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蜈蚣’这么叫是这么叫,可我知道,这些巨型节肢动物绝对不是蜈蚣,首先节肢动物不可能长这么大,即便在理想状态下按照等比例进行放大,那只能会导致它们的身体结构无法承受自己的体重而把自己给压死,或者是因为食物不足而被饿死,即便可以侥幸存活下来,也必然是行动极为迟缓的,另外,不管是什么蜈蚣,生性都是怕光的,但它们虽然住在洞穴里,外面却有那种冷光源直射,在如此强烈的光照在它们身上之后,它们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的反应。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随着它们出现的数量越来越多,体形越来越大,在外形上也便呈现出很多特点,比如说它们的甲壳颜色是不同的,最小的是橙色,然后是红色、紫色,当时出现的最大的是黑色,一共就一条,反正就是颜色越深的体形越大,而且从紫色开始,它们的后壁上还生出类似翅膀的身体结构来了,数量也有不同,紫色的是三对,黑色的则是六对,我仔细观察过红色的,好像在后背冒出来几个小小的‘苗头’,应该是还未发育出来的翅膀,而橙色的则完全没有。
那人喊了半天,直到这些巨大的蜈蚣类生物从我们的身旁走过没有对我们形成不利,战士们这才将信将疑的放下枪,停止了对它们的射击。
干等这会儿,反正还没死的,基本就都凑齐了,远远望去,那种变色人形生物至少还有三百以上,正闪转腾挪的规避这子丨弹丨往这边进攻,再看那人,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以那条黑色大蜈蚣为首,后面几十条各种其它颜色的其它大蜈蚣紧随其后就跟冲将上来的这些人形生物打在一起,从交战的过程中来看,后者好像很怕前者,就像遇到了克星一样,不而且那些大蜈蚣也的确厉害的很,头顶的两条大触须这么轻轻一甩,只要打在那些人形生物的身上,当即就能抽个血肉横飞,身形俱碎,即便没打中打在石壁上的,也是抽的沙石乱飞,巨大的花岗岩石块能被当场打成‘八瓣儿’,你想想这股力量有多么大吧?而等双方搅在一起了,有的大蜈蚣身子一转,就能覆盖几十米的范围,在它的身体两侧,那些甲壳都是向外翻着的,锐利无比,击中人形生物,当即切为两半,至于头前头后还各有一对大颚,就想两把大剪刀一样,所到之处,把人形生物跟剪纸一样都给剪成了‘肉条儿’。
总之吧,到了这里,根本都没用我们插手,我们完全站在一旁变成了‘观众’,看着这些大蜈蚣各种‘花式’暴打这些变色人形生物,就这个打法,那别说三百多,就是三千多也架不住这么来啊,所以没过多大一会儿,对面来的那些人形生物,就全都死了,而且我惊奇的发现,是真的‘全都死了’,连一个活着逃走的都没有,我能这么肯定的说,主要是因为我站在一块石头上看完了全程,不大的交战面积里,的确没有能逃跑的,最后又十几个看大事不妙想要转身逃走,却被那条最厉害的黑色大蜈蚣一起身子,从甲壳反方向的身下射出一排好像是弓箭一样东西给全部射杀,我之后还拔下来一根看了看,是一种骨制品,坚硬,锐利,同时还趁着黑蜈蚣落下身子之前,拍了几张照片,在它的身下,有一些类似气孔的结构,那些弓箭一样的东西,就是从那里射出来的。”林玉良说,他说到这里,就像薛勇一样,也翻出了两张照片递给我看,第一张我一看之下的确是吃惊小,心说这哪里是蜈蚣,这东西这么立起半截身子趴在地上简直好似一条黑色的聚巨龙啊!而刚好有一个人与其同框,作为参照物一比对,可以看得出这条黑色的,所谓“大蜈蚣”,仅仅是头前的那两条触须最粗的根部,就已经跟一个成年男性的腰围差不多了,而第二张则是它已经趴下了,这时候人在与其对比,就好似是一台停在那里的火车一般,要是站在现场看到此物,那巨大的视觉与心理冲击力可想而知。
(未完待续)
我放下照片,说道:
“看来这个人的确是‘自己人’,算是第二次救你们一命了。”
“其实不止两次,后面的先不说,就说在击退了变色人形生物之后,我们这一查点人数,这可太惨了,进来的时候177个人,被‘巨颚蚁’吃掉了33人,还剩147人,然后在山洞里碰上那些似人非人的东西一直到当时,又死了整整40个人,其中38人是死于袭击,2人是我之前说企图强行渡河结果被河水冲走的,这么一算,到了哪里的时候,一共还剩下107个人,其中战士62人,专家45人。
接着因为太过疲惫,好多人都累瘫了,原地一躺下就直接站不起来了,然后等查点完人数之后,这才发现很多在这之前被那些人形生物咬伤的人都发病了,这次还是亏了他。”林玉良说。
“那么说专家死亡的数量其实相对来说并不多,主要都是特战战士啊。
还有为什么会发病呢?他们得了什么病?”我说。
“那是自然,战士们来的任务就是保护我们,每次在最危险的关头,开路的,殿后的都是他们,牺牲最多的肯定也是他们,别人我不说,反正我能活着回来,就是他们用命换来的。
至于为什么得病,因为他们被咬伤之后遭到了致病菌入侵,而得的病就是一种细菌性感染,伤口溃烂,高烧不退,说胡话,我们身上带了很多诸如青霉素一类的抗生素,都打过了,但没有用,其中最严重的一个就是专家队这边的王队,他右手的整张皮都被撕扯掉了,等再打开纱布的时候,那伤口的情况简直是不忍直视,承受能力差的人看的都直接吐了。
那伤口的外层,不仅仅是溃烂,而且还长出来了很多增生物,看着就像一堆‘菜花儿’附着在上面一样,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而且长的速度飞快,几乎是你转身说句话再回头来看的功夫,就又能明显长出一大截儿来,而其增长所需要的能量和营养就不用说了,全部是来自于伤者本人,换句话说,它长的越快,越大,那伤者距离死亡也就越近。”林玉良说。
“您方才说你们携带的青霉素等抗生素对这种细菌性感染不起作用而能闯过这一关还是那人起了关键作用,这难道说他还有什么专门针对此病的‘特效药’吗?”我说。
“虽然不是‘药’,但的确是有‘特效’,用现代医学的眼光来看的话,应该属于‘土方子’或者说是‘偏方’吧,当时正当我们这群人眼看着发病者高烧的体温都突破了40摄氏度,整个人烧的在哪里‘打摆子’(注:这是对高烧时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的症状的一个‘专用’形容词),那都急成了一团,随队的队医也‘麻爪了’(注:这是一个北方方言词汇,形容因为一时没有办法而导致的慌乱),那人就过来了,他上来就问这几个人是不是被那些变色人形生物给咬伤了,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又蹲下去亲自看了看伤口,接着就给我们说,把伤者一个挨一个全部排好了,放到那条黑色大蜈蚣后背的甲壳上去躺着,然后就是一会儿他要干什么,我们别多问,一定要全力配合,否则这几个伤者就要性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