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可以把死于意外人的牌位供奉着;二来建个佛堂,也好让这些枉死的人沾沾佛性,好早日投胎。
胖子有些纳闷:“不是说外乡人不允许在这边立牌位的吗?那左堂放着的外姓人牌位是什么意思?”
这货估计脑子有点转不过弯,其实我一开始也有这个疑问,后来想了会儿,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这村子里的人,总不可能只跟自己村的人通婚吧,总有外面的人嫁过来,或者入赘过来。
左堂应该就是放着的这些人的牌位。
外来户指的是从外乡移居过来的人,然而这些人是入不得宗祠的。
上饶村的本户都姓钱。
芋头他外曾祖父的牌位就放在左堂当中,他外婆的牌位自然也要放在那边。
村长打开左堂的门,找了半晌,在一个角落找到王叔的牌位。
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你们理解一下。”
芋头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村长把芋头他外婆的牌位放到王叔旁边之后,芋头足足站在前边发了五分钟呆,才在村长的示意下点燃三炷香,重重磕了头才从左堂出来。
出了祠堂,和村长客套两句就告辞了。
胖子盯着芋头看了看,又盯着祠堂看了看,神秘兮兮的说:“我好像……”
话音还没落下,远处钱永恒急匆匆跑了过来。
“赵波出事了!”
……
……
……
医院中,我们坐在急诊室外,赵波他媳妇趴在椅子上都快崩溃了。
“我苦命的丈夫……”
胖子嘿了一声:“不就是从楼梯上滚下来了……至于吗……”
我有有些无语,赵波他媳妇心理素质也太差了。
赵波本来人本来没什么事,不需要住这么久院。主要是前几天刚出车祸那会,他人身体非常不好,医生怕出事,才让他住院的。
后来我来过一趟,帮赵波解决了麻烦之后,人才渐渐好起来。
今天是赵波的出院日,本来好好的,不知道咋回事,走在楼梯上,腿一软,就摔了下来。阵肝大血。
医生检查了,还好骨头没啥事,就是腿摔伤了,估摸着几天下不了地。
赵波上了药,做了治疗,就被赵波他媳妇擦干眼泪推出来。
他挺无奈的看着我们:“哎,点背。”
我和胖子说了点闲话,拍了拍赵波的肩膀,就把空间留给了王勇他们。
胖子和我到一边小声说:“看他气色还不错,应该没招惹什么东西,怎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我也觉得有些纳闷,让胖子先不要随便下定义。
随后到赵波之前的病房看了看。
病房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床底下的那把菜刀也不见,应该被赵波他媳妇带上了。
在这边没什么发现,我们干脆去楼梯那边看看。
因为赵波是在二楼住院的,所以下去的时候并没有用电梯。
住院部这边上上下下除了电梯之外,就只有这一个楼梯。
住院部也没啥人,我和胖子趴在楼梯中间看了看,啥都没发现……
这就怪了……难道赵波真是自己摔的?
不过看起来不像啊,赵波在火车站接我们的时候,显得非常小心谨慎,这种人不太会连楼梯都走不好吧。
这事儿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小吴的事儿,赵波他们的事儿,老太太的丧礼,王叔的事儿,这些到底有啥关系?难道真是刘寡妇一行人做的?要是他做的,许多事也太多此一举了。
想了会,芋头应该知道点自己母亲的事,他母亲曾也和钱老太太见过面,芋头应该知道什么。不过咱们过来的时候也没带他,不然可以好好问问。
“小吴家那个纸扎的车不是医院的人送来的么?去问问是谁?”胖子建议。
我心想也是,先弄清楚这个再说。
我和胖子找到医院的知情人士问了一下。
原来他们的确是派人去过,不过最后被陈水红赶了出去。
具体是啥情况,这人不清楚。
等我和胖子想问是谁送的时候,那人开始警惕起来。阵有纵血。
“你们要干什么?”
我和胖子颇为尴尬。
医院方面估计怕我们是来寻仇的。
我和胖子找来王勇做见证,因为王勇的关系,他们才给我们说了一个医生的名字。
不过今天那医生休息,具体地址的话,他不方便透露,只告诉了我们一个电话号码。
顺着电话打过去,电话那头却传来了一个让人非常震惊的消息--医院的确派人送去了份子钱,而且那个医生也托人扎了个纸车送过去。
我和胖子有些怀疑:“真送了个纸车?”
电话那头斩钉截铁的说:“是的。”
我和胖子依然还抱着怀疑的态度,那医生却直接告诉了我们一个护士的名字,让我们去问她。
那护士那天是和他一起过去的。
找到护士之后,就确信无疑了,撒谎的是棺材铺的那个老头!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赵波会从楼梯上摔下来,绝对是人为。
让赵波他媳妇看好他,然后我们带着王勇直奔楼下,准备去小吴村子找那个棺材铺的老头对质。
王勇却忽然拉着我们回头往二楼窗户那边看……
我和胖子只见到有个人背在窗户那边直勾勾的往我们这边看。
我们一回头,那人正好转头离开。
胖子让他别大惊小怪,住院部那边常有人靠着窗户看风景。
王勇却说不是。
“你们不觉得那人很眼熟么……”
今天也不知道咋回事,风呼呼的刮,这些风吹过雪地,又吹到人身上,让人忍不住缩起脖子。
我愣了一下,好像是有点眼熟……
转头一想,刚刚那人不就是棺材铺那个老头吗?
我们都震惊了,胖子吼了一声:“赵波!”
虽然不知道那老头要干啥,不过赵波估计会有危险。
慌慌张张跑到二楼,赵波和他媳妇等人还在那里商量该回去休息,还是住院。
王勇慌忙过去问他们刚才看到一个老头没有。
他们摇摇头说没。
“怎么回事?”赵波问。
我们没敢说出事实。
这医院太大了,那棺材铺的老头想藏起来的话轻而易举。
“要不然回村?”王勇建议。
这个也不是不行,不过刚受伤的人,是不能参加丧礼的,得在腰上缠一条红绳,免得被冲撞了。
赵波不明就里,但还是照做。
一路相安无事回到了上饶村。
钱永恒在家看到我们都回来,吓了一跳:“你们怎么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