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这两个人没有什么正形,恨恨的走开了。然后,我蹲在张夫人身边,着急的问:“到底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了?”
张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两个人,对我的问题似乎并不在意,她淡淡的说道:“无双的身手还是不够好啊。哎,这也不怪她,我们这一脉人,从来没有修炼道术的。无双能够达到这个高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叹了口气,向温玉和无双走过去,一边走一边大声的问她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打架。先停一停”
无双手里的桃木剑暴风骤雨一般的猛攻一阵,然后回头向我说:“许由,她骂我。”
温玉空手入白刃,轻轻松松把无双凌厉的剑招全部化解,然后不满的反驳道:“是你先说话刺我的。”
无双大声的喊道:“许由,你帮我还是帮她?”
我为难的说:“你们俩一定要这样吗?”
我本以为温玉稳重一点,没想到,这次她也真的急了,冲我吼道:“必须选一个,你帮谁?”
我踌躇了一会,犹豫的说道:“大家以和为贵,和气生财。我不选行不行?”
打斗中的两个人齐声说道:“不行。”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选无双行不行?”
无双向后跳了一步,仰天大笑:“哈哈,温玉你真可怜。谁也不帮你,连个朋友都没有。”
无双确实够招人恨的,连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刚想说两句话,替无双解释一下。
没想到,温玉大喝一声,手里的桃木剑递出去,一剑刺进无双的胸口里面了。
我惊呆在地上了。无双也满脸诧异的看着温玉。张夫人惊呼一声,快步的抢上来。
而温玉脸上没有半分的悔意,那张脸和平时温婉的样子颇有不同。她恶狠狠地说道:“没有人帮我,我就自己帮我自己。我武艺高强,道术精深,我谁也用不着。”
然后她把桃木剑抽了出来,无双的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莫名的,我心中一痛。我忍不住仰天吼了一声:“温玉!”
这一声带着极大地怒气。我双眼圆整,恶狠狠的盯着温玉。温玉神『色』中『露』出一丝恐惧之『色』。
我心中怒火中烧。猛地把桃木剑抽了出来,然后,一剑刺穿了温玉的身体。
温玉没有半点反抗,脸上先是恐惧,然后是痛苦,然后是失望,然后是苦笑……
我心里一惊,忽然睁开了眼睛。
原来,我仍然在地上躺着。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而已。
我拍拍脑袋:“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说,最近无双总和温玉拌嘴,所以我才做了一个这样的梦吗?”
我正在思索,无双一脸不会好意的凑过来,瞪着我说:“刚才我听见你叫温玉的名字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看看温玉,她正含笑低着头,似乎没有听见我们的对话。
我摆摆手:“我也不知道。哎?骡子回来了吗?我睡了多久?”
无双指了指张夫人:“已经回来了。”
我向张夫人的方向看过去。果然,骡子已经回来了。他正和张夫人说着什么。
我走过去,看见骡子正半躺在地上,那样子虚弱的要命。
我奇怪的问他:“你怎么了?”
骡子叹了口气:“我被人发现了,差点被抓住。”
我心中一动,说道:“他们发现你了?”
骡子点点头,接着说道:“不过没关系。我把他们全都杀了,没有人知道是谁干的。”
张夫人对骡子说道:“你把你看到的情况和许由说说吧。”
骡子点点头,然后说道:“我出去打探了一圈,最后发现,冥王已经几百年没有『露』面了,据说是在闭关参悟。一切事务,基本上都交给判官打理。如果遇见极大的事,判官会禀报冥王。除此之外,一般由判官定夺。这次把张元从人间抓回来,大概是判官的意思。冥王还不知道。而判官一直在等着冥王出关。所以,张元就由判官做主,关起来了。”
我点点头说道:“这是个好消息啊。毕竟对付判官比对付冥王容易多了。”
我们终于从饿鬼地狱中逃出来。而骡子也终于回来了。这里暂时安全,我们开始谋划下一步的行动。
骡子带回来一个好消息。冥王还没有见到张元。张元仍然扣留在判官手里面。
我问骡子:“你觉得我们一拥而上,所有人加起来,能不能打败判官?”
骡子点点头:“我觉得可以。”
我心中一喜。想到:“看来,救出张元有五六成的把握了。”
瘦子在旁边提醒我们:“许由,咱们来这一趟,不光是为了救出你师父。”
我点点头说道:“我知道,还要救你师父,纸扎吴。”
瘦子摇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师父当然要救,他和张元关在一块。而且也不是冥王的要犯,只不过帮了张元,作为陪绑被押过来而已。想要救我师父应该不难。刚才我要说的是,我们这一次不单单是为了救人。还要查出诅咒的真相。”
我一拍脑门:“对对对,还有诅咒。不然把人救回去了,将来也得进化魂池。”
我问骡子:“我们修道之人身上都有一个诅咒,你知道吗?”
骡子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死了之后要进化魂池。”
我挠了挠头:“既然你知道,那就好办了,我也就不用过多解释了。我问你,你知道为什么我们身上会背着这样一个诅咒吗?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开?”
骡子的神『色』很忠诚:“其实这次我回去打探张元的消息,也听到了不少关于诅咒的事。”
我心中一喜:“有线索吗?都是怎么说的?”
骡子想了想说道:“实际上不仅你们人间流传着各种关于诅咒的传说。就连冥界也有不少。上到判官,下到小鬼。都喜欢把这诅咒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然而,说来说去始终是那么几句话。大家似乎都不知道这个诅咒是怎么来的。或许,整个冥界,只有冥王知道诅咒的成因了。”
我有点失望的说:“整个冥界都不知道?这诅咒,会不会根本就是冥王设下的?”
骡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件事肯定和奇才攻打冥界有关。大家纷纷说,自从那一役之后,诅咒就开始了。”
我有点感兴趣的看着骡子:“奇才攻打冥界,你有没有在场?”
骡子的神『色』有点不好意思。他说道:“实不相瞒,那时候我只是一头驴。死后来到冥界。因为生前偷吃了主人半袋黄豆,所以判官罚我在阴间拉磨。直到所做的苦工能够抵得上一座豆子山,方才送我轮回转世。我低着头做苦工做到一一半的时候,奇才就带着道士攻进来了。”
我眼前一亮:“你看见他了?”
骡子摇摇头:“没有。当时天崩地裂,地动山摇,整个冥界几乎被摧毁了大半。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可怕的景象,早就吓懵了。只知道闭着眼睛拉磨,连四处张望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由得有些失望,拍拍他的肩膀:“你也太怂了。”
骡子尴尬的笑了笑:“等一切都风平浪静的时候,已经是几天之后了。这些天我一直闭着眼专心拉磨。那座豆子山都被我磨成豆粉了。这时候我睁开眼,发现地狱里面一片残垣断壁,打斗的很是激烈。而且,我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了。不知道哪些阴差,判官,冥王是不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