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永恒有些着急:“要不然把那人喊下来?这地方很危险,好好谈谈,能达成一致吧。”
胖子听到连连摇头,钱永恒这标准的生意人思维,可在这个远离现代文明社会的阴山古宅当中,这种思维不适用。
曾听说过很多盗墓者的故事,连父子之间都能反目成仇,万一这古楼里真有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我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道理没和钱永恒说明。
但钱永恒也不傻,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植覆徒扭头看问:“这个问题不归我处理吧?”
钱永恒点点头,抄起工兵铲:“埋伏一下?”
胖子说:“他都知道我们在下面了,埋伏个毛啊。”
正当我们毫无办法的时候,只听到吱一声,古楼大门拉开一条缝隙,紧接着有个人影迅速从里面窜了出来,在五秒不到的时间内踢飞放在门边的手电,趁着手电在空中飞舞,光线非常不稳定的时候,竟然如动物一般,轻灵的翻过旁边的墙壁,眨眼功夫不知去向……
我们都傻眼了,那人身手之敏捷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胖子张大嘴巴:“当过兵的都这么屌?”
黄队以前当过兵,和他接触的时候也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他身体很棒,能做出这种动作不足为奇。
我们愣了十几秒,钱永恒苦笑两声:“算了,不管他了。”
从黄队敏捷翻出墙外来看,他身上肯定没带什么东西,那古楼里说不定还有许多东西等着我们去搬。
钱永恒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捡起之前被黄队踢飞的手电,打开古楼大门。
我们探头往里看了看,这古楼里布置的还算雅致。大厅内,左右并排放着两排太师椅,正对着大门也有两张椅子。
中堂墙壁上还挂着一幅山水画,和外面影壁上的浮雕一样。
钱永恒看到那幅画,眼睛里露出一丝狂热。
在那幅画之前的供桌上,还立着一个牌位,牌位不大,小心走过去看了一下,才知道上面写着‘天地君亲师’五个字。
这牌位上面蒙满灰尘,正面上的灰尘被人擦过。
牌位没啥好看。
钱永恒就盯着那副山水画一个劲儿的瞄。岛找呆弟。
我们不懂山水画,但我们都知道,不管这画如何,还得看是谁画的,这要是阿猫阿狗画的,估计也值不了多少。
翻来覆去在山水画上找落款,但都没看到名字。
就在胖子和钱永恒注意力集中在那幅画上的时候,我发现自从进入古楼之后,植覆徒就没怎么说话了。
植覆徒盯着通往二楼的楼梯,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到我看他,转头微微笑了笑。
我想到刚才的话题,问他这间阴山古宅到底有什么古怪。
他说:“你不是行宾吗?还不知道这个?”
我知道个球啊,这植覆徒神神叨叨的。
钱永恒这会儿看完了那副画,想要把它起下来:“贼不走空,管他能卖多少钱,先弄下来再说。”
我和胖子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土……
弄这没有署名的画,还不如搬个太师椅出去。
这些太师椅上面也布满灰尘,但光用看的,就知道材质不凡。
搬这个出去,比赌这幅画的价值强。
钱永恒呆了一下,不好意思笑了笑。
这时候植覆徒指了指上面,说:“再上去看看吧。”
钱永恒满口答应,说不定上面还有更值钱的东西。
我手电筒往楼梯那边打了打,楼梯里黑漆漆的,看得人心里发慌。
“刚才那个人在上面都没事,我们应该也没事。”胖子小声说。
我们这才稍微放下戒心。
钱永恒财迷心窍,胆子肥了不少,打头阵走在前边。还是我和胖子两人断后。
我们小心往楼上摸去,发现这楼梯非常结实,胖子踩上去都没发出多少声音。
钱永恒还没有傻,即便知道上面没危险,依然一边靠着墙壁,一边把手电筒往上照。
走到一半,他回头冲我们说:“放心好了,这次要发了财,绝对有你们一份。”
“说的跟这些东西都是他家的一样……”胖子嘟囔道。
我说:“是……”一个啊还没说出口,钱永恒忽然啊的一声叫出来,紧随着这声啊的是‘朵’的一声,就像菜刀砍在砧板上的声音……
紧接着他整个人往后倒下。
因为我们离得太近,他这一倒,植覆徒撑不住也跟着一起倒,随后我们四人跟保龄球似的咕咚咕咚从阶梯上滚下来摔做一团。
胖子爬起来破口大骂:“怎么回事!”
钱永恒连摔了几次才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跑:“鬼……鬼……有鬼……”
胖子见到钱永恒乱跑,一把把他扯回来:“别慌!”
然后我们四人齐刷刷看向楼上,可是紧接着有东西夹着呼呼风声,从楼梯上破空而至。
脸上忍不住一凉,植覆徒大吼一声:“散开!”
我们慌张散去,下一秒当的一声,一柄斧头狠狠砸在了地上,溅出一丝火花。
植覆徒一头冷汗,蹦出一句:“格老子的!”
紧接着楼梯口上,有颗脑袋冒出来,朝着我们嘿嘿笑了笑。
我们看到那人齐齐惊呼出声:“詹元凯!”
棺材铺老头怎么在上面?
詹老头探头看了一眼,迅速又缩回去。他脸上笑的非常古怪,明显是中招了。
我们吞了口唾沫,怪不得之前余老伯是一个人行动的。
胖子呸了一口,看着这狭窄的楼梯,面有难色。
这楼梯太窄,还真是天关栈道,难以行动。
我们傻愣愣看着楼梯口。
钱永恒说:“上面的是詹元凯,那我们之前看到的是谁?”
我也很好奇,那人能和中了招的詹元凯一起呆在上面还不出事,那能是谁?
心里忍不住发憷。
植覆徒立即反身关上中堂大门:“先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我问他怎么解决,植覆徒问我们有没有绳子,直接把他捆起来就是了。
胖子白他一眼:“还以为你有什么本事。”
植覆徒也没说啥,现在大家火气都大,免不得说话不经大脑。
“不知道‘名字’,只能先这样,等把人带出这里就好办了。”他说。
我和胖子一直搞不明白植覆徒所说的‘名字’代表什么。
植覆徒:“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先把麻烦解决了再说吧。”
因为不确定楼上是什么情况,所以我们也不敢贸然上去。
胖子抢过钱永恒手中的工兵铲:“我打头。”说着已经迈步走上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