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已经是晚上7点多钟。
我皱着眉头,呢喃道。
“莫小雅应该已经起床了吧,要不咱们给牛柏晔他们打个电话,让他们赶紧搭一辆车,过来接咱们!”
一听见牛柏晔这三个字,苏丹红就忍不住的发笑。
这头老牛,今天可真是倒霉。被我和苏丹红摆布了一天。从下夜班开始到现在,他还没有闲着呢。
我对苏丹红道。
“老板娘,老牛明天白天不是要去办理离婚手续吗?
反正现在二师伯已经回来了。实在不行的话,今天晚上就要老牛休息吧。
我和二师伯两个人,再加上一个莫小雅,足够把饺子馆儿看好。”
苏丹红听了我的建议,连忙点点头。
站在我的身后,两个胳膊拥着我的肩膀。
“臭弟弟说什么都对,我全都听你的。
”
巩留看着我和苏丹红亲密的样子。身子一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哎呦!你们两个人这进展也太快了吧。什么呀!就,臭弟弟,人家全都听你的。
小王老弟,真是没想到,你还真有两把刷子。”
我转过头,斜了一眼巩留。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八卦。”
巩留站在皑皑的白雪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点在嘴上吞云吐雾。
“唉!你小子可给我老实点儿。要知道,你现在跟着我们家丹红在一起,随着丹红的辈分,你还得叫我一句二师伯呢!”
我不知趣的吐了吐舌头。
苏丹红已经在那边给老牛打的过去了电话。
隔大老远我,就能听见牛柏晔在电话的那头伸着脖子,死命的嚎叫。
“丹红,你这一天是不是要累死我?我下班儿刚到家,你们就让我去公寓里看莫小雅。等着你们回来,我又打车到了家。结果你们一个电话又把我再叫我回去。
现在可倒好,马上就要到上班儿的时间了。你还得让我打车去水库接你们。
丹红,这一天你至少得给我200块钱加班费吧。白天晚上连轴转,你们当我是铁人呐?”
苏丹红冲着电话连连的抱歉。
“哎呀!今天真的是特殊情况嘛!大不了晚上给你休一天喽。正好明天你就可以兴致勃勃的去办离婚手续。”
牛柏晔在电话那头继续道。
“行,那今天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不过我可能跟你们说,我离婚的事先别跟咱们饺子馆里的别人说啊。”
苏丹红冲着电话吐吐舌头。
“放心吧,除了我和臭弟弟,还有二师伯以外,谁都不知道。”
牛柏晔听了,顿时猴急起来。
“什么?你的嘴怎么那么快,这件事情让巩留知道了,这不就等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吗?”
别说,老牛这话说的还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巩留就是我们黄泉饺子馆里第一号碎嘴子。
但凡什么事情让他知道,那就等于同时昭告天下。
突然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如实说来的话,我和苏丹红的事情。那我们饺子馆里的其他人不已经早到是人尽皆知了吗?
怪不得我最近发现,饺子馆里的其他员工,向徐叔他们的对我态度尤其的好。
呃,这件事情真的是不敢往深了想。
得了,我千防万防,最后还是在他们眼中成了一个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儿。
可怜了我这满腔的斗志豪情,和一个人努力还房贷的决心呀。
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老牛和莫小雅一起叫了一辆出租车,到水库的河边接我们。
苏丹红和巩留一起推着我的轮椅,划过水库的河岸。
我们三个人上了车,牛柏晔的身子最胖,所以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
我,巩留,还有莫小雅在后座位上死命的挤挤,苏丹红瘦瘦小小的,便坐在莫小雅的腿上。
这样辆出租车,还真的是人满为患。
牛柏晔坐在副驾驶,轻轻松松的撑着懒腰。
透过出租车前方的后视镜,问巩留道。
“唉!老巩。你不是请假回晋城去了吗,怎么在水库这边又冒了出来?
对了,丹红,你们几个人赶到水库干什么呀?这大冬天的又不能钓鱼。怎么?你们还准备要冬泳啊?”
巩留不知道我和苏丹红是如何对别人说的,被牛柏晔问的一愣一愣。
苏丹红最先抢答道。
“水库的对岸不是有个平房嘛,我本来寻思买一块地皮。让二师伯从晋城赶回来,帮我看看地皮好不好。
哎呀!现在是冬天,咱们饺子馆的生意不景气,搞一点副业。”
我不得不佩服这些女人们撒谎的本事。说起谎言来,大萝卜脸不红不白的,眼珠子一转就是一句瞎话。
莫晓雅自然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不过好在,这个丫头嘴严的很。
莫小雅淡定的点点头。
“嗯,虽然这两年搞房地产还满挣钱的,但是地段还是最要紧的吧,水库这边又偏僻,又荒凉的。
买那么一个小平房,估计是没有什么升值的价值。”
牛柏晔困意十足,无奈的抻了一个懒腰。
“哎呀!我就是一个小小的平头老百姓,懒得跟你们这些资本家交谈。
我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把自己的闺女养好,供他读书,上大学,毕业,结婚生子。
饺子馆里的死工资已经够我们父女俩花的了。
现在别说是买地皮,就是买火箭,我也没兴趣。”
出租车把我们一行人送回黄泉饺子馆。
今天忙忙乎乎一整天。我们这几个人,连一顿饱饭都没有吃上。
苏丹红让后厨的几个小厨师,做了一桌子地道的东北特色菜。
“咱们几个人先吃上一顿吧,再加上徐叔一个,今天就当咱们饺子馆全体员工一起聚餐了。”
徐叔坐在柜台里,看见还不到8:00,所有的员工都已经到齐,本来就诧异万分。
突然间,又听见苏丹红说要请全体员工聚餐。
老徐这个人,平生最爱占小便宜。乐的真是脸上的褶子都聚在了一起。
苏丹红最三了解徐叔,直接开门见山的玩笑说道。
“徐叔,吃饭可以,一会儿你就敞开肚皮死命的吃。但是咱们事先说好,饭菜可不准打包啊。”
徐叔这个人,真的是让他的儿子给连累了。
徐叔一辈子挣了千余万的家私,结果被自己的败家儿子弄得一分不剩。
现如今,徐叔已经六十多岁的人。每天在饺子馆里还要工作12个小时不说。自己在家和老伴儿两个人,也是不舍得吃,不舍得穿。
每次我们饺子馆儿一有什么聚餐的活动,徐叔一定是拿着盆碗,宁愿自己少吃两口,都要想着打包带回家去。
我上前拍拍徐叔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