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些,他俩的脸上、身上都不太对劲,两个人的眼睛、鼻孔以及嘴巴里都在往外淌一种液体,我离得远时还以为是血,等离近了再看,才发现跟嘴里一样,也是绿色的,而且还是那种墨绿色,反正肯定不是血,那会儿还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之后基地保卫科的人就都来了,跟他俩说话,那意思就是问他俩到底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不舒服可以找军医治,有困难给组织上说之类的,但他俩根本就没有反应,就是在重复之前的那个动作,不停的点头,不停的上下磕碰牙齿,一直这么僵持了有5分钟左右吧,这俩人突然就吐了,每个人先后往地上吐了一大滩那种从他们眼鼻口中淌出来的绿色液体,这东西一落地,就散发出一股很浓的味道,怎么说呢,那是一种类似被子受潮发霉的差不多,但要浓烈的多的味道,你想想,罗布泊的戈壁滩上,即便没有风沙,那吹来吹去的风还是不小的,一般不是特别重的味道在空场环境下根本传播不出去,风一吹就吹散了,但这种为浓的风都吹不散,好像很‘重’,风吹不动似的。
动嘴说是不管用,那就试着靠近他俩,但只要靠近一点点,这两个人就会表现出非常强烈的攻击性,为了不再有人受伤,最后保卫科的科长亲自带队,跟基地医院的几名军医还有保卫干事,以及警卫连的同志一起上,用捆装备的那种加宽加厚的绑带,从四个角,一人拿一个头,两个人捆上面,两个人绊腿,还有几个人做好准备看准时机就往上扑,这么配合起来,好不容易把他俩先捆住了胳膊,再绊倒在地,接着冲上去人死死摁住,这个过程我和李士杰都没插上手,我就问他这俩人是犯什么癔症了怎么这个样儿?他说估计是食物中毒,可能是吃了毒蘑菇导致神经错乱了,我说罗布泊还有蘑菇可吃?他就没话了。
正说到这儿呢,被绊倒的那两位就又有情况了,先是就地打滚,然后好像是在挣脱困住他们的绑带。”薛勇说到这里我插嘴道:
“是不是他俩把绑带挣断了?”
“那倒没有,绑带的质量没的说,用两辆卡车对着拉都拉不断,他俩要是能挣断那还了得?不过绑带结实归结实,只是当时缠在他俩身上时缠的很简单,谁也没工夫在上面系个扣什么的,完全是靠人力拽住,但凭着他俩的力量,虽然挣不开绑带,却让拉着绑带的人拽不住了,他俩左右翻腾一阵之后,拽着绑带的人一脱手,他俩再继续一使劲儿,就全松了。
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俩人这一通折腾都是躺在地上的,等他俩再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就更吓人了。”薛勇说。
“怎么更吓人了?”我问。
“咱们正常人摔倒之后想爬起来不得手脚并用吗?他俩不是,他俩是先脑袋杵地,然后屁股撅起来,接着身体形成一个‘三角形’,最后脸着地的那一头在腰的力量下往腿的那头收,一直收成一个类似‘侧位体前屈’的动作,最后再挺腰站直了,那操场的地面不能跟现在的正规球场比,都是原生态的戈壁滩,虽然有工程部队做过平整,但上面大小不一的石头块还是很多的,就正常人的脸在那种地面上这么弄,早就被磨烂了,不过他俩倒也没例外,等站直了身子我们一看,整个脸,从鼻子到额头,的确全磨掉了一大块,额头的位置都能看见后面的头骨了,可见他们用了多大的力气,但就这样了也照样不流血,不觉得疼,并且那伤口里面同样是一片绿油油的,关键是他俩的脸也有点发绿,你见过面包长绿毛,或者是地面上长青苔的样子吗?他俩当时的脸,就是那样。
而且也不光是脸,露在外面的手还有脖子,都是那样,我估计身上也是,只是有衣服挡着看不见。”薛勇说。
“这是够诡异的,那么他俩起身之后又有什么动作?你们又是怎么应对的?”我问。
(未完待续)
“他俩起身后就去抓身边的人,有个警卫连的小战士动作慢,没闪开,被抓了个正着,叫那个军医掐住了脖子,印象很深,军医一用力,很轻松的就把那名小战士给提的双脚离地了,然后也就短短两三秒钟的时间,这个小战士就被掐的翻白眼,脸色发紫,舌头都吐出来了,这一看不行,再掐就给掐死了,那警卫连的一个班长瞧见自己的兵吃亏了,当场就来了火气,先是把身上挎着的56冲拿下来给了那军医一枪托,这次是照着脖子上砸,正常人那一家伙下去保准被砸晕了,就跟他之前被砸晕那次一样,但这回不同,一枪托上去‘咚’的一声响,军医没动,那班长倒是因为反作用力往后退了几步,那声音就跟砸的不是人,而是一棵树差不多,又沉又闷,这么一来二去就又过去几秒钟,那个班长这么折腾但军医掐着小战士的手可没松开,眼看那小战士就给掐死了,这班长真急了,一拉枪栓,把枪上膛,对准军医的大腿就是一个三发短点射。
军医中弹后身子震了一下,随手就把小战士扔了出去,接着就朝向他开枪的班长扑来,那班长也是红眼了,端枪直接把扳机就搂到了底,剩下的27发子丨弹丨全部在近距离上打进了那个军医的胸膛,这才把那军医打的仰面朝天摔了个跟头,看样子是不能动了,但是身上还一起一伏的,有呼吸。
之后那个被咬伤的战士跟军医差不多,同样是暴起伤人,被当场开枪击倒,接着这一帮人就合计着这怎么办啊,毕竟又开枪又打人的,还打的是自己的同志,正在这七嘴八舌的说着呢,突然整个基地里的战斗警报就拉响了,这声音对于军人来说就是最直接的号角,听到它,就得立马进入战斗状态,我当时听到这个声音后身上先是一激灵,随后的第一反应是外面应该是有马匪或者是蒋匪帮的残余,再或者更严重一点就是帝国主义的敌特势力袭击基地了,而且听这个声音,规模还不小,要不然不会拉动这种三级战斗警报。”薛勇说。
“我知道在这之后肯定发生了一场非常激烈的战斗,我记得您刚才说过在这之前因为需要审查,所以把枪收走了,那您当时参加的时候将押运重要物资时的配枪发给您了吗?”我说。
“发了,我在那之前一直是在战斗部队,绝大多数时间不是在训练就是在执行任务,所以基本上除了吃饭睡觉以外,那都是枪不离手的,在前哨基地那次是我跟我的枪离开时间最长的一回。
我那会儿一边跑一边想先把枪拿到手再说,想着就往营房方向跑,因为我知道军械库肯定都在营房的旁边,这是为了方便取枪,路上又碰上了几个一起押运物资时幸存下来的战友,他们就跟着我一起去取枪,到了地方本来那个管枪的文书还不想给我们,后来三级战斗警报直接升级到了二级,文书也知道情况紧急,但他不敢私做主张,后来来了个专门管这事的股长,股长亲自下的命令,这才把我们几个人的配枪给又发给了我们,等跟着大部队跑出去进入基地外围的射击阵地之后,一看就傻眼了。”薛勇说。
“是不是情况远远的超出了您的意料?另外,您是通过什么分辨三级战斗警报跟二级之间的区别的?是听别人说的还是能听出来?”我说。
“是可以听出来的,战斗警报一共分三级,每一级的声音频率都不同,越高了就越急促,代表着事态越紧急,三级时是战备部队投入事发地域,对突发事件采取措施,二级战斗警报是所有战斗人员全部配发实弹,有工事的进入工事,没工事的全速占领事发地域的有利地形,做好投入战斗的准备或者是直接根据需要投入战斗,那到了一级,就是要玩儿命了,要建制单位内除了军属以外的其余所有人,包括军医院的护士,炊事班的大厨,都得配发枪械,准备死战到底。
至于说我为什么‘傻眼了’,那就是因为情况太严重了,怎么说呢,我提着枪跑出去之后,直接进入临时工是,找了个射击位往沙袋上把枪一架,就看见前面不远处那是烟尘滚滚,里面隐约都是人影,而且四面八方都是这种情况,全都是一眼根本望不到头,根据扬尘情况来看,来了起码不少于几千人,后面的被沙尘遮挡,只能看到一些影绰绰的人形,但它们当中冲在最前面的我还能看的清楚,一眼就能认出是那种在之前袭击我们押运队的那种怪人,只是这次数量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关键的是它们和袭击押运队的那些有一个很明显的不同之处,就是袭击押运队的都是赤身裸体,但这些则很多都穿着盔甲,装备也明显精良的多,就好像是它们的精锐部队来了一样。”薛勇说。
“盔甲?!什么样子的盔甲?”我一听这话着实是吃了一惊,心说之前张建功说这帮似人非人的怪物拿着长矛大斧等冷兵器,现在又出现穿盔甲的,这难道是一支身处于戈壁深处未必发现的冷兵器文明?带着这个疑问我遂发此问,而薛勇则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