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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看也不看我一眼,自顾自的对杨队长说道:“今天下午我到观月山庄找那两个保安录了口供,就是他们俩把聂先生抬到酒店房间里的,并且可以证明昨晚聂先生一直留在酒店内。”

“别介,再动动手就可以让这小子招了,这件案子不就结了吗?”杨队长捏了捏手指,发出“啪啪”脆响。

秦澈用严峻的口吻道:“一年前如果不是你刑讯逼供被告发,现在你已经是我上司了。”

“你……”被揭了伤疤的杨队长窒了一下,重重的“哼”了一声走出门去,很不服气的留下一句“我倒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能破这个案子。”

秦澈这才转过脸面对我,沉声道:“聂尚,关于纳阳他……”

“没事的话我可以走了吗?”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秦澈沉默了,我抓过背包,站起身走到审讯室门口,背对他,努力让自己说话声音保持镇定。

“纳阳死的时候,你他妈的滚哪儿去了?”

迎着派出所外吹来的穿堂风,我大步离去。

这里是万云小区,我温暖而冰冷的家,万家灯火在窗外的城市里绽放,缤纷的彩光投进一片漆黑的客厅里,投在我的脸上。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派出所开车回来的,不知道怎么找到回家的路,不知道一路的狂飙有没有让谁血溅街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是死是活。

伸手打开壁灯,暖色调的橙黄灯光铺在棕色的木地板上,房间里顿时浮起一层令人心安的光晕,让在黑暗中呆坐了近五个小时的我一时有些不适应。

我发现自己已经不会思考了,不再有任何悲喜哀乐,丧妻两年后最好的朋友也离我而去,这样沉重的打击足够把我毁灭。

林鸢在她的遗照中对我微笑,温柔的眼眸里藏有未知的暗影。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活动活动僵硬的双腿,走到林鸢眼前,深深凝视她的双眸,抬起手,轻轻在她的脸颊上划动。

“为什么,你们要离开我?”我呢喃自语。

两年了,我始终不知道林鸢为什么会自杀,就像眼下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朋友们会接二连三的死去,藏在阴影中的死神,到底想用杀人来证明什么?

“这是个诅咒……这是个诅咒……”冉天恒阴沉的面容,好像藏在林鸢的瞳孔深处,在轻声念叨,“诅咒……诅咒……”

如果真是我们在无意间触发了某个死亡诅咒,那么下一个死去的,会是谁?

我露出无奈的苦笑:自己什么时候和冉老板一样,开始相信诅咒这种无稽之谈了。

轻叹一口气,我背转过身,不想再看林鸢的笑容。

然而就在转身的一瞬间,我看见了……

一双陌生的眼睛,悬在窗上,盯着我,冷酷的盯着我。

这里是十二层的高楼,窗上却有一双眼睛,一张脸。

一时间,我只感到头皮发麻,向后退了几步,窗上的脸也向后退去。

我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只不过是窗玻璃上倒映出了我自己的脸罢了。

可是仅在刹那间,我的心又紧紧地抽了一下,恐惧的大潮又一次汹涌袭来。

我自己的脸,为什么会如此陌生!那凶残的眼神,冷漠的脸颊,分明是另一个人!

我惊恐的瞪圆了双眼,发疯似地揉弄自己的脸,令人胆寒的是,玻璃上的人,也在做着同我一样的动作。

但他不是在揉脸,他是在,撕扯。

他要把自己的脸,扯下来!

“叮咚叮咚”,门铃声在这时响起,我的心差点蹦出胸口。

再回头去看,窗玻璃上映照的,是一张惊魂未定的脸——苍白,羸弱,却是我自己的脸。

第十一阕抽思

打开门,是秦澈倚在我家门口,低垂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尖。

“有什么事吗?”我漠然道,刚才玻璃上出现的脸让我的心脏还在砰砰跳动,我只能尽力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惊惶。

“忙吗?”秦澈闭上眼,我注意到他手上拎了几瓶啤酒,三份浓汤臭豆腐。

这是乔纳阳生前最爱吃的街边小吃,以前他常说吃这种小吃让他有回到家乡的感觉。

“我俩陪纳阳喝两杯吧。”秦澈话音颤抖,一行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

“进来吧。”我哽咽着说,侧身让秦澈进门。

三张小凳,围在明净的茶几周围,三双筷子三杯酒摆在几上,中间有三份热腾腾的臭豆腐冒着热气。片刻后,宽大冷清的客厅里响起碰杯的“乒乒”声,我们没有说话,只是心照不宣的轮流和身前一盏盛满酒的酒杯相碰。

“笨蛋,吃慢点。”秦澈愣愣地盯着前方空无一人的位置,眼睛里有泪光闪烁。

纳阳仿佛就在眼前,一边哈气一边大嚼塞在嘴巴里的半块豆腐。

“等会儿谁抢我的我跟谁急啊。”我说,以前纳阳把自己的臭豆腐吃完总会来抢我的,每次都把我的那份弄得乱七八糟。

可是现在,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嬉皮笑脸的来跟我抢臭豆腐了。

再也没有这么一个好兄弟和我们一起喝醉,一起哄闹,一起打架,一起把女朋友丢在一边,穿着革履西装在大街上扯起公鸭嗓大嚎:“谁能够划船不用桨,谁能够扬帆没有风向,谁能够离开好朋友,没有感伤……”

泪水终于如泉涌一样流出来,我和秦澈两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像两个孩子一样号啕大哭。

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伙好兄弟,他们经历了无数场风雨,跋涉了万千里坎坷,却总能不离不弃的勾着肩膀一起大笑着等待明日的艳阳,这是属于他们的一场歌。

“我可以划船不用桨,我可以扬帆没有风向,但是朋友啊,当你离我远去,我却不能不感伤……”

“我不记得你会梦游。”秦澈仰起脖子,又喝下一杯酒。

“我从来没有梦游的问题。”我靠着沙发盘腿坐在地上,酒精让我的头有些疼。

“你还说,在三起命案之前,你都会做一些预兆死亡的怪梦。”秦澈放下杯子,表情肃穆起来。

我点点头。

秦澈沉思道,“在梦里预见未来发生的事,这样的先例也不是不存在,我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一则新闻,香港有一名女职员中午在办公室小憩,梦见自己在公交车站等车,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突然来了一辆灵车在她面前停下,上面黑压压的挤满了人,司机阴着脸问她:‘要上来吗?’这个女职员被吓醒了。下午下班后她像往常一样等电梯,过了很久电梯才来,门打开,里面挤满了人,电梯小姐面色阴沉,问她:‘要上来吗?’,她想起了中午的梦,吓得跑开了,后来……”

“后来怎样?”我迫不及待地问,脖子上的汗毛一一竖起。

“因为设备老化,电梯缆绳断裂,轿厢从六十多层的高楼坠落,一整厢的人全部丧命,据到过现场的搜救人员声称,那些可怜的人全被摔成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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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催眠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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