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起点头称是,她看到之后点了点头,接着突然从挂在腰间的携行包中取出了三炷30厘米长短的香来,然后用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点燃,以一个扇形分开捏在手中,向着正东方恭恭敬敬的插在了地上,接着双膝一曲,跪在了三炷香的面前,我一看心说这是要干什么啊?难道是还要为了徐蕾以及其他受害者祈福一番吗?可我通过对她在澳门的“行宫”以及车里除了供奉的白起神像与身位外,并没有发现任何起码我认识的宗教有关的事物,疑惑之际,见她大拜了三拜,然后随即再用郑重其事的朗声说道:
“恩师在上,不肖弟子尤琦今日要‘行天道,开杀戒’了!”
这个最后的“了”字,发音还不是最常用的“怎么了”的“了”,而是“了解”的“了”,颇有一番评书中大侠说话的风范,我站在一旁听的明白,心里不禁一紧,意识到这女人要发飙了,本能的扭头看了看远处的“土窟村”,心说天知道她一会要怎么对付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
尤琦就这么跪在三炷香气前一直等到香火燃尽,她才双腿稍稍一用力,原地站起,接着对我们说:
“计划临时有变,虎牙,你还是在树上埋伏,如果人多了,就按照你的方式给我狠狠的打,大龙,你跟小鸟先行一步,‘挖眼睛,捅耳朵,割舌头,生火做饭’的活儿就交给你们了。
小记者,你看着这个姑娘,别让她乱跑,万一有人来,你要先抵挡一阵。
而这里,就交给我了。
都明白了吗?”
“明白!”虎牙,李龙沛,乌兰百克再次异口同声的齐声回答,那虎牙的脸上,不仅没有担忧,反而多了那么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想必他这时候的内心应该是高兴坏了,只是平时“面瘫”惯了,才表现的非常不明显,看来这面相跟出身真不是白说的。
而她说的“挖眼睛,捅耳朵,割舌头,生火做饭”这四个词组是什么意思我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但转念一琢磨,肯定不是字面意思这么简单,估计是某种黑话,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一会儿就能知道是什么含义了。
之后三人便按照尤琦的安排各自行动去了,虎牙如何比猴子还快的再次爬上了那颗老槐树这自不用说,就说李龙沛与乌兰百克,这俩人分头行动,一眨眼的功夫便在我的视野里消失了,那速度真是好像“瞬间移动”一样。
“‘这里就交给你了’?你想干什么?!单挑对面一个甚至是三个有多年暴力抗法经验的村子吗?!我承认,你是女侠,身手不凡我是比不了,可好虎架不住群狼,小鸟摸排出的情报你比我清楚:那村里身强力壮,凶残成性的村汉起码有400多号,你一个人想怎么打?即便有远程支援,这也不好办吧?咱们好不容易把人救出来一个了,要不然先打道回府,从长计议?蛮干不是上策啊!”我被她的“计划有变”当场惊出了一身冷汗,我愤怒归愤怒,但对于她这么冒险的行为在当时还是持否定态度的,所以在她说完之后紧接着便跟话上去如此说。
“怎么打?一会儿你见到不就知道了!你要害怕,就带着这姑娘先往撤离点走,就在咱们来时下机的地方,那里有直升机在等着,机组人员认识你,你直接登机就行。”尤琦斜了我一眼,用她惯用的口气冷冷说。
“我—我不是害怕,我是担心你们啊,呃,好吧,既然你执意如此,我奉陪到底就是,这姑娘交给我了,你那边要是万一有什么危险,我舍了命不要,也得帮你一把,不管你需不需要。”被她用“害怕”这个词一激,我的“大男子主义”情节当即发挥了作用,把胸脯一拔,抽出工兵铲迎风一甩,将开了刃的铲头抖开,随后硬气十足的如此说。
“那好,我就不废话了,站在原地等待便是。”尤琦说,话罢不给我回答的机会,而是大跨步自顾自的往前走,我还是放心不下,就搀扶这徐蕾在后面跟着,一直跟出去最少五六百米的距离,这时候已经到了“土窟村”通往外面的唯一一条土路路口上了,再往前走几十米左右,就能从正面进入“土窟村”,尤琦刚刚往村口一站,正巧此时迎面来了一辆驴车,我仔细分辨,这还是一辆我们之前潜入进村时看到过的一辆驴车,上面坐着一个又脏又丑的村汉,这人远远的看见我们几个人,竟然笑了起来,等到了近前,用一种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
“哎呦呦,这是哪里来的女囡囡,长的是真俊呐,站在这里干什么?跟俺回村俺给你看好东西。”这一边轻薄一边就跳下驴车伸手想去抓尤琦的肩膀,我在一边看的着急,刚要冲上去解围,就见眼前凭空白光一闪,好像晴天打了一道霹雳,这道光甚至刺的我本能的一闭眼,再睁眼去看的时候,那个村汉伸出的那条胳膊已经齐着肩膀被齐刷刷的削落在地,而尤琦背上那柄双手大剑已经不知何时从剑鞘中抽出,我后来才知道这柄剑叫做“阙灵霹”,而那村汉被斩落在地的手臂,自然就是被她劈掉的,而在这个过程中,尤琦甚至都没去看目标,我看着她手中的“阙灵霹”,心说真是一柄货真价实的宝剑,这三个字果然不是白叫的,其性能名副其实,出鞘时如凭空打闪,对于它的敌人来说,则是一场晴天霹雳。
而那村汉,因为这剑太过锋利,在斩断他手臂之后的数秒钟之内,他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等到手臂断口处的血液如同喷泉一样喷涌而出的时候,他这才失声狂叫起来,那动静恨不得要把嗓子都能喊破,具体的声音那就不用形容了,总之是谁被砍掉一条胳膊,那叫声也不会好听了。
尤琦那边右手仗剑,目不斜视,在村汉因为剧痛而发出嚎叫的同时,飞起一脚,将其踹翻在地,然后向前一踏,死死的踩住他的脸,紧接着右手一抬,剑锋指向村口,提气大喝:
“哎—!里面的腌臜畜生给我听着!全都滚出来受死!”
(未完待续)
这一段话喊的,别看是女声,却中气十足,声如洪钟,比在陈丽菲婚礼现场上那一嗓子的声音还要大,其嘹亮的暴喝之音和村汉的惨叫声混合在一起,那村里来来往往的人能听不见吗?其实早在尤琦站在路中间的时候就已经有人注意到她了,只是看我们三个人,还有两个是女的,这才没把我们当回事,而后来的事实证明,这将是他们罪恶的一生中犯的最大的错误,而且这个错误之后,就彻底没有机会再犯错了。
这一下村里可就炸锅了,没用五分钟的时间,我目测村头就聚集起来了不少于六七十号的人群,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这六七十号中腿脚快的已经赶在前面向这边冲了过来,他们手中拿着各种武器,大多数为砍刀和棍棒,还有一部分是锄头镰刀等农具,尤琦见“引蛇出洞”的目的达到了,右臂从左往右轻轻一划,这剑刃拖着地面就好像没有任何阻力一样的从断臂村汉的脖子上切过,然后惨叫声戛然而止,因为他的人头已经随着这个动作而悄然落地。
我胳膊下面架着的徐蕾看到对面来了这么多人,估计是这几天被折磨的太过恐惧,当场竟然吓晕了过去,我检查了半天发现没有生命危险,这才将其平躺着放到路边一团干草上,而自己则紧张到不行的攥紧工兵铲的铲柄,看看有什么机会能上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