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声音已经大到近在咫尺的时候,突然停住了,接着门帘便被一阵力量给掀了开来,随后门内闪出一个身影,在门帘现在的那一瞬间,我看到门帘后的空间是一片漆黑的,所以并不能在第一时间内看清楚这个闪出身影身上的细节,但当他,或者说是它走迈过门框,走到血池对面,整个身子都暴露在来冷冷的灯光下时,我们便能看的清清楚楚了,从身形上来说,来者几乎和门一样高,2.2米都是保底数字,肩宽则直接超过了门框,这导致它出来的时候要微微测一下身子,要不然就会被“卡”住。
不过与其庞大的身高和肩宽相比,它更能把人吓破胆的则是它的装扮和它的脸,它的装扮是个十足的屠夫,从脖子上挂着一副皮质围裙,围裙的一角还在滴着血,两只手指粗短的大手上没有戴手套,粗糙而肮脏,我甚至可以看见在它指甲缝中被血液浸透的大量油泥等污垢。
而至于它的脸,这也是我为什么说可以称其为“它”,而不是“他”的原因—这个东西的脸,明显是由不同人的面部部分强行缝合在一起组成的,除了那些粗大如蜈蚣一般可怖的外露缝合线以外,更让我确定这一点的是它的无关大小和形状根本不协调,左右两只眼睛不一样大,嘴巴也是歪斜的,鼻子亦是如此,两边的颧骨高度不一致,而且这些密布它脸盘上的缝合线在纵横之间“划分”出了七八块“区域”,每一块“区域”的肤色和皮质也都有明显不同,这些都说明了一件事—组成它脸的部分,不来自同一个人。
而它的双手,也没空着,左手提着一根旁边挂着两条大腿和一条胳膊外加一个长发女人头颅的巨型肉钩,右手则拎着一柄长大的斧头,斧头的头部向下,虽然有突出地面的池壁挡住我看不见最下面的情况,但估计是拖拽在地面上,而刚才那种“噌—噌—噌”的声音,应该就是这家伙在走路时拖着它摩擦地面而发出的。
这个怪物一样的东西看着我们,随后竟然发出一阵“嘎嘎嘎”的怪笑声,听的让人毛骨悚然,我拿着甩棍的手有一些颤抖,便对黄勋说:
“来者不善啊!”
“那就别等着了,你从左边我从右边,先发制人抢得先机!”黄勋说。
“这样行吗?我看咱俩好像不是这货的对手啊。”我说。
“那你有更好的办法吗?”黄勋说。
“我.那好吧,这次我也豁出去了!再干它一家伙!”我一咬牙一跺脚,如此回道。
下定了这个“作死”的决心,我俩以中间的血池为分界,我从左边,黄勋从右边,等着感觉靠到三步之内就能杀过去给它一下子的时候,黄勋还是首先发起攻击,他脚踩血池突出地面半米多高的池边,整个人向上纵起,看他的动作我知道他是想用左手的环形刀去攻击这个怪人的脖颈,我以为以黄勋的身手,最坏的结果就是被怪人闪开或者是格挡住,但结果却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黄勋蹬踏发力的左脚离开池边之后,整个人还处于短暂的完全腾空状态中时,那怪人看似巨大儿笨拙,但反应简直堪称神速,它那可以用“奇形怪状”来形容的大脑袋往黄勋的方向快速一转,随后轮动左手的巨型肉钩带着上面的胳膊腿外加头,就是从上往下重重一击,接着肉钩锋利而肮脏的钩锋从黄勋的天灵盖贯穿进去,再从下巴穿出来,整个将黄勋凌空击穿,随后再一甩手用力向外一甩,黄勋的身体顺着钩子外甩的方向被抛离了钩体然后飞了出去,最终落进了左后方的血池之中并溅起了数米高的血水水花。
我知道,在如此一击之下,没有一个生理条件正常的人可以存活,即便黄勋身手不错,但整个透露被比成年男人大拇指还粗的肉钩由上至下击穿了头颅,留给他的可能只有一个,那就是—必死无疑。
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不到2秒钟之内,快到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结束了。
这一切仿佛激活了这个怪人的杀戮本性,它身子向左侧一转,面对着我直接就杀了过来,它步子特别大,并且身高臂长,再加上手里的那柄巨斧斧杆的长度,几乎只用迈出一步就可以抡动斧头击中我,而它也的确是这么做的,斧头在空中疾速的画了一个半圆,然后劈头盖脸就落了下来,我想去躲,但双脚却好似被灌满了铅一般,沉重无比,丝毫都无法挪动,只得抬起手中的甩棍去格挡,可那种细小的防身器械怎么可能阻挡得住这种重型冷兵器的打击,我的结局也是显而易见的—斧头当场劈断了甩棍,从我的右侧肩膀落下,我的身体当即被斜着劈成了两半,然后跌倒在地,带着脑袋的那一半落在了一侧水池的池边上,我此时此刻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只是感觉身体被斧头劈中的凉凉的,甚至在这一刻我的意识还是清醒的,只是已经残缺不全的肢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而且我这带着脑袋的半截儿身子跌落的角度还非常凑巧,正好正对着已经被吓破胆而龟缩到墙角的朱梦珺与贾导演。
在随后的不到10秒钟的时间里,我亲眼看着这个怪人从右侧走过,然后用先用巨大的斧头横着一挥,将朱梦珺从腰部斩断成了两截,又徒手将贾导演的脑袋生生从身体上给拽了下来,接着它把我们被它斩断、打烂的身体统统扔进了那片好似深不见底的血池之中。
跌入血池之后,我居然还睁着双眼,并且能看清浑浊血水之下的景象,我看到了脑袋被击穿的黄勋,以及一起被扔进来,和我一样只剩半个身子的朱梦珺,只是我的身子是斜着的一半,她的是从中间的一半,还有那颗贾导演的头,除了他们三个,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残缺尸体,缺胳膊少腿没脑袋的应有尽有,让我感觉比被斧头劈开还要恐怖的是,这些在血水中漂浮的残肢断臂好像都向我漂了过来,特别是那些还有脑袋的,他们直勾勾的看着我,漂的速度越来越快,其中还包括尸体相对完整的黄勋,半个身子的朱梦珺以及只有一个头的贾导演。
这些有脑袋的残缺身体,以及部分单独的头颅凑到我的跟前竟然全部张开大嘴开始用力的撕咬我,与斧头劈砍的无痛感不同,这些嘴巴在撕咬我的时候我感到了剧烈的疼痛,其中漂在最前面的是朱梦珺的半截身子,她的嘴里冒着气泡,眼睛瞪的老大,正面直冲着我而来,最后到了我的跟前,那张嘴张到足以吞下我的脸,我身子一动也不能动,连眼睛都比不上,最后只能看着她“黑洞洞”的大嘴把我的全部视线吞没。
“啊—”一声好像能憋死我的气体通过这声喊被释放了出来,我猛的坐起身子,左顾右盼,发现我正坐在朱梦珺工作室的地板上。
(未完待续)
楼主又来更图了,其实这次的内容没什么图好更的,但看到有看官提到了《寂静岭》,那就发两张《寂静岭》的相关图片来助助兴吧。
图1是《寂静岭》中著名的“无脸护士”。
图2是《寂静岭》中同样著名的“三角头”。
关于《寂静岭》中的怪物外外形为什么都这么的奇奇怪怪,除了本帖之前提到过的《恐怖谷理论》等为了增强玩家和观众恐怖感的现实因素之外,还有很多游戏及电影中自己的解释与设定,但这些设定大多牵扯到宗教、哲学以及潜意识,说深了非常晦涩且枯燥,另外也与本文主题无关,所以楼主就不在这里多说这个话题了。
另外,说真的,那场医院中的噩梦,其实楼主个人感觉,无论是“背影护士”还是“缝合怪人”,以及那个环境和结果,给我的恐惧感都比《寂静岭》系列的游戏以及电影强烈太多了,毕竟楼主是身临其境的“直接参与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