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主脑’!放眼望去,它正发出耀眼的冷光,刺的我们有点睁不开眼睛,好在当时来的时候配发了可以抵御光辐射的滤光护目镜,戴上之后这才勉强可以直视它,而它的外形,要我来形容的话,那就是一颗简直要通往天顶的巨树,这颗‘巨树’的直径我没法估算,因为我用望远镜看到在它根部的‘沙民’就好像一粒小米粒一样渺小,高度上更是抬头仰望根本看不到顶部在哪里,只能依稀望见很多在我们的正上方有很多好似神经网络一样的东西以它为主干,向四周蔓延,其密度之大,覆盖范围之广,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要不是那座山梁的阻挡,以它的体积,估计早在过沼泽之前就已经见到了。
实话实说,别看当时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得死,而且还会死的很惨,但看到‘主脑’‘真身’之后,那激动之情还是溢于言表的,我那会儿甚至在想,就是让我现在死了,那我也无憾了,起码我知道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个什么样子了,说白点就是,死也死了个明白,不用当个糊涂鬼。”林玉良说。
“这种激动之情我是可以理解的,您刚才说到了在‘主脑’的下面还看到了‘沙民’,多吗?你们面对这个‘罪魁祸首’又采取了那些行动?而它作为一个已经进化出高级智能的生物,面对你们时又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我问。
“刚开始不是很多,零零星星的就百十来个,但到了后来那就不是多的问题了,那就是趴在山梁上居高临下去看它们的时候,感觉密度不比当初看‘巨颚蚁’差,黑压压的一大片,哦不,应该是‘黄压压’的一大片,因为‘沙民’的外表都是沙黄色的。
至于我们的行动和它的反应,前者那用一个字来形容就行,就是‘干!’,后者则是调动力量欲置我们于死地而后快。
之后在李队的安排之下,他把手里仅有几十人的兵力分成了三组,一组以不停机动的方式穿插在‘沙民’周围,吸引它们的注意力,这一组最危险,能将目前看到的‘沙民’全部歼灭那最好不过,虽然他也知道这附近不可能就这点‘沙民’,而二组则趁着‘沙民’之类尽量多的被吸引走的时候,直奔‘主脑’,到了地方别的不管,用处最大的火力,最大限度上破坏这颗‘巨树’,也就是‘主脑’,而第三组则是留在原地保护我们,并尝试在四周寻找有没有可以解除这种剧毒的解药,这一组最安全,人也最少,他对我们说,拼命不是我们的工作,我们今天所看到的一切,就是最大的财富,只要不到最后一刻,我们不能去拿性命去赌,然后他给我们每人都发了一枚‘盐浆弹’,意思很明白,这是我们的‘光荣弹’,万一一切都不行了,那就引爆它和攻上来的‘沙民’之类同归于尽,它对‘沙民’之类的杀伤力最不用说,而对人类的,虽然比不上以破片与丨炸丨药为主的常规手榴弹,但离近了炸死个无防护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做好这些部署,他便身先士卒,带着作为穿插组的一组翻过山梁,从左侧迂回了出去,而二组则由没有受伤的那名副队长带领,趴在我们旁边等待一组打响战斗就随后出发。
时间不大,我就看见原本还‘傻呆呆’站在原地的‘沙民’群就好像是得到了什么信号一样,一拥而上,朝着一个方向就扑过去了,再往那个方向仔细看,就见一组已经与‘沙民’接火,双方打了个不可开交,二组见状立即出动,以一条直线进攻的路径对准‘主脑’就杀将过去。
而接下来的战斗过程,其实没什么可描述的,就是一个词—惨烈,那些‘沙民’一开始只有100多,而且都是没有盔甲的普通‘沙民’,但战斗打到不到三分钟后,‘甲沙’就出现了,而且还伴随着不少‘骑沙’,它们投掷长矛和石头远程攻击一组与二组的战士们,要不是仗着‘盐浆枪’是它们的克星,就这点人,在它们的冲击下早就一个回合死精光了。
后来‘蟲人’也加入战斗,通过钻地的方法,突然出现在小组的侧后方然后发动突然袭击,这让两个小组的战斗打的非常被动,唯一可以抓住的对方弱点便是‘蟲人’在钻出地面之前,地面上会鼓起来一个很大的‘包’,这很明显,所以一看到有‘大包’鼓起来,那就得立马做好应对准备。
之前我给你说过,这些战士都是接受过专门应对‘沙民’之类的严格训练的,所以他们别看人少,有犀利的针对性武器的同时,还能很好的利用对方的弱点,这样一来就能把绝大多数‘蟲人’消灭在钻出‘大包’的那一瞬间,只是前面有‘沙民’、‘甲沙’以及‘骑沙’,四周又有数不清的‘蟲人’,且远近结合,再加上兵力不足等问题,导致每个人即便都超常发挥,也打的异常辛苦。
(未完待续)
保护我们的三组看的咬牙跺脚,就想上去帮兄弟部队一把,可是有军令在前,又不能违背,只能干瞪眼看着,当战斗打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形势急转直下,原本还能自保的一组、二组,开始出现奔溃的迹象,前者无法迂回机动,后者无法直线进攻,只有节节败退的份儿,要说原因,那没别的,就是‘主脑’将最新进化出来的飞行单位投入了使用,这种东西乍一眼看上去给人的感觉是一个会飞的蟾蜍,圆滚滚的外形,满身都是疙瘩,起飞的时候依靠两条与蟾蜍结构差不多的后腿猛的蹬地,然后跳起来很高,这时候在前腿与后腿之间,就会展开一对连接着两者,很薄但面积很大的扑翼,接着在空中滑翔,它攻击人的方式也非常特别,从不单独出击,而是两两配合的方式,比如说一只飞过来,在距离地面还有三五十米的时候,对准目标吐出舌头,而距离它最近的一只也会以同样的方式攻击同一个目标,而两只的舌头都粘住目标后,它们便会将目标拉扯到空中,然后同时收回舌头,这样一来,目标就会被凌空撕裂,等目标死亡后,再发动新一轮的进攻。
而假设说目标的很重,体积很大,两只无法将其拉至空中,以及目标坚固,无法被这种方式撕裂的话,那么它们就对群起而攻之,五六只,十几只,几十只甚至是上百只一起上,同时针对一个目标如此攻击,将目标带入高空后再同时松开,让目标自由落体摔死或者是摔毁,在我们后来的测试中,最多使用整整120只,同时发力,将一台12吨重的轻型装甲车拉到了距离地面55米的高度,然后扔下来摔成了铁饼,通过一个简单的换算就可以知道,每只‘贡献’的升力达到了100公斤,那么两只配合,对付一个普通人,是很轻松的,而且这还不是它们的极限,保守估计每只的极限升力,最少能达到接近200公斤的程度,只是目标越重,拉的高度就越低而已。
根据它们这种靠扑翼飞行和扯开目标的特性,我们给它的命名就是‘滑翔蛙’或者是‘撕裂蛙’,通常情况下,为了体现出该变异物种的危险性,我们一般用后者居多。
就这样,在‘撕裂蛙’的出现下,这‘沙民’之类一方就形成了‘空地协同’作战,一组与二组从打的辛苦变成了招架不住,原本已经突击出去的距离硬生生的又被打了回来,最后两组在伤亡惨重的情况下,败退回出发点的山梁,也就是我们身边,面对追杀过来的诸多怪物,进攻战被迫打成了防守战,保护我们的三组当然也随即参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