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围困到第7天的时候,里面还没有动静,现场指战员就有点沉不住气了,在他的作战日记里写道他一度都在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找到水井甚至是地道了?找到水井那坚持到10天以上不成问题,如果有地道跑了,那问题可就大了,他要负责任的,所以他下令从身边挑选出精兵强将来,组成‘尖刀侦察小组’,然后派出,进去摸摸情况,结果侦察小组刚派出去多长时间,从‘魔鬼城’的入口,就走出来6个国民党兵,这6个人衣衫褴褛,凡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太阳光给晒爆了,步履偏衫之下还目光呆滞,本以为这几个人是因为又渴又饿的时间太久了才成这样,但细细的看又不像,因为要是真饥渴了一个星期的人,早就瘫软到地上只剩下一口气或者是直接死了的结果了,怎么还有力气站起来走路?更奇怪的是他们6个人排成一队,就这么晃晃悠悠的往一个方向走,看到了在外面围追堵截自己的解放军也跟没看见一样,就是闷着头往前走。
介于此,本来想下令抓捕以及开枪击毙的指战员临时改变主意,又派出了第二个跟踪小组,从后面跟着他们,看看他们这是到底要往哪里走。
之后没多久,刚才进去搜寻国民党残兵的侦察小组也出来了,毕竟那座‘魔鬼城’不大,只是里面的情况惨不忍睹,抛开走出来的那6个以外,其余的近百人,都已经被逼到了人吃人,活人喝死人血的程度了,在这些人里,靠着吃同伴尸体的肉,喝他们的血而苟活下来的只有3人,其余的已经全部因为饥饿,脱水,伤病等原因而死亡,就是这3个人,也只是一息尚存而已,不过除了这惨不忍睹的景象外,更重要的是在这些人的四周,发现了一种像豌豆苗一样的植物,它们绿油油的矗立在干燥、荒凉至极的‘魔鬼城’中显得极其‘不协调’,而这些植物,也成了这一切的开端。”林玉良说。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种好似‘豌豆苗’上的植物,就是那种病毒的原始携带体吧?”我说,同时心想这个林教员对武器装备还挺了解,能叫上来这么多种二战较为经典的轻武器,这样最好,在一会儿谈起相关问题的时候,沟通不费劲,他说的明白我也听的明白,起码不用再浪费时间在解释武器型号的事情上了。
“也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么说并不是太严谨,确切的讲,应该是这种植物的‘根’,才是病毒的原始携带体,这种病毒被暂时命名为‘九煞’,你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叫,那我得说到地方再告诉你,现在说还早。
而与随后出现的‘沙民’都是于1963年左右完成了被命名,只是那跟现在说的这个事件比,是好多年以后的事情了。”林玉良说。
“根?像豌豆苗儿一样的植物应该根系很细小才对,加上茎叶的整个长度也就不超过十几厘米的范围吧?难道在这么小的范围内,还泾渭分明的根有病毒而茎叶没有?”我说,至于他说到1963年这个时间,这正好是‘盐泽战争’爆发后的第二年,在这个时候对病毒和这种人形生物进行命名,从时间上倒也是符合逻辑的。
“不是,你想的太简单了,我说这种植物长得像豌豆苗儿可只是说它露在地面的那一部分,没说它的根系也像,你怎么知道它的根系也是豌豆苗儿那般细小呢?”林玉良说。
“啊?您的意思是说它的露出地表的部分很细小,但以下部分很大?”我说,说的同时心想这个林教员还真不愧是当过教员,说话喜欢绕弯子,以此来让听讲者自行理解回答,这是一种促进学生学习的手段,不过看样子已经成为一种职业特征融入到它的生活中去了。
“是的,不过不是一般的大,会大大的超乎你的想象。”林玉良说。
“一个豌豆苗大小的植物,再大能有多大的根系?”我不解道,另外我还因此想到了在神农架核心无人区最后见到的那种“神树”,也就是“巨鸿乔”,它就是地表以下的部分比地表以上的部分大了足足五倍,或者说地表部分只占了其总体积的五分之一,就是“根大,树小”的典型。
“你要想知道它的根到底有多大,以及后面都发生了什么,就慢慢听我继续往下说:
在进去搜寻发现人吃人现象的侦察小组出来后那名现场指战员还问他们看没看见之前他们前脚进去,后脚就出来的那6名国民党兵,他们说没看见,指战员也没多想,估计是因为‘魔鬼城’里的地形复杂,入口虽然只有一个,但进去之后就走岔了,所以没碰上。然后他也留下了6人,看着这3名奄奄一息的国民党兵,并留下了两部电台中的一部,让他们在这里联系后方的大部分,并原地等待支援。
而他自己,则率领其余的所有人,先跟着脚印追上前面去跟6名国民党兵的那个跟踪小组,汇合到一起,真出了什么问题,人多力量也大,等追上之后,发现那6个国民党兵居然还在走,这时候距离他们出发可就已经走了两天一夜了,经过现场一询问,这才知道这6个人,在这两天一夜的时间里,一刻都没有停过,就是一直在往前走,给他们说什么他们也跟听不见一样,只是嘴里在含糊不清的反复重复着三个字‘我来了,我来了’。
即便是挑了又挑的精兵,机动速度比一般人强得多,那按照一般的强行军规律,也是行军两小时起码要至少休息10分钟,跨昼夜的行军则要保证不少于2-3小时的睡眠,这已经是维持体力以及到达目的地后还能保证战斗力的最低标准了,这还不算补充饮食的时间,要是说两天一夜的时间里不吃不喝,不睡觉,一步不停的一直在走,这是任何人都做不到的,可这6个人就行,最关键的是刚才也说了,他们作为被击溃追击的残兵,已经长时间没有得到充足的休息和补充,像‘魔鬼城’里面那些人都成那样儿了,他们怎么还能有体力走,还走了这么久?这一路反正是把跟着他们的解放军战士也累的够呛,只能选择分班跟踪的方式,就是一先原地休息,另一波人先跟着,等跟到一天,休息的那波人就出发,追上前面的那波人,然后前面那波人原地休息,后面的人追上来接着跟,然后如此往复,以脚程快来换取可以在‘倒班’的过程中能够接的上,不会把人跟丢了,反正那6个人虽然一直在走,但走得并不快,最初的两天一夜里,第一波人就是硬着头皮跟的,脚都走肿了。
不过这都是小事,因为走到最后,战士们发现这6个国民党兵已经把鞋子都磨穿了,脚底板直接踩在戈壁滩的地上,走一路就是一路的血脚印,他们每个人也因为严重的脱水而面容枯槁,眼窝深陷,甚至连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就是两腿还在机械般的向前迈动,等一直走到第四天的傍晚吧,这些人在一个巨大干涸湖盆前突然倒下,而这个湖盆的规模,也将当时负责跟踪的解放军战士给震的瞠目结舌,当然了,这与后面发生的事情相比,还是不算什么。”林玉良说。
“我知道罗布泊上星罗棋布密布着无数湖盆,那么能让观者感到震惊的湖盆,我想肯定不只是大这么简单吧?”我说,话里没去接他最后一句的茬儿,因为通过这些对话已经基本摸清了这位林教员的讲述路数,把这个问题说明白了,下个问题他自然会讲,所以也不用多费口舌去再问一遍。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