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青铜棺椁当然是必须的一个环节,对于尸变来说,棺椁是与养尸地与尸体之间的一个媒介,如果没有这个媒介,直接把尸体以‘裸葬’的方式葬入养尸地,那么只能导致尸体变成一个不腐不化的‘硬疙瘩’,而不会起尸变成真正的僵尸,比如说为什么国外很少或者是压根儿就没有僵尸的传说与记载?原因很简单,因为国外的丧葬习俗中虽然部分也有棺椁,但棺椁形势较为简单,而且他们没有我们这么系统完整的风水理论,下葬地点也就很随便,没有精确的风水推算,找到绝佳的养尸地,再铸以相应的棺椁,就不能产生真正的僵尸,换句话说,青城山作为一座‘阴阳山’,其特殊的风水格局造就了九老洞中‘五行不齐’的深潭,而在深潭中又放入可以囚禁灵魂的青铜关国,这一系列的因素加在一起才形成了魁尸,而魁尸想要返回休息,那最好的栖身之所自然还是那口诞生它的青铜关国,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如果魁尸进入青铜棺椁内休息相当于人躺在席梦思大床上睡觉的话,那么在没有青铜棺椁的情况下,魁尸直接跳入深潭,则相当于人躺在水泥地上睡觉,长此以往,你能睡好了吗?
其次,我们也考虑到了它累急眼了真可能会直接跳进深潭,毕竟没有大床,躺在地上也比完全不睡强,所以,为了防止它有可能的这种行为,我们把深潭入口用封锁青铜棺椁同样的方式也布下了天罗地网,在深潭的潭口,更是用一块重达30余吨,厚度超过200毫米的钢板盖住,然后在钢板四周焊接上锁链,每隔10厘米就焊一根,每一根用加大号的膨胀螺丝外加登山帐篷用的地钉与岩石固定在一起,经过测试,这个承受力可依抵抗500吨级的吊车的强行启封,除此之外,还为了防止男魁尸挨根破坏锁链,我们还找来了纺织厂,用久经洗礼的墨线作为原材料,纺织成了保护套,套在锁链外层,这样编织起来的套,对邪物的震慑力可以单纯的一根墨线强太多了,即便是男魁尸,也绝不敢徒手去抓,假设它强行动手,那只会造成大量分解掉它身上的阴煞之气,这对于它来说,和撕掉人的皮肉是一样的伤害,强行拆掉一根锁链倒还有可能,但最多不会超过三根,它就受不了了,而少了三根对盖板坚固性的影响也可以忽略不计。
综上所述,这些手段加在一起让它无法靠近,即便靠近,纵然它有‘横推八马倒,倒曳就牛回’的巨力,也休想掀开该板再返回深潭之中。”肥桃说。
“这阵仗可是够大的,那为什么不把青铜棺椁扔进深潭里一起封锁起来呢?”我说。
“这个是因为一来我们要给男魁尸留一点‘念想’,这个青铜棺椁就是吸引它注意力的诱饵,虽然不能让它进去得到休息,但也不能做的太‘绝’,否则它便会像你说的那样,发狂之后冲进市区滥杀无辜。二来就是明摆着的了,既然已经捞出来了,你认为那些文物局的专家们还会让我们再把它给放回去吗?”肥桃说。
“这倒也是。不过以棺椁作为尸变媒介的说法我还是一次听说,那么以你刚才所说,难道明代初年在铸造这两口棺椁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件事吗?我想风水位、青铜棺椁等因素都凑的那么准确,应该不是巧合吧?”我说。
“不是巧合,不过做这件事的人肯定也没想到这一对男女日后能化为魁尸,但在铸造棺椁的时候,将其布置在这么一块阴邪的地方,其原是动机只是要让下葬之人在死后也不得安宁,要保守囚禁和折磨,换句话说,他们知道这里的风水位对于下葬非常不好,但不知道这里是个万中无一的‘五行不齐’养尸地,结果就弄巧成拙了。”肥桃说。
“原来如此,那看来成就如魁尸这样的一代尸王,除了要有养尸地以外还有这么多讲究,看来我之前想的简单了,以为只要是养尸地,放进去一个尸体就能尸变呢。”我说。
“这也怪我之前给你讲养尸地的时候没说清楚,没讲棺椁在其中的重要性,这里也算是做个一个补充吧。”肥桃说。
“嗯,不过我听说也有裸尸下葬的,比如有一种很罕见的下葬方式,叫做‘裸尸倒置’,就是把人‘大头朝下’葬入土中,这种葬法不仅没有棺椁,而且逝者尸体上连寿衣等衣服都不能穿,是真正的‘裸体下葬’,而按照方才所说,这样做是不是为了以直接去掉棺椁这个关键媒介的方法而100%避免尸变?”我说。
“当然不是,那种葬法不在《葬经》的记载之中,属于一种很偏门的葬礼,主要用于为子女后代承担凶煞,造福后代的一种葬法,说的直白一点就是使用这种葬法的人,生前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善类,不仅如此,大概率上应该是大奸大恶之人,或者是以干损阴丧德勾当谋生之人,前者比如各种凶犯,后者比如盗墓贼,笼统来讲,这种葬法更类似于一种‘赎罪’的仪式,让‘报应’都冲他自己来,把福祉都留给他的子孙,嗯—临死前能决心用这种葬法的,其实基本上就是良心发现,想要悔过的,要不然谁能这样葬自己?”肥桃说。
“了解了,听你这一番解释,有大开眼界了不少,那么咱们还是言归正传:第六日的围剿行动成功吗?”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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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不成功要看以什么标准来看待这个问题了,如果是以消灭男魁尸的标准来看,那是不成功的,因为没有做到击毙它,如果从打击它的角度来看的话,那还算的上是成功,因为那天的打击对它绝对称得上是重创。”肥桃说。
“那就说说具体的过程吧。”我说。
“具体过程说来就是我们这帮人做好了所有准备就在九老洞附近藏起来,我跟更夫给参战的每一名警员都发了一张符咒,让他们贴在后脖颈上,这是为了蔽住他们身上的阳气,好不让男魁尸感应到他们,这一招我们俩在伏击女魁尸的时候之所以没用是因为屏蔽阳气是需要代价的,屏蔽期间人会比较虚弱,当时旁边有垃圾桶和公厕能起到同样的目的,我们就没用,但九老洞附近可没有这个条件,再说了,人这么多,即便有也不够用,当时我就告诉他们,一旦僵尸出现了,在开打之前先集体奖符咒扯掉,方可恢复正常,当然了,虽说贴着这张蔽住阳气的符咒相对于正常状态下比较虚弱,但扯掉符咒的力气还是有的。
当时我们一共埋伏了将近200个人吧,主力是武警,把九老洞附近凡是适合射击的位置全部占满了,然后又伪装了一番,就等男魁尸的到来,根据我俩的计算,这家伙应该会在太阳破晓前赶回来继续想办法怎么进入棺椁,实际上也果然算了个大差不差,大约在早上5点35分左右,这厮就一路‘贴着地皮’飞回来了,那个高度就是在树梢之间穿梭,你看那些武侠电视剧以及电影里的武林高手们怎么飞檐走壁,它也就那样,而且更夸张,因为它是完全不用着地的那种。
它回来之后还是跟前几天一样,直奔洞内,而结果当然还是因为我们在青铜棺椁周围下的手段让它无法靠近,后来它可能是因为连续数天无法返回棺椁内,就‘急’了,使用阴火去烧,但即便能凭借阴火烧掉了一些墨绳和镇尸符,可有赤豆、铁屑、米子的阻挡,它无法近身,就连阴火也贴不上边儿,阴火在这些东西的组合防御之下,就好像喷在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体上,看着东西就在前面十几厘米远的地方,但火焰本身却怎么也不能再前进分毫,这样一来它就怎么着也没办法,最后实在没辙了,便在洞里发狂似的发出各种嚎叫,叫的声音反正很瘆人,它叫的时候,我看到有几个警员的手在不听的颤抖,估计是紧张外加害怕,说实话,我也挺紧张,毕竟几次交手下来,知道这家伙太不善了,即使它当时状态不佳,那也相当于一只没吃饱的老虎,老虎毕竟是老虎,状态再怎么不好,也不是猫能比的。
而魁尸虽然道行高深,可以直接暴露在阳光下,可阳光虽然杀不死它,但对它来说仍然会让它很难受,在这种前提下,除非是拼死一搏,否则它本身也是会尽力避免在阳光下出现的,所以在时间上我们一直等到天光大亮,确定它会慑于洞外的阳光不敢轻易出来,才正式开始行动,到了时机成熟那会儿,我们先让所有警员全部摘掉脖颈后面的符咒,反正当时外面的阳光所散发出的阳气已经完全可以盖住人身上的阳气了,它无法分辨,戴与不戴,都没有意义了,况且它即便知道外面有人埋伏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