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一些“遗留问题”(2)
我一听“异胎”的特异功能与酉星官不同,而且还是全新的种类,我当即就来了更大的兴趣,先抛开刚才的那些“异胎”与高伯君之间的关系之类的问题,并当即展开详细追问,而陈归鸿则如此说:
“虽然‘异胎’不在我的手上,但老赵头那边的第一手资料我还是清楚掌握的,他们的动作很快,截至目前,是他们率先发现了‘异胎’所提供的特异功能虽然与酉星官的极为相似,但并不是同类,不仅如此,它还代表了一种我们之前前所未见的‘新型特异功能’的重大课题,要说清楚这种‘新型特异功’能是什么,以及‘异胎’为什么会拥有它,那还得从‘异胎’的血脉上说起—在经过对其家族直系血脉的全谱检测后,发现‘异胎’的遗传物质与从墓葬中提取出来的高伯君父亲的并不相符,也就是说,它虽然在伦理上是高伯君的哥哥,但却不是同父同母的关系,而是同母异父的关系,这就产生一各很有意思的事情了:‘异胎’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他是怎么让高伯君母亲怀孕产生的它的?而且根据前面所说,这还是在与高伯君父亲结婚后发生的情况,或者说是高伯君母亲在已经有了‘异胎’这个身孕但外人所不知的情况下嫁入了高家?
为了弄清楚这个,其后又组织力量着重调查了高母在婚前的人际关系,虽然年代久远,太多资料已不可考,查起来非常困难,但这事是我们国安局与‘第零部’联手调查的,我们帮他们的忙,好处就是双方的调查结果要进行100%的共享,这对于‘异胎’在他们手里的形势下又百利而无一害,而这两个部门联合起来,不是夸海口—这世上就几乎没有查不清楚的事儿,调动所有资源,隐藏再深的事,只要有一点点的痕迹还留存于世,那我们就查的到。
所以在集中力量进行攻关之后,还是有很大收获的,比如我们发现高母在嫁入高家之前,还谈过一个男朋友,这个男人早年是个高中的化学老师,他与高母相恋时两人才20多岁,之后这个人莫名其妙的就疯了,不仅与高母分手,而后又因为无法正常工作之后,被迫从学校离职,入住过多家精神病院,但治疗效果都不明显,后来因为高额的治疗和看护费用,这个男人的家里就把他接了出来,但是没过多长时间,他便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直到数年后,他在相邻的一个小县城里死于一场车祸,通过他与高母恋爱到疯掉,乃至最后死亡的时间来进一步调查,我们发现在这段时间里,高母就已经怀有了第一胎,也就是‘异胎’,直至怀有‘异胎’1年左右之后,她经人介绍,认识了高父,两人喜结连理组成了家庭,按理说一个正常女性在怀孕后的三个月左右就已经能看出来了,但高母在命名已经怀有1年身孕的情况下,从外表来看,身体上却没有任何反应。
再后来‘异胎’导致的怀孕特征已经外露之后,那又是两年之后的事情了,高母与高父也就理所当然的将其当做了这是两人的第一个孩子,而实际上,‘异胎’的亲生父亲,最有可能的便是这个死于车祸的流浪汉。
随着时间的推移,‘异胎’因为营养不足而陷入休眠状态让高父高母误以为这一胎已经夭折,之后才又有了高伯君。
也就是说,高母自己也不知道‘异胎’并不是高父的骨肉。
虽然,我们没法查出高母与那位化学老师,也就是后来的流浪汉,在那个相对保守的年代,有没有婚前性行为,不能100%的确定‘异胎’与但从逻辑上来说,这个推论是正确的。”陈归鸿说。
“那既然可以从高父的墓葬里提取出遗传物质与‘异胎’进行对比,那为什么不能提取这个化学老师再进行对比呢?这么一比不就有准确结论了吗?”我问。
“这个我们当然想到了,但是当年信息水平不能跟现在比,他死之后一直能确认其身份,所以也就没有家人去认领,结果在殡仪馆里停放了很多年后被殡仪馆方面以‘清理挤压遗体’的理由给送到火葬场火化了,与另外无人认领的遗体的骨灰混在一起深埋到了地下,到现在为止,那些骨灰早已与土地融为一体,根本没法查了。”陈归鸿说。
“这倒也是,我听说火葬场的确是这么处理无名遗体的骨灰的。那么你们又接着调查疑似‘异胎’生父的其它信息了吗?”我说。
“当然,随后我们便顺藤摸瓜的又对他在流浪期间的情况展开了调查,根据救济过他的流浪乞讨人员收拢所的记录,这个人完全不记得自己姓甚名谁,只有随身携带的一套考试模拟试卷上有一个名字,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由于其神志经常性处于不清晰的状态,所以从外表看,属于典型患有严重精神疾病的患者,他虽然在疯了之后忘记了自己叫什么,但却在多年的流浪乞讨生涯中有一个外号,叫‘疯子’,更奇怪的是这个外号最初还不是别人给他起的,而是他自己这么叫自己的,一个精神疾病患者把自己叫疯子,这难道不很有意思吗?通常情况下,真正的精神疾病患者根本意识不到自己与常人不同,或者说在他的眼里,自己是正常的,别人才是不正常的,那么我就怀疑,这个‘疯子’的自称,并不是世人通常理解的那个‘疯癫’的疯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