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双方如此争执不下,部队那面又不好干预,毕竟这不是他们所负责的业务范畴,最后还是王队拍板,决定进行投票,以最简单的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赞成留下的人多,就留下, 赞成继续前进的人多就继续走,这个决定虽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却是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分歧的,那我们也就同意了,可结果却很不好,或者说是因为这个结果,葬送了很多原本可以好好活下去的人的生命。”林玉良说到这里,面色阴沉,脸上的肌肉甚至还在微微跳动,显然是回忆起了让他心情非常沉重的事情,而这种面部变化所承载的负面情绪,是他在说之前遭遇“巨颚蚁”、“退行人”时都不曾有过的,所以看在眼里,我心说难道他们在之后的又遭遇到了比这两者更可怕的东西?是“沙民”吗?应该不是,他们携带的武器装备对“沙民”之类有很强的针对性,即便发生大规模交战,不敢说杀个几进几出,但最起码保证自保还是没问题的,退一万步说,就是“沙民”之类又有了新品种,而且数量还依然特别特别的多,利用“人海战术”压垮了他们,造成了大量的人员伤亡,那么还是不至于如此,毕竟之前也亲眼见识过大量血腥的死亡了,说句难听的,见的再多几次也就那样了,只要不突破极限,那精神防线习惯了之后,便是正所谓的“虱子多了不咬人”,就好像在战场上从新兵到老兵的变化是一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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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能引起他面部都有些抽搐的回忆,恐怕不仅仅是死亡那么简单,最起码不是普通的死亡,我估计应该是死亡的方式比起之前来更加诡异,残酷,而在后面的采访中,我也领略到了其中的原因,至于具体情况,那乃为后话,这里暂且不提。
“听您的意思是说,你们之后继续前进并遭遇了更加严峻的考验,并且有很多人在这些危险中牺牲了是吗?”我一直等了足足五分钟,看他的表情略微好转了之后这才再次开口发问。
“唉,我们在这之后,所面对的敌人,不是什么动物,而是植物,一帮经过精心准备的高等智慧动物,被几种植物打的人仰马翻,我们可能也是人类探险史上的‘头一遭’了。”林玉良沉吟片刻后,长叹了一口气,然后如此说道。
“啊?植物袭击你们?什么植物?难道是传说中非洲马达加斯加岛里那种可以用藤蔓缠住猎物然后将其窒息而死最后拉过来融化成液的‘食人树’?那玩意会长在‘大耳朵’的地下?”我说,这个猜测从水平上来说其实非常的“水”,因为建立在能袭击人的植物的这个客观基础上,再结合现实的前提下,我想了半天也就想到了这种“食人树”,而且还是未经证实的东西,所以说出口时也做好了说错的准备,而林玉良则回道:
“你说的那种‘食人树’我知道,以它的本事,最多也就能对付一下警惕性不高的人,它能分泌一种具有轻微催眠功效的气体,靠近它的动物闻到了就会昏昏欲睡,只要是在它身边睡着了,就会慢慢的被藤蔓缠住并窒息而死,最后一点点消化掉,不论是人还是动物,只要警惕性够高,感觉不对立马闪人,它就没什么机会威胁到活物的生命,而且一个人的尸体够一棵树消化上一年多,这种东西怎么对付得了上百人?再加上这树外形丑陋,很好辨认,稍微有点智慧的生命时间长了都能认识它,那‘上套’的几率就更小了,所以它平时其实主要靠吃尸体为生,吃活物也得是碰巧在它身边,而且还动不了的了,比如受伤的,比如睡着的等,像我们这种队伍,它一丁点得手的可能性都没有。
而要拿它跟我们碰上的那些‘夺命’植物比起来,根本完全不值一提。”
“你说‘那些‘夺命’植物’,意思说还有不止一种?”我说。
“嗯,最主要的就有三种。”林玉良点头应道。
“如果方便的话,您能说说具体情况吗?”我说,要说我平时采访用的那些语言技巧半真半假的话,那这里的这个“方便”绝对是真心话,不掺半点杂质,完全不是为了给林玉良个说话的台阶,把后面的内容引出来的意思,因为我的确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了一种很少见的踌躇,假设他像之前采访的张建功以及徐美娜那样,说到伤心处泪流满面,那我倒应付得来,因为这种场面我在采访中见的多了,可他这种表情阴沉到到极点却默不作声的反应我却从未见过,我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于他来说肯定是极其可怕的,这些现象看到在眼里,我便做好了他实在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而不说的准备。
在他说完上一句话后,又沉默了将近五分钟,我期间数次想说“要是您感觉不想说的话,咱们改日再聊”之类的话,并在心中盘算着下次再来找他专门采访这段内容,就在我马上要忍不住,准备说的说后,他先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又短促而猛烈的叹了一口气,强在我前面说道:
“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这个过程的确让我再想起来会非常难受,我并不是不想接受你的采访,如果是那样的话前面的话我也就不会给你说了,既然话已至此,就得有始有终,这些内容又怎么能避而不谈个呢。”
我一听他这是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终于买过了那道“坎儿”,这对于我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对于我自不用说,我可以在一天的时间内将我所需要的采访信息收集完毕,而对于他来说,说不定是打开一个多年来深埋心底的心结的机会。
而我心里高兴但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这是对对方悲伤与沉重心情的不尊重,介于此,我便也一脸严肃的回道:
“那您就把我当成是一个听众吧,如果真的说起来很难受,我也可以与您一起承担”
“嗯—就从刚才说到的地方接着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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