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提前给小梅姐打个预防针。
牛柏晔还是已婚的事情,小梅姐早晚有一天会知道。
并且看着牛柏晔现在这个态度。他一定不会轻而易举的跟方袭人离婚。
就剩两个人分居到两年时间,婚姻关系自动解除。
那起码也要再等上一年。
而小梅姐现在的举动,完全就是一个蓄势待发的猛兽。势必要把牛柏晔拿下一般。
这个老牛,脑子里边又不知道哪根弦搭错了。
又非得瞧不起小梅姐的工作。
所以,我断定牛柏晔和小梅姐这两个人一定情路坎坷。
小梅姐听了我说的话,犹犹豫豫道。
“撒谎嘛!人哪有不撒谎的。从小孩子刚学会说话起。口欲期的时候,因为想象力丰富,就时常撒谎。
就算是牛大哥,有什么事儿欺骗了我。我相信他一定也有他的道理。
我还是愿意相信牛大哥的为人。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牛大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小梅姐这一番话,顿时说的我哑口无言。
世界上最好的男人?牛柏晔?
倘若这个小妹姐不是眼瞎,那就一定是他脑子有问题。
看来,我们什么年纪的女人,面对感情问题,都会瞬间变成智障。
我尴尬的笑笑,摇了摇手中的手机。
“放心吧,小梅姐,我这就给牛大哥送进去,你确定不进去坐坐?”
小梅姐连忙摇摇头。
“还是等过几天的吧,等牛大哥脾气笑一笑的。
到那时候,我再去你们饺子馆吃饭。”
我连忙点点头!
“好,小梅姐,那改天再见。”
我和小梅姐挥手告别,然后推门走进饺子馆。
饺子馆的前厅空无一人。后厨又响起了那个熟悉的呼噜声。
我拿着手机,蹑手蹑脚的走到后厨。
牛柏晔此时正穿着他那偌大的厨师服。平躺在后厨的不锈钢案板上,睡得昏天黑地。
我发现这个牛柏晔,在潮州的酒店里,一夜一夜的不睡觉。
一回到饺子馆的后厨。躺在这个不锈钢案板上。那真是闭上眼睛就能见周公。
我用手机的包装盒,在牛柏晔的耳朵旁边敲了敲。
“唉!牛大哥,别睡了,快醒醒。”
牛大哥被我突如其来的叫声惊醒。
十分灵活的从案板上弹了下来。
“嗯?怎么的?来客人啦!
我这就包饺子,咱们厨房的香灰油蜡汤,这回苏老爷子都给调配好了。整整两大桶,够咱们饺子馆儿用上一年的。”
我拿着手机在牛柏晔的眼前摇了摇。
“没来客人,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牛柏晔伸出自己的一双大肉手,揉揉那惺忪的睡眼。
“啥玩意儿啊?给我的啊。”
我将手机直接扔进他的怀中。
“嗯呢呗!天上掉个大馅儿饼,直接砸在你的脑袋上。”
牛柏晔拿起怀中的物件儿一看。
“哎,我去!爱疯12。
小王老弟,这不会是你给我买的吧。
哎呀妈呀,咱俩不愧是亲兄弟。
小王老弟!啥都别说了,现在我真想亲你一口。”
我被牛柏晔这句话惊的连连后退。
“唉,你可别亲我,要亲你亲小梅姐去。”
“啥?”
牛柏晔一听到小梅的名字,整个表情都不好了。
“小梅刚才过来了呀?这手机是他给我买的?”
我对牛柏晔道。
“牛大哥,你可长点儿心吧。
刚才我来咱们饺子馆儿上班儿。
就看见小梅姐一个人在冰天雪地里面转悠。
他怕你脾气不好,吓得都不敢进屋。
现在这东北的夜里多冷啊!一个女人,在外面不知道站了多长时间,再给她冻出病来。
你瞧瞧小梅姐。今天早上你就是顺口说了一句,自己手机坏了。
小梅姐便记住了。
今天下午他特地去商场,给你买了几个最新款的爱疯十二。
牛大哥,不能用眼睛去看人,要用心去看人。
你家里那个媳妇儿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
小梅姐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对你好的女人。”
牛柏晔闻言,低着头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机默默的放在手中摩挲!
我接着跟牛柏晔道。
“刚才我问小梅姐,如果你欺骗了他会怎么样?
你猜小梅姐说什么?”
牛柏晔整个人突然怔了一怔,然后默默抬起头,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的看着我。
“小梅,他说啥了?”
我道。
“小梅姐说,就算你欺骗她,那也一定是有你自己的理由。
你,牛柏晔,是这个世界上最好,最有责任心,最踏实,最有安全感的男人。
真的!我从来没有听到过一个女人如此的夸奖,一个男人。
反正我爸和我妈结婚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看过我妈有夸过我爸的时候。
牛大哥,你可长点儿心吧。
你要是真的觉得自己跟小梅姐完全没有可能。
就别再欺骗他了。否则,这样对人家小梅姐不公平。”
牛柏晔听完我说的话。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其实,我的确有想过,应该把自己的实际情况完全告诉小梅。
这件事情,从始至终就是我对不起他。
从一开始我就欺骗了他。
唉!我还天天骂方袭人是贱人呢。其实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贱人。
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老牛,总算是还有一丁点儿的良心。
我一个人默默走出厨房。
然后将身体挤进那个久违的柜台之中。
待在黄泉饺子馆的感觉就是好。
安稳,踏实,饺子馆里都是地热,暖暖和和的。
我前些日子真是脑袋发昏,跟大波浪他们出去搞什么团建?
短短一个星期的旅行,几次三番险些把自己的性命都要搭上!
少倾,巩留也姗姗来迟。
我坐在柜台里,对着巩留道。
“二师伯,第一天上班你可迟到了啊!”
巩留手里捧着一个紫砂的保温茶杯,右手还拎着一塑料袋的瓜子儿。
“哎呀呀!我是什么身份!我跟你们能一样吗?
你们要每天晚上按点儿上班儿。
我在这儿属于一个中层领导,你们知道吗?
我可是苏老爷子的嫡传弟子。在黄泉饺子馆儿,我可自由着呢。”
我头也不抬,一边玩着手机,一边对巩留道。
“那我可把你刚才到饺子馆的时间,发给老板娘了啊。
看看她会不会扣你的工资。”
巩留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柜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