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门外还有一个人?
方袭人把包房的门大开。然后出门去拉那个人进来。
跟着芳袭人一同进来的是一个50出头,矮个子,大鼻子的男人。
这个男人穿的西装革履。脚上蹬着一双纯黑色漆皮皮鞋。
身高大约1m70左右,头发生的满茂密,是自来卷儿。不过,一大半都已经成了白发。
看着这个男人的形象,倒像是个有素质,有学识渊博男人。长得很是腼腆,一看便是个性格软弱的。
牛柏晔见了这个男人,顷刻间,暴怒的拍着桌子。
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指着方袭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方袭人,你把他带回来是什么意思?今天是闺女的生日。你把你姘头带回来,你他妈是故意来打我脸的是吗?”
牛柏晔满眼怒火,他的声音简直是震耳欲聋。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和方袭人相好的金主。那个晋城的煤老板。
方袭人亦是气焰十足。
“这酒店就是老金订的。我凭什么不能把他带来?
反正,老金早晚要跟咱闺女见面。
文文,叫金叔叔!”
“叫他娘个狗臭屁!”
牛柏晔已然是震怒的状态。
他直接冲出座位,指着方袭人。
“你他妈是不是想让我呼你?”
大波浪,徐叔,巩留见状。连忙纷纷起来,上前拦住牛柏晔。
就牛柏晔这个臭脾气,当众打老婆的事儿,他也不是做不出来。
虽然,我也觉得这个方袭人该打。可毕竟在现在这个社会,动手是犯法的。
牛柏晔身手又好,体格又大。出手倘若没个轻重,再把方袭人给打坏了。最后吃亏的一定还是牛柏晔!
牛文文见了眼前这一幕。虽然这个孩子今年只有七岁。
可是,现在的孩子都是小人精,早熟的很。大人们这些事情。其实孩子们都是懂得的。
牛文文直接委屈的哭了出来,小肩膀哭的一怂一怂,鼻子头儿哭的红红的。
方袭人见了,连忙嗔怪牛柏晔。
“你瞧瞧你!都把闺女给吓哭了。”
方袭人一路小跑来到牛文文旁边。
“文文,不哭。爸爸坏,咱们不哭!”
听了这话,牛柏晔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你他妈跟孩子说什么呢?我弄死你娘的!天底下有你这么当妈的?把姘头往自己闺女的面前带。”
方袭人一边用手擦着女儿的眼泪。
一边回瞪牛柏晔道。
“小孩子知道个什么?倒是你,天天脏话不离口。你能不能有点素质?”
牛柏晔气动脸红脖子粗。额头上的青筋都爆起了。
“对,我他妈是没有你姘头有素质。你瞧瞧你找这个老东西。一大把年纪,黄土都埋半截上了。
你他妈是缺爹呀你!”
方袭人听了这话也不依不饶。
“对!老金就是比你强,哪儿哪儿都比你强。
我就算是找个爹,也比跟你这一个破厨子过一辈子强。
牛柏晔,你以为你他妈是个什么东西?
你瞅瞅你那副德行,我当年跟了你就是下个狗眼。”
这一对夫妻,当着孩子的面子,彻彻底底撕破脸皮。
方袭人伸长脖子,声音尖锐的像一只正在下蛋的母鸡。
“牛柏晔,我明摆着告诉你。我他妈早早晚晚会和你离婚。”
方袭人说着,直接牵起自己女儿的胳膊。
指了指站在门口,表情木然的秃头老板。
“文文。看见那个男人了吗?以后要管他叫爸爸。
他是妈妈给你找的新爸爸。”
小文文在这一瞬间,彻底崩不住,扯开喉咙,嚎啕大哭。
泪水就像决堤的江坝,怎么也止不住。
小姑娘的嗓音嘶哑,眼神里满是绝望。
“不,我有爸爸!
妈妈,爸爸。我求求你们不要离婚。我以后一定会很乖,很乖的。
我求求你们啦,你们不要丢下我!”
我真的是搞不明白。这个方袭人怎么会如此的心狠?
在自己女儿的生日宴上,搞出这么大一场闹剧。
牛文文已经七岁了。她并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孩子。
这个孩子有着和同龄人非比寻常的淡定与机敏。
这是一个在什么样的家庭中成长出来的女孩儿。才能显示的那样的成熟。
或许,此时此刻,在牛柏晔和方袭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他们夫妻之间的暴怒症治。只不过是仇人见面的疯狂对垒。
可是,在年仅七岁的牛文文眼中。那两个面露凶光,互相指责对骂的男女。
一个是自己的父亲,一个是自己的母亲。
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当着孩子的面争吵?为什么要把婚姻中最不堪的一面,最丑陋,最没有人性的一刻。
在自己亲生骨肉面前表现的如此淋漓尽致。
年仅七岁的牛文文。怨恨的挣开了放心人的手臂。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这个小丫头使出全身的力气,将摆在自己面前的白雪公主大蛋糕,一把翻在了地上。
“你们离婚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牛文文红着眼眶。拼命的握着自己小小的拳头。
他的身体是那样的愤怒,他的心里是那样的崩溃。
他今天虽然只有七岁,可是他现在所承受的。是很多成年人都承受不了的痛苦。
一个七岁的孩子,是要有怎样的决心?才能够面对自己的家庭即将破碎。
大波浪心疼的看着这个小女孩儿。
连忙跑到她的身边,一把把她揽在怀里。
“文文,咱们不哭。文文,你瞧!这么大的蛋糕都打碎了。
你是不是不喜欢阿姨给你买的蛋糕啊?
要不,你陪阿姨走一走!咱们去蛋糕店,你自己挑一款最喜欢的,最大的好不好?”
牛文文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的眼睛里满是怒火和凶光。
一个小小的孩子,脸上没有我天真的笑容。取而代之的反而是成年人的压抑和仇恨。
她的身体是那样的僵硬,筑立在原地像一尊小小的雕像。
大波浪也不顾孩子同意不同意。
直接拦起牛文文的腰,将她抱起。然后头也不回,匆匆走出酒店的包房。
看着孩子出了门。
牛柏晔和方袭人霎时之间,反而不再像方才那样剑拔弩张。
徐叔和巩留强硬的把牛柏晔按在了椅子上。
我一个人控制着轮椅,来到包房的门口,将包房的大门关上。
现在,这场闹剧里的三个主角都齐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