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日语翻译,她本来想过去和他聊聊去日本留学的事情,结果就发现了这些,只是我开始很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连一点呼救或者是挣扎的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这么死了,下半身都被咬没了,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呢?后来仔细检查尸体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致命伤其实不是没了大半个身子,那是他死后才发生的事情,在此之前,他被什么力量扭断了脖子,就一下,颈椎断的非常干脆,这说明拧断他脖子的是一股爆发力很强的力量,除此之外,队医还在他的身上发现了电击伤,这也特别让人匪夷所思,这种方圆百里都没有常住人口的地方哪里来的电?
然后我们那就是害怕外加不知所措啊,接着那个什么人就突然没来由的说了句‘居然还有’,我问他有什么,他也不理我,就离开帐篷对着所有人再次强调不准有任何人住在帐篷里,全部回到车上,并且要求我们不能等到明天,而要现在连夜乘车原路返回,虽然死了个人,事关重大,但队伍里的那帮人其实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后来我想过,主要是看到尸体的人不多,20个人死了一个还剩19个,但看到尸体惨状的实际上加上那个神秘人以外就4个人,其余的人知道出事儿了,但很多到底出了什么事的还不清楚,所以他这么一说吧,还是没引起什么响应,大李子上次吃过他的亏,不太敢再造次了,但还是气哼哼的不上车,话也就说到这会儿吧,又有人‘哎’的叫了一声,就是那种有点惊恐的感觉,我听声音可以确认是那两个向导里的一个,因为他们俩也都是本地人,口音很特别,等我再看到他的时候,叫了一声的那个向导的两条腿就已经全陷到沙子里面去了,可那是很实在的硬沙地,汽车在上面跑都不会打滑,人怎么可能陷进去呢?
反正我当时的疑问很多,不过没时间多想。
开始他只是叫了一声,看样子是想挣扎着爬上来,但明显爬不动,再后来他就开始扯着嗓子不停的叫,叫的特别凄厉,像大李子那样身强力壮的几个人就上去伸手拉他,但怎么拉也拉不动,流沙把人陷住之后的确有一股向下的流体‘吸力’,但这个沙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流沙,那也管不了这么多,只能用力的往外拽,最后都四个人彪形大汉都喊上号子了,还是拽不出来,不仅拽不出来,那导游的身子还以在慢慢的王下陷,更可怕的是等陷到他腹部这一块的时候,他居然开始吐血了,先是嘴里吐,然后是鼻孔里往外喷,所有人都急坏了,可完全没办法。
最后实在是拽不动,就有人找来一条登山绳,从腋下穿过去,把这个向导的身子给绑紧,这样好能让更多的人来发力,就这么找,在4个人的身后又上来6个人,一共10个人去拉,就跟拔河一样,这样才勉强阻止住向导继续向陷落,接着再一块使劲,大李子喊了声‘一、二、三’,这10个人同时发力,然后就是‘嘶啦’一声,人是给拽出来了,但也完了。”徐美娜说。
“人怎么了?”我说。
“跟之前那个日本人差不多,下半身没了,不过他稍微多一点,是小腹跟两条腿没了,毕那个日本人多了一截儿肚子,不过话也就是这么说说吧,但结果是一样的,都是活不了了。
现在想来,其实他在吐血的时候,那沙子下面的东西就已经把他开膛破肚了,即便早一点拉他上来,估计也难逃这个惨死的下场。”徐美娜说。
“当时你说的那个神秘人在哪里?”我说,说到这里,我想起了薛勇在之前提到过“沙民”能从沙地下钻出来的细节,心说那个神秘人一直强调的危险和袭击帐篷里的日本人,在沙地里抓住向导的也都是“沙民”?这些疑问我不准备直接问徐美娜,因为她也可能不知道,我更倾向于在她这里获得更多的信息后进行自我推断。
(未完待续)
“我当时没注意他,但再看到他的时候他在车子那边,因为这下一连死了两个人,而且死相也都很惨,也很相像,队伍里也就风向一转,从几乎都不同意打道回府变成了全体同意立即返回,然后就争先恐后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往车上跑,还有胆小的连东西都不要了,就朝着车那边跑,但等真跑到车门前,那个神秘人却把我们拦住了,他说‘不用上车了,把水跟吃的戴上,其它的全部扔掉,原地等到天亮,再徒步往回走。’乔纳斯就问他为什么有车不坐,还要扔掉东西徒步走,他没有接话,只是指了指汽车的轮胎,这下我们才发现,车子的前后两节,不管是前面的车头还是后面的车厢,有一个算一个,所有的轮子,全部被破坏掉了,破洞最小的都有拳头那么大,都瘪到直接用轮毂着地,仅有的几个备胎也都无一幸免,而且地面上还有一股柴油味儿,趴下去一看,油箱也被捅破了,里面所有的油,淌了一地,流的干干净净,一点都没剩下。
这下在场的除了那个神秘人以外,其余人全傻眼了,两个翻译姑娘直接吓哭,幸存的另一个向导则直接跪在地上祈求胡大显灵,我当时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我意识到了,我们遭遇到的不是什么野兽那么简单,而是一股有组织,有计划想要把我们全部困在这里并置于死地的力量。”徐美娜说。
“你们这一夜估计很难熬吧?”我说。
“是的,神秘人叫我们先找一块没有沙子的硬质地面上集合,做好之后全部背对背,围成一个圈,这样可以看到360度上的一切动静,我们那时候已经完全吓傻了,乔纳斯也根本没意料到会出这种事情,所以开始还感觉他疯疯癫癫的不拿他的话当回事,可那会儿就不敢了,不论是谁也就很听话,等我们坐定之后,乔纳斯就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他叹了口气这才给我们讲了一些关于此事的一些皮毛,不过即便是皮毛,也够让我们汗毛倒立外加惊掉下巴了。”徐美娜说。
“那他都说了些什么?”我问。
“他说其实早在我们从和田出发的时候,他就已经跟上我们了,如果我们不穿越罗布泊,而只是像其他浅尝辄止的探险者在附近转一转的话,那他就不现身,但我们的意图明显是深入到罗布泊湖盆的最深处,他这才加快速度赶在我们前面,然后出现拦住了我们的车,而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自从我们进入无人区的范围之后,就已经被某种东西给盯上了,这些东西始终都在找机会袭击我们,只是被他在不引起我们注意的情况下都给干掉了,说白了就是他一直在暗中保护我们,按照他所说,他起码干掉了8只,可现在一看,明显还有,而且隐蔽的还更深,这也是他莫名其妙说那句‘居然还有’的原因。
最后他警告我们说,当时所在的位置已经深入到了无人区的腹地,周围那种东西多得是,有车的时候可以连夜走,毕竟坐在车子里还算是有个保护,但现在车不能用了,就得到了天亮之后,因为那东西夜间要比白天更加活跃,所以晚上徒步赶夜路风险太大,而只要天一亮,就得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沿原路返回,否则等待我们的只有死亡,最后他还重复了之前说过的那话,大意是真要引来了大批的那种东西的注意,遭到了围攻,那就是他也没法同时保护我们这么多人。”徐美娜说。
“这个‘那东西’是什么,他有明确说明吗?”我问。
“没有,只是说那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变异生物’。”徐美娜说。
“先不说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估计当时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吓到你们是一方面,毕竟死了两个人,那么不相信肯定还是在一定程度上仍然在主宰你们的情绪吧?”我说。
“差不多,要不是死了两个人,没人会信他的话,比如说他说他一直跟着我们,而且还能赶在我们前面出现,这个我一开始就感觉非常令人难以置信,我们是乘车,他是徒步,那车虽然在戈壁以及沙漠里跑不快,但怎么着也有每小时40多公里的速度,他仅凭着两条腿是怎么可能跟得上我们这十多天来的行进速度的?更不用说能超过我们把我们截住了,最关键的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说的轻描淡写,好像这事儿对于他来说非常容易一样。
当然了,这些话只是我在他说这话的10分钟之内才有的疑问,等到之后我就打消疑问了。”徐美娜说。
“为什么打消了疑问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