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巴士书屋说:没有收尾的作品并非都是太监文,也许...就好比你追求一个人,最终她(他)并非属于你。

我低声问张哈子,这些都是匠人?

张哈子讲,不是匠人滴进不来,都在前门吃饭。你脑壳低到起,莫让他们注意你。

我听话的低着头,假装自己也是一个匠人。其实我心里很纳闷儿的是,这些人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既然是这样,那他们是如何区分出谁是匠人,谁不是匠人?莫非,这中间还有什么特殊的手法不成?

吃饭期间,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看,我稍稍抬起头,顺着感觉看了一眼,我看见坐在我右前方的一张餐桌前的四个男男女女很是眼熟,我应该是见过他们。我仔细的想了想,这四个人不就是上次在重庆那家万州烤鱼店遇到的那四个人吗?我对张哈子讲了这件事。

张哈子讲,莫乱看,可能只是巧合。

但是我看张哈子讲话时候的神情,他自己都不太信这是巧合。

不过好在没发生什么事,我们三人匆匆吃了饭后,就继续赶路。

车子从镇上开出去以后,进入了一条乡间小道,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张哈子为什么要买悍马这样高底盘的越野车了。这条乡道,说实话,还不如通往我家村子的那条路。最起码,我村子的那条路上,还有一段路是能开车的,至少是还有路的。但是在这里,我感觉就好像是在河里在开车,颠的我差点没吐了。

当车子经过艰难的跋涉终于停下来之后,我赶紧跳下车,蹲在一边,尽力压制着胃里的翻滚,张哈子和张牧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等我感觉好了之后,我才发现,在这条路的尽头,竟然是一条宽宽的河流。水流不急,但是河水太宽,而且还很深。在我看来,这至少都可以叫做一个小型的湖了,不晓得为什么张哈子要介绍这是一条河。借着月光,我上下看了看,并没有看见桥之类的东西。不过想想也对,这么宽的河道,如果要建一座桥,那得花多少钱?

但是我一想到张哈子这种人,连悍马都买得起,他们村子一家集资一点,要修一座桥还不是轻轻松松?我问张哈子为什么不修一座桥?张哈子讲,祖上传下来的遗训,永不修桥。

张哈子说完之后就重新上车,打开车灯对着河对面很有节律的闪了几下,很快,我就看见对面也有灯光若隐若现,应该是回张哈子话了。

我问站在一边的张牧,张牧讲,他也不晓得为什么老祖宗会留下这个遗训,只晓得从他小时候开始,屋里人就开始灌输这个观念,不能修桥。

过了一会,一条小舟出现在月色下水面上,摇船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说实话,这么大年纪了,我是真的担心他会一个不小心栽河里面去。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我自然不好多说什么。

上了船之后,我看见那位船工看了我一眼,他的表情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并没有急着走船,而是点燃三炷香,然后插在船头的位置。做完这个之后,又在船头烧了一些纸钱,最后在船头点了一盏马灯,这和张哈子之前给我的那盏马灯一样。不仅如此,他还在船尾也点了一盏马灯,挂了起来。

我很是纳闷,坐船而已,干嘛还要焚香挂灯烧纸钱?于是我问张哈子,这是搞什么?

没想到张哈子竟然也摇摇头讲,不晓得,我进进出出啷个多次,还是第一次看见船工伯伯烧香纸,挂灯倒是经常见,不过都是只挂船头,没见过前后都挂马灯滴。

船工伯伯弄完了这些之后,才开始摇橹开船。他一边摇,我听见他一边唱,冥冥厚土,茫茫苍天,幽幽黄泉,青青翠竹,……重重万山,鸣金收兵!

他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这不是张哈子当初在电话里面教我的“鸣金收兵”口诀么?只不过当时张哈子是念给我听的,现在是这位船工伯伯唱出来的。意境和我之前完全不一样!

我不晓得你们有没有下乡听过道场先生唱诺,语调承转起合,和我们现在所听到的音乐简直是两个概念,但是听在耳朵里面十分舒服。这位船工伯伯现在唱出来的就是用的这种腔调,很可惜当时没能录下来,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船工伯伯已经唱完了。

我纳闷的是,为什么船工伯伯会焚香烧纸,又会在划船的时候唱鸣金收兵,难道是在担心着什么?我对张哈子讲,是不是因为我招阴,所以船工伯伯才用这种方式来驱散阴人,以免在河道中间鬼打墙?

张哈子点了点头,讲,有可能。但是,你为么子不直接问船工伯伯呢?

我不好意思的讲,我和他不熟。

船在河道上飘了几十分钟后,终于靠岸。上岸之后,我听见船工伯伯重重的叹息一声,然后自言自语的讲,该来滴,终究还是来咯。

我转身问船工伯伯,他刚刚讲的那句话是什么样意思。但是船工伯伯没回答我,而是盯着我看。他那个眼神,我觉得很熟悉,但是我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不过我敢肯定,我一定见过那个眼神!

他盯着我看了一阵之后,转身就走了,我想追上去问,却被张哈子和张牧同时拉住,对我摆了摆头。我以为船工伯伯是回村子里面去,没想到他转了一个弯,又上船去了,张牧问,大伯哈不休息?

船工伯伯叹息一声讲,有人要过河,不送不行啊。

讲完之后,他然后竹篙一撑,船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中了。最后只听见远处传来一波又一波的船橹划水的声音。

我问张哈子,你们刚刚为什么拦住我,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张哈子讲,你刚刚不是问老,他给你讲老?船工伯伯不想讲滴事情,就算是村长来问,都没得用。

张牧也讲,这几年张哈子没回来,有件事他可能不晓得。船工伯伯已经有三年没开口讲过话老。刚刚到船上听到他呦呵鸣金收兵,我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不过没敢打断他。我不晓得到底是我们从隧道里面沾染滴脏东西,哈是你老人家(重庆惯话,对年轻的人称老人家,略带讽刺意味)身上滴脏东西。不过我没想到滴是,船工伯伯竟然也是一个匠人,几十年头一回晓得。

张哈子讲,你是不是跟洛大神(还是讽刺)待久老,这个都看不出来?

张牧讲,问题是我试过,他身上没得匠人滴气息撒。

张哈子讲,蠢!哈挫挫都看得出来,船工伯伯是个匠人。要不然,大晚上滴他到河里跑来跑去,啷个没鬼打墙?不过这个都不重要,重要滴是,为么子这三年船工伯伯都没讲过话?

张牧讲,你问我,我问哪个去?

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讲,好像把我之前的那个问题当成耳旁风一样。我只好跟在他们后面,听他们各种理论。上岸之后,往前又走了大概七八分钟,竟然又是一条河,只不过这条河只有三四十米宽,而且在河上面,还有一座桥。

在月光下,我看见这桥桥面平整,两侧还有大概膝盖高的护栏,从材质上看,是那种农村常见的砖块砌成的。不过我觉得很好奇的是,这桥砌的是不是有点太整齐了,横竖斜杆几乎都是一条直线,就连砖块与砖块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条笔直的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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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尸人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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