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那么多花里花哨的东西也没什么大用。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省点钱为好。
毕竟我妈这回做了手术,又在医院住了这么长的时间,花了不少的钱。”
苏丹红皱着眉头问。
“本来血型肾源都是相配的,按理说这个手术的风险应该没有那么大。
现在吴大姨意外惨死在手术台上,医院难不成没有责任吗?
你们要不要向法院提起诉讼,然后追究医院的责任,看看能不能退还给你们手术的医药费,并让医院对你们家属进行经济赔偿?”
吴大哥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奇怪。
只见他连连摆手。
“奥,那都用不着了,也没有医院多大的责任,毕竟是我妈年纪大了,她自己身体不好找找晚晚都有这么一天。
更何况不就那么些手术费吗?花就花了吧。
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也没什么大所谓的。”
听了这话,我忍不住抬起头,看看天上的太阳。
此时已是傍晚,天上漆黑一片,太阳也没有打西边儿出来呀。
这个吴大哥真的搞不懂他究竟是哪根筋搭错了。以前吴家人是多么的爱钱,娶个那么好的一个媳妇儿,又买车又买房又给彩礼,然后天天怪儿媳妇儿是个狐狸精,扫把星。把自己家的家底儿全部吃干抹净。
这回吴大姨做手术的费用,早早就超过了什么买房子,买车给钱给的钱。
听说就连魏大嫂的嫁妆都给搭了进去,还管魏大嫂的家里借了不少钱。
这么大的一笔损失,吴炯良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反正有一个奇怪的想法在我的心头涌现。
这个吴家,一定存在着什么莫名的大问题。
这个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阴谋呢?
苏丹红看吴大哥这般无情无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说什么好,只能草草的跟他结束话题,然后推着我的轮椅走进饺子馆大门。
一进饺子馆,扑面而来的热乎气打在脸上,整个心里都是暖融融的。
现在还没有到上夜班的时间,牛柏晔和莫小雅都还没有来上班。
饺子馆的大堂里还做了几桌的食客。
徐叔也坐在柜台里面算账。
我和苏丹红又是忙了整整一个下午,根本都没有睡过觉。
好在苏丹红前一阵子把柜台里面的凳子,换成了一张舒服的大铁床。
苏丹红帮我脱掉鞋袜,安抚我在床上睡觉。这个丫头就自己坐在柜台旁边,趴在桌子上也呼呼的睡了起来。
这次的一觉睡得还算安稳,没有讲台上那个干巴老头的讲课声,我一觉直接睡到半夜12点。
直到牛柏晔和莫小雅还有巩留三个人相继过来上班。
苏丹红这才起了床,拿起化妆包,补了补脸上的妆容,又要去酒吧里面继续驻唱。
牛柏晔去后厨开始包蜡泥饺子。这个老牛也是奇怪,以前上夜班儿的时候,他第一时间一定是跑到后厨里面去睡觉,只有等到顾客上门的时候,他才会包饺子。
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了,他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勤快。
我好奇地扯着喉咙问牛柏晔道。
“牛大哥,今天真是奇怪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你怎么也这么奇怪呀,这么早都包饺子干什么,说不定今天晚上都没有客人上门呢。”
其实我说的也没错,最近一段时间,饺子馆里的夜班顾客的确少了很多。
按理说,冬季应该是东北死亡频率的高发期。不过现在已然到了年关,都到了快过年的时间。
一般家里边有年迈病人的,都会让医院主动用上好药,怎么遭也要再维持上一年。
所以最近一段时间,饺子馆里的生意比较惨淡,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巩留今天也十分不对劲儿,他都没有看电视剧。而是站在地中间,来回不停的踱步。
我又问起巩留道。
“二师伯,你今天又是怎么了?怎么开始不追剧了?是不是你那个电视剧演完了?”
巩留无奈的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从今天早上开始,我的心里就莫名的发慌。
就感觉好像出了什么大事儿一般,心里边一直惴惴不安的。”
此时此刻,牛大哥也在后厨扯着脖子喊道。
“老巩,张凯的感觉一模一样,我也是心脏开始扑通扑通的不停直跳,好像真的要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所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坐在这里包饺子。
你说,这该不该是什么征兆哇。”
今天还真是奇怪的一天,饺子馆里的所有员工都觉得不正常。
包括我和苏丹红,今天下午我和苏丹红两个人竟然坐在教室里面,趴在桌子上。共同时间睡着,并且做了同样的一个梦。
并且这个梦十分奇怪。梦里隔壁吴记烧卖铺的儿媳妇儿竟然变成了鬼魂。
不过好在最后经过我们的验证。
魏珍桃根本就没有半点生命危险,死去的却是吴大姨。这真是年年有奇事儿,今年特别多。
后厨那边牛柏晔不知不觉得就包好了,一大盆蜡泥饺子。
他一个人端着饺子走到前厅,然后往桌子上一放。
我问牛大哥道。
“牛大哥,这又没有客人上门,你把饺子端前面来干什么?”
牛柏晔也不知为何连连摇头。
“我也说不准,就是感觉一会儿可能会有人进门儿。”
巩留也道。
“对呀,今天真的是不大对劲儿。我从今天早上开始就觉得心慌。在家里面也量了血压,吃了降压药完全没有半点效果。”
我们三个人正说着话。黄泉饺子馆的大门突然之间竟然真的被人推开了。
一个熟悉的面孔默默走了进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魏珍桃,准确说来的也不是魏珍桃,而是他的鬼魂。
魏珍桃面色惨白。肩膀和额头的三魂七魄都已散去。只余下一副空荡荡的魂魄。
并且它的肚子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里面鲜血淋漓,这幅凄惨的模样,甚至比我梦中的他更要吓人。
我们三个人见到魏珍桃这幅鬼样子。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
魏珍桃冷冰冰的张口就问我们。
“我好饿,有没有什么吃的?”
牛柏晔连忙把桌子上的蜡泥饺子端上前去。
“有,刚包好的正适合你现在这种情况吃。”
我万万没有想到,魏珍桃活着的时候,从来没有吃上我们饺子馆给现包的水饺。
他每次到我们饺子馆里来,都是在我们饺子馆儿白班的厨师都下班的情况下。
每次都是苏丹红跑到后厨去给他煮速冻的水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