开麦子,一边往前走,走出去挺远再回头看,那稻草人已经只剩下一个阴影还在远处矗立着,就想我刚刚发现它时那样,心中暗自松了口气,想幸亏这玩意没跟过来,转念又一琢磨,我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稻草人怎么能跟过来?在这种情况下,最愚蠢的事情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我深吸一口气,为了不让恐惧支配自己,便强行暂时扔掉脑袋里所有奇奇怪怪的想法,让思维接近于一种“空白”的状态去控制身体,就这么又往前走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一个黑影再次闯入了我的眼中,等我走进了才发现,又是一个稻草人!更刚才那个一模一样,此时此刻我的第一反应是“鬼打墙”,是不是我刚才走了半天就没离开这里?不对,这不是“鬼打墙”,我如此判断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发现这个稻草人的细节方面与上一个碰到的略有不同,最显著的一点是上一个稻草人的头是完全平视前方的,而这个则向下低了一点头,除非有人在我走之后动过,否则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出现这种情况。
站在这个稻草人的身边,感觉如故,实在不想多待一秒,我继续前进,结果仍然是在十多分钟后便发现了第三个稻草人,这次的区别也与上次一样,头又低下来不少。
简短而说,这种情况我在之后又碰上了3次,也就是说我一共碰上了5个稻草人,它们之间的区别都是越往后,脑袋向下低的越明显,到了第5个的时候,我来到它跟前抬头看去的那一霎那,我跟它向下俯视的头完全对视了!虽然那是一双毫无生气的,画上去的假眼,可是看的我浑身就是一个激灵,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这是一个未知号码,等我接通之后,对面先是一阵嘈杂,接着就是女声由低到高的哭声,从抽泣一直升级到哀嚎,中间还伴有“放我走吧,我想回家”一类模糊不清但仔细听还能听出来其中内容的语言。
这下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无法再用心理暗示的方法平复内心的狂澜,在恐惧与惊慌的情绪左右下,我颤抖着双手挂断电话,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便索性打了自己两个耳光给自己壮胆,然后不再用走,而是狂奔起来,我也不知道要往哪里走,只是不想留在原地,那种迫切感就好像再在原地多站一秒钟就会跌进万劫不复的九幽地狱之中一样。
跑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跑的自己实在跑不动了这才渐渐停下,没有再碰上稻草人,手机也没有再响,正要为这些感到一丝丝的“庆幸”时,很显然,这股子作妖的力量根本没打算如此的轻易放过我以及所有进入它掌控范围的人。
因为在我拨开最后一片麦子的时候,眼前不再是一望无际的高大而扭曲的麦田,而是一大片的荒坟枯冢,在灰蒙蒙的一片中蔓延到了视线无法企及的远处,不知道有多少。
想绕开这片坟地,可贴着侧面走了许久,也没有个头,好像它的宽度和它的长度是一样的,都是无限的,正当我在做是掉头往回走,还是穿越坟地的心里斗争的时候,距离我最近的一个坟头上的土突然一动,这吓了我一跳,我本能的往后一退,那坟头又动了一下,接着频率加快,而周围的坟头也开始有了类似的反应,我承认,那一刻我不是害怕的问题了,而是腿都有点发软了,感觉大半个身子已经不怎么听自己使唤,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对面的坟头里爬出来一个人,更确切的说是一个怪物,这怪物四肢着地,却长着人的脸,人的身子,以及人的一切,唯一不同的便是人是站立,它是爬行,而随后爬那些也是一样,这些怪物一个个脸上都是粗糙的皮肤,满脸的褶皱,咧开的最终满是参差不齐的黄牙,倒不尖锐,但感觉很让人恶心。
或者说,它们有人类该有的所有细节,但整体上却不一样,就好像是把一个人给“拆开”后又胡乱“装”了回去,结果都装错了的样子。
再说的具体一点就是虽然它们的四肢、头颅、躯干以及所有细节都跟人类一样,可这些细节的位置与一个正常人类是有极大区别的,比如它们肚皮贴地,脸朝上,四肢贴在地面上向前蹬着走,每走一次就是一次贴地滑行,这样它们的肚皮尤其是**就要和地面有一次很剧烈的摩擦,事后我想想都感觉疼,好在在想到这个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言归正传,这些**贴地的怪物蹬着四肢朝我汹汹而来,那一瞬间,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并迅速都其进行了一一的否定,唯一一个与此次经历有一些类似的就是在上海被高伯君假扮的贾导演强行催眠后进了“造梦”,在那个噩梦中我碰见倒着走的护士以及由尸块缝合而成的巨大屠户我都印象深刻,但那次恐怖归恐怖,可我身边还有黄勋,朱梦珺以及虽然是假的的贾导演做伴,这次只有我孤身一人,我该如何应对?我突然想起我还有工兵铲在手,有心抡起铁铲输死一战,可抬手才发现工兵铲早已不翼而飞,这一路就是空手走过来的,现在能支撑我战斗下去的最后希望也彻底破灭,吓都快吓死了,还手无寸铁,那还打个屁!
身上除了手机以外什么都没有,那只能进行最可靠,也是风险最低的第二套方案了—跑!
(未完待续)
楼主又来更图了,今天本来是想更一下白磷燃烧弹的杀伤效果图的,但是想了想还是不更了,因为各位看官们情况不同,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种比较触目惊心的图片,所以就临时改成了两张恐怖风的稻草人的图,这两张图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跟正文内容应一下景,起到一个增加阅读气氛的作用吧。
图1属于标准的不是用来吓鸟而是用来吓人的稻草人。
图2倒是有点说道,从图中可以看出这个稻草人的主体其实是一副人体去掉双腿的骨骼,据说这是在日本某地有人用一具真人尸体绑在上面,头套麻袋,然后故意任其腐烂和乌鸦等鸟类对其尸身啄食后形成的,当然了,也有说法是说这个稻草人其实就是一帮恐怖爱好者用其他材料制作出来用于拍照和展示的手工作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