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偷袭,不过这个可能很快也被推翻了,因为如果是偷袭的话,那么永乐师叔就不可能会有时间拿出铜钱剑,而且屋子里也不会有打斗的痕迹,这样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两个人确实打斗过,或许是我多心了,世界上穿深灰色衣服的人多的是,又怎么会这么巧就是小温哥,而且也没有什么动机啊。
“云浩,你怎么愣住了,是不是你知道你谁杀的?”吴老三看我发愣于是问道。
猴哥一听吴老三这么说赶紧上前用左手抓住我衣服说:“你知道我师父是谁杀的?快告诉我,我要去报仇!”
我被猴哥这一下勒住了脖子,差点没有喘上气来,一旁的小宇这时看到我被猴哥拉住了衣服,赶紧走上前来用力将猴哥的手掰了开去,不过这一下力道太大,将猴哥手上的手套给扯了下来,我看了猴哥的左手一眼,吃了一惊,猴哥的左手并不是残疾,但是却是跟正常人的手不一样,整个左手呈暗红色,上面还布满了黑色的毛发,他的手指甲也是黑色的,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个动物的手一样。
我吓了一跳,小宇此时也没有料想到事情会这样,他有些结巴的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像是动……动物的手。”
猴哥听到他的话之后脸色一变,看上去有些惊慌,而且也有些尴尬,他赶紧蹲下身子将地上的手套捡了起来,然后戴了上去,此时小宇还想说什么,只不过我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毕竟看样子猴哥好像不愿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情,否则他也不会戴上手套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猴哥说:“猴哥不好意思啊,小宇也不是故意的,你别怪他,刚才我有点走神了,那个深灰色衣服的人我也没有见过。”我有些无奈的看着猴哥说道,此时不得不说我还是有些偏袒小温哥的,不过他确实也没有什么动机,所以我也就没有给他们说这件事情。
“行了,穿深灰色衣服的人很多,看来这个线索也没有什么价值了,不过这杀人总是有动机的,难道说……羽飞,你知不知道你师父保护的那个东西!”突然吴老三话锋一转,脸色开始变得难看起来,而且有些凝重。
严道明听了吴老三的话也是一惊,猛然一拍脑袋说:“怎么把这个事情忘了,要是那东西没了可就坏了!”
面瘫听了吴老三的话点了点头说:“那东西我倒是听师傅说过,不过却是没有见过,而且具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师伯,那东西很重要吗?”
吴老三点了点头说:“很重要,你知不知道你师父把那东西藏到哪里了?”
“我知道在哪里,师傅曾经告诉过我,说如果有一天他出事了,就让我把那个东西取出来,然后交给你,我带你们去看看。”说完面瘫便领着我们几个从侧屋走向了后门的方向。
从侧屋出去之后是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有一些树木,不过有一颗却是格外粗壮,大约直径一米多宽,面瘫走到树下面指了指这棵树说:“吴师伯,那东西就在这树里面,树下有个洞口,那东西就在洞口正下方的土里面。”
“好像有挖动过的痕迹,你们看,这些土好像被翻动过,然后又重新埋了起来。”我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着那片土地。
“什么!”吴老三听见我这么说大喊了一声,赶紧蹲下身子将手伸进去开始挖了起来,过了几分钟之后吴老三叹了口气说:“唉,已经被取走了,这下麻烦大了。”
严道明听了也是一惊,他看着吴老三说道:“梦娇,这可怎么办?这东西不会是被……”话还没有说完吴老三便点了点头,然后脸色难看的说道:“看来确实是这样了,你跟我出去一趟,我跟你说点事。”说完吴老三便拉着严道明走出了院子。
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我看着面瘫说道:“飞哥,这到底怎么回事?这里面埋得东西很重要吗?师傅和严爷爷怎么会如此紧张?”
面瘫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说:“这我不清楚,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师父遇害,看来这几天需要筹备一下后事了,好人怎么会不长命,唉……”面瘫叹了一口气之后向着院子外面走去,虽然说面瘫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是我可以看得出来他对于永乐师叔的感情真的很深。
此时院子里面就只剩下我和猴哥还有小宇了,猴哥看了我一眼说到:“云浩,刚才是我太冲动了,师傅死了我这心里难受,你别怪我。”猴哥此时情绪已经平静一些了,虽然永乐师叔死了确实很让猴哥伤心,但是他的自我控制能力还是不错的,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面平稳下来,说明他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莽夫。
我摇了摇头说:“都是自家兄弟,我理解,永乐师叔去了我们心里也不好受,不过现在当前任务就是找到凶手,然后将丢失的那件东西追回来,以告慰永乐师叔的在天亡灵,我希望永乐师叔泉下有知可以保佑我们早日找到凶手。”一边说着我一边双手合十,虔诚的向上天祈祷着。
这时一旁的小宇突然问道:“猴哥,你刚才那手是咋回事啊?我和浩哥还以为你是个残疾人,所以才戴着手套,闹了半天是因为这个啊,不过我倒是觉得也没什么,不就是颜色有点特别,而且多长了点汗毛吗,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们老家那里这种事情多的是,我倒是觉得你也不必太在乎了。”
我一愣,没想到小宇这小子竟然还会安慰人了,这还一套一套的,我看了一眼猴哥,此时他的脸上略显尴尬之色,不过倒是没有什么生气的意味,看样子小宇说的这些并没有激怒猴哥。趁这机会不如让猴哥自己说出来,我看着猴哥说道:“猴哥,你就给我们说说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呗,我们又不会笑话你什么的,再说了咱们都是男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啊,你说是吧?”
猴哥点了点头说:“也罢,告诉你们倒也是没什么,那行吧,那我就把我的事情给你们说一下,还有我这个手是怎么弄的。我天生就是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自我记事起我就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就在这个村子里面,虽然说别人平时也会给我点吃的,但是我没有人收留我,所以我就只能整天住在这山沟里,有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甚至还能听见那些赶尸队伍摇晃的铜铃声,那些死人就在后面蹦啊蹦啊的,开始我也是很害怕,但是后来见多了,也就不再害怕了。我记得那时我七岁那一年,我有一天实在是很饿,而且那天一点吃的也没有要到,于是我就想去我们村子里的一户人家偷只鸡吃,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凡有点吃的我也不会走这一步,可是那个年月就是如此,没有别的方法。鸡我是偷来了,而且烤了吃了,可是那户人家也随着散落一地的鸡毛找到了我的住处,我们这边湘西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都很善于下蛊,而为了惩罚我,那户人家给我下了螭蜃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