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这种反应很正常,这起码说明你感情丰富,是个性情中人,要不然也不会有现在办工作室手机故事的这番情怀吧。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既然当时怪物的攻势已经势不可挡,整个发电站眼看就要失守,你们是怎么继续幸存下来,的?是逃离了那里吗?”我说,对于她说的怪物能用同类尸体组成一个新的、见什么就吃什么的东西,我毫不惊讶,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也没有在这事上多问,而是如此说。
“不是,我们能往哪儿逃啊,周围除了怪物还是怪物,根本无处可逃,之所以最后能侥幸活下来,是因为天上来了几架飞机,就是类似森林灭火的那种飞机,后来听说好像是叫‘水轰-5’的一种飞机,我记得是来了9架,从我们头顶低空飞过,然后打开腹部的水舱,就从里面开始往外洒水,9架飞机反复洒了三四个来回才走的,我估计是把带的水都洒出去了所以返回,整个过程就跟往农田里播撒农药的那种感觉差不多,因为飞机的播洒,就好像下了一场‘晴天雨’一样,外带着彩虹都出来了,但神奇的是这种‘雨水’落在我们身上没事,只是打湿了衣服,但落在那些怪物身上就有奇效,它们被水淋湿之后身上就开始冒泡,然后原地就‘蒸发’了,最后什么都剩不下,对了,被它们吃掉的那些人的衣物还有它们的兵器会遗落下,但身体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过那洒下来的水也挺奇怪的,落到嘴里有种咸咸的味道,好像放了盐一样。”徐美娜说。
她的这个回答对于我来说,属于“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因为在此之前,薛勇给我说过这些怪物对盐十分惧怕,可以说盐是它们的不二克星,至于是什么原因我暂时还没搞清楚,但起码知道,在1962-1967年的“盐泽战争”中,我军就早已掌握了使用盐来对付这些怪物的方法,实在不行还可以用燃烧类武器,所以使用“咸咸的水”将这些怪物击败,属于“情理之中”,但为什么到了20多年后的1987年,再次发生战斗的时候,反而又换成了常规的杀伤类武器呢?这种有点反常规的现象则属于“意料之外”,同样,虽然我有疑问,但我不准备在徐美娜的身上寻找答案,因为问了她,她也十有八九不知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之后又问过一些人,但都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可我还是不甘心,感觉搞不清楚这事儿就是此次专题采访的一大遗憾,所以我专门去找了好几位社里的师哥师姐,看看他们手头有没有这方面我还没有掌握的资料,结果天不负人,终于被我找到了,里面详细记载了“和田大战”的全过程,之所以在当时的战斗中没有第一时间动用盐类作为武器,也没有大规模使用燃烧类武器,是因为“盐泽战争”距离当时已经结束了整整20年,不知道此事的便不知道,即使是知道的也认为通过“盐泽战争”,尤其是最后的半核试验半核打击的氢弹投放,早就已经将“沙民”之患给解决掉了,几乎没谁在当时能想到它们不仅没有被完全消灭,反而在时隔20年后又卷土重来,而且相比当年还有了惊人的“进步”,比如在“兵种”的多样性,以及会“分裂”的个体能力上,这些都是当年“盐泽战争”中“沙民”之类所不具备的。
因为危机的解除,当年针对危机而专门储备的盐类与超编的燃烧类武器自然也就撤编了,毕竟那是特殊情况下的特殊手段,并不是部队的常规配置,说的直白点就是:要不是碰上这种事情,哪支部队会常年储存大量的盐类跟比重与常规弹药差不多甚至是更多的燃烧类武器?
而再加上1987年的我国,已经改革开放多年,国际形势相比于20世纪60-70年代已经缓和了很多,重点军区常年保持高级战备的情况在规模上也有所缩小,所以对于这场“沙民大军”突如其来的进攻,谁都没有防备,那么在第一时间内调动的武装力量,使用的都是常见的杀伤武器也就实属正常了。
至于那9架“水轰-5”型水陆两用飞机,经过我进一步的查阅资料,得知是守军部队临时为了应急从甘肃省林业局防火预警监测中心借来的,这飞机在沿海地区主要用于海上巡逻与人道救援,而在内陆地区则主要用于森林防火,比如东北地区地广林密,部署的这类飞机就比较多,现在的“蛟龙-600”型大型水陆两栖飞机便是当年“水轰-5”的换代产品(注:“水轰-5”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它不仅可以洒水,还拥有一定的作战能力,可以携带鱼雷与反舰导弹打击海下及海上目标,这从它的名字中也可以看出来,带有比较浓烈的作战色彩,毕竟是当年军方的指数项目,关于它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同样是发生在1987年05月06日那场著名的大兴安岭特重大森林火灾等等等等,不过这个话题与本文主题关系不大,这里就不在详述了)。
而利用它森林灭火时洒水的性能来撒盐水,攻击并消灭“沙民”之类,倒也真是物尽其用,将它的本职性能完全的发挥了出来。
(未完待续)
不过就在我想完这些之后,她却说:
“你说之前那个神秘人用于销毁怪物尸体的结晶物是盐,而这水又咸咸的,这是不是说明这些怪物怕盐?”
“嗯,据我所知,是这样的。”既然她猜到了,那我即使不能给她详细说我知道的,但也没必要否认,所以便这样回答,而且能这么快的把这两个细节联想到一起并得出答案,不得不说,她还是很聪明的。
“唉,那我这个在心里憋了很久的问题也算是有个着落了,只是如果那飞机来的早一点,他们俩也许就不会死了。”徐美娜得到了我的肯定答案后,眼神一亮,但又随即暗淡了下去,对于最后两名遇难者的死,她始终耿耿于怀,这种心情我很理解,已经相比于之前死在罗布泊腹地的那些人,最后这两名死者给人的感觉更多的不是不幸,而是可惜,说的再直白一点就是死的“有点冤”,就好像一名身经百战,闯过无数生死关头的战士,却牺牲在了胜利前的那一刻的一个冷枪上,不由得让闻者产生一种惋惜之情。
出于对她的宽慰以及我自己的看法,我回道:
“你也不必太难过,世上太多的不幸都没有如果,如果像之前说的,当初你们听了那个神秘人的话没有继续前进,或者是立即返回,可能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不过提到神秘人,你好像说到在靠近和田市看到我军在市郊外20公里处阻击企图攻击市区的怪物时就没再提到他,他去哪儿了?”
后面的这个问题,同样既是我转移话题的方法,又是我的疑问之一,徐美娜听了我的问题先是微微一怔,然后看着还有小半杯可可的杯子发起了呆,好像回忆起了什么,半晌之后这才说:
“我记得他带着我们到了那个光伏电站之后,有军人上来检查我们的身份,他好像就不见了,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这件事,他好像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