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就寻思了,我媳妇儿要真是那么高的学历,那么大的本事,我怎么没见他发明出来,什么有利于国家的好东西。
还不是天天坐在办公室里玩着电脑,闲的没事儿给这个总那个总的打电话。
要不就是出去应酬了,喝酒喝到半夜才回家。
一个女人,大冬天裙子穿的那么短,丝毫没有半分检点的样子。
这一看就不是正经跟我过日子。
所以我当时就越想越生气,我就跟我媳妇儿说。
让他把那个破工作辞了,不如回家跟我们一起包烧麦。
我媳妇儿是死活不同意。
还骂我妈上老古董,作事精。还说我没有脑子,就知道听我妈的话。
反正我觉得我妈说的没错。天下哪有当母亲会坑自己儿子的?
我当时也是气急了。直接拿我媳妇儿的手机,给他老板打了一个电话。
给那个变态老总一顿臭骂。直接指责他对女员工不怀好意。逼迫女员工穿裙子。是个心理变态。
那个老总当时就决定,把我媳妇儿给开除了。
这事儿多好,可不就是一举两得。
那个老总要是心里没鬼的话,干嘛我说这么几句话,他就生那么大的气。
可是我媳妇儿怎么也想不明白,大晚上的在家里嚎啕大哭。
那我说,女人天生脑子笨,读那么多书也没用。
上了那么多年学,不还是一点儿社会道理都不懂。比我妈的智商可差远了。
我当时就告诉我媳妇儿,让她早上起来陪我包烧麦。
结果我媳妇儿又把我一顿臭骂不说。竟然还直接动手。给我一顿挠。
我这脸上是你们能看见的,我那后背上还有不知道多少道儿,是你们看不见的呢?”
吴炯良越说越觉得气不愤。
“我怎么娶了这么一个东西!跟母老虎似的。
不就多读了两年书,还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
真的,你们以后要是再结婚可得擦亮眼睛。
有的女人那就不是个东西。谁娶她谁倒霉。”
大波浪听了这话,悠悠道。
“吴大哥,这些话也是你妈跟你说的吧。”
吴炯良淡定的点点头。
“对呀!还是我妈说的对,我现在越来越觉得我妈说的话有道理。
我家那个臭娘们儿,现在这个脾气,全都是让我惯的。
以后可不能再惯着他。否则这个女人蹬鼻子上脸,想要上房揭瓦呢还。”
听了这些话,我们整个饺子馆里所有员工全部都怔住了。
大波浪急不可耐的劝解吴炯良。
“吴大哥,昨天嫂子穿的那一身衣服我也看到了。
那的确就是普普通通的职业装。并且他下身还不穿着厚的肉色棉裤呢吗?
又露不出来什么?你这贸然把他的工作给辞了,是不是有点太矫枉过正?”
吴炯良连忙回应。
“我妈说了,什么事儿要在根苗上就给他掐灭掉。
今天,他们老板规定,他们天天上班要穿裙子。
那明天,他们老板要是规定,让他们穿着3点式上班儿呢!
后天,要是再提出个什么潜规则呢?
我媳妇儿那个人除了书读的多以外,没有脑子。
他们那个公司一看就不是正经公司。还是不干为好。
我妈说的对。一个女人天天上班儿忙里忙外不着家,有什么用?
女人最关键的事情就是在家干家务,做饭,相夫教子。
谁娶媳妇儿是为了娶一个工作机器的。
还不是想娶一个会过日子,能伺候自己的女人。
女人不会伺候人。那就不算个女人。
所以我妈说了。
让我媳妇儿从今天开始,来我们烧麦铺里帮忙。
在外人面前,要穿的本分一点。
你是不知道,我媳妇儿比鸭子还笨。
比我整整大了三岁。今年也是快30岁的人了。连包饺子都不会。平时自己就会做一道菜,那就是煮方便面。
我妈说,不会干家务的女人都是丧门星。
可是没办法,我们掏了那么多钱,娶都娶回来了。
现在要是离婚的话,那房子什么的不带分她一半儿,那钱不就都打水漂上了。
我妈说,从今天开始,我媳妇儿由她来调教。
他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我媳妇儿教育的温柔能干,贤惠得体。
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女人。以后我也可以享福过好日子。
唉!还好有我妈在,我什么都不用愁。
真的,我最近觉得我妈说的话都特别有道理。这姜还是老的辣呀!
我妈比我多活了几十年,那就是赤裸裸的经验。”
吴炯良现在这幅样子,俨然就是一个变态到极致的妈宝男。
一口一个,我觉得我妈说的对。
这句话,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巩留一边吃着烧麦,一边叹着气道。
“有妈如此,何患不离婚呀!”
徐叔也低着头尴尬的笑着。
“我看呐!这日子也该到头了。”
吴炯良皱着眉头问我们道。
“你们说什么呢?这是?”
大波浪连忙摆摆手。
“吴大哥,你别听他们瞎讲。他们都在开玩笑呢。
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两句。老人嘛!毕竟跟咱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年代。
咱们之间的思想可能会有代沟。我也不是说吴大姨的想法都是错的。
可是你想想,吴大姨是不是有些偏激了。
我觉得嫂子人还真的蛮不错的。学历也高,工作也好,也有气质,有修养。
他的那份工作,在咱们槟城都是数一数二的。
要知道,不用出大力,坐着办公室一个月也能拿到那么高的薪水。那的确是嫂子的本事不是?
你这贸然的打电话过去骂他们的老总,把嫂子的工作给搅黄了,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吴炯良此时自然听不进大波浪的好言劝慰。
“哎呀,妹子你还没有结婚,你根本就不懂。
这媳妇儿就得调教。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女人怎么可以大过天去。
男人是龙,女人是凤,自古龙凤呈祥,公在上凤在下。
你看咱们古代那些牝鸡司晨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祸国殃民,谁最终落得了好下场。”
吴炯良的这些话,我总是觉得哪里耳熟。
这不是我和大波浪在前生客栈,掉入的那个后院枯水井之中。穿越到100年之前,那些老百姓说金三小姐的话吗?
看来这两天,吴大姨是没少给儿子洗脑。
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听话符,只过了两天时间,便生出这么多事儿来。
巩留连忙摆摆手,制止大波浪道。
“别说了,你也知道是做无用功,等再过半个月就好了。”
吴炯良不解其意,好奇的问我们道。
“什么半个月呀?”
徐叔一边吃着烧麦,一边回应。
“没,没什么!”
我们黄泉饺子馆给这些人都不再说话,只有大波浪一个人还在愤愤不平。
吴炯良朝我们摆摆手,走出门,回到自己家的商卖铺。
大波浪看着眼前一桌子烧麦,便觉得气不打一出来。
“这个吴炯良脑子是有病吗?不就是一个听话符,就能让人分不出是非曲直,善恶黑白来。”
巩留滋溜溜的喝着羊汤,美美的吧唧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