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小娟,别说了。咱们明天一早就出发,不会耽误太多时间的。”
牛柏晔也将苏丹红按在了沙发上。
“丹红,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你可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知女性。
你可是咱们饺子馆独一无二的老板娘。你是大家的主心骨啊。
你要是爆发了,咱们饺子馆里这些员工可怎么办?”
徐娟默默地斜个大波浪一眼。
“切,一个开饺子馆的还这么傲气,打扮的穿金戴银的,谁知道都是从哪里买来的假冒的。
小地方人就是俗气,一个个能耐不大,脾气不小。
不就是个食堂大妈嘛!我要是活到快30岁,还混成这个德行,不如死了算了。”
徐娟这个小丫头也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
像这种20出头,生性倔强的小丫头片子。将来当个社会上,有她好果子吃。
大波浪气的简直难以自持。一个劲儿不停的深呼吸来平复自己的心情。
我做到大波浪的身边,拍拍他的手背。
“老板娘,听没听说过那么一句话?一个智者和傻子吵起来。最后所有人只会把那个智者也当成了傻子。
有些人,你跟他争执是没用的。恶人自有天收。消消气儿吧,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大波浪淡定的看看我一眼。捋捋自己鬓边的波浪长发。
优雅的从沙发上站起身,向大家微笑道。
“这里的空气不是很清新。好像有人没有刷牙。我快要被熏死了。就先回房间了。”
大波浪优雅地说着。然后向每个人矜持一笑。
走着最拽的步伐。摇晃着自己的纤腰默默上了楼。
徐娟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指着大波浪的后背。
“你个心机婊,你说谁没刷牙呢?”
巩留连忙拉着徐娟。又是安慰又是笑哄。
“好了,好了!小美女,咱们的照片儿还没拍完呢。
走,上楼,我接着给你们拍。这回咱们可以穿上朝族人的喜服,我看到楼上道具间,还有他们结婚用的矮轿子呢。”
康康也在旁边附和道。
“好啦!小娟,别闹了,咱们上去拍照去吧。”
牛柏晔哈哈大笑道。
“真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些个娘们儿啊!从长牙那天开始。一个个的就都不是个善茬!”
我们几个人悻悻的各自回房。
我们躺在这个朝族境内的酒店。没有热水,餐饮只有最基本的泡菜汤和咸菜拼盘。
水龙头里流出的水,用热水壶烧开后,还有一股铁锈味儿。
牛柏晔在前台买了两瓶儿,朝族的特色米酒。来充当我们晚上的饮品。
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突然间,真的闻到一股烧焦的糊味儿。
我循着味道闻去。这股焦糊味儿就是从床头柜后面传来的。
我索性将床边的床头柜搬开。只见床头柜后面的墙壁纸,全部都是黑糊色的,上面还沾着些许烧焦后的残灰。
我问牛柏晔道。
“牛大哥?这酒店的条件还真是很差。你瞧瞧这床头柜后面,墙面都是黑糊的!”
牛柏晔对我道。
“昨天晚上,那个导游小姐不是说了吗?这个酒店五十多年前发生过一场大火灾。
所以墙上有些糊色是在所难免的。”
我道。
“那这酒店也太过寒酸了些。
五十多年前的大火。即使重新装修。竟然装修的如此模棱两可。只弄这么一些表面功夫,连壁纸都不贴好。”
不过说来也奇怪。明明已经是50年前发生的火灾,为什么我方才还能闻到些许烧焦的味道?
难不成是我的鼻子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再次用力吸气。这次却又一点焦糊味都闻不到了。
这家酒店还真是奇怪。不止可以“吃人”。还能让我变得嗅觉失灵。
对了,昨天晚上那个刘阿姨两口子,不也变得听觉失了灵么?大晚上偏偏要说自己可以听到唱歌跳舞的声音。
结果闹得让徐娟那个小姑娘给她一顿狂怼。
少倾,牛柏晔先去洗漱。
浴室的水流声放的哗啦啦狂响。
我一个人打开电视,无聊的反复拨弄着那五个朝族频道。
电视里面载歌载舞,一时之间欢天喜地。
我发现,全世界人民庆祝节日的方式。都是通过载歌载舞。
只有我们堂堂大东北。无论逢年过节,都是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用大波浪的话,那就是。
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一杯提神,二杯醒脑,三杯快乐似神仙,要是喝多了怎么办?那更好说。第二天再来一局,继续透透就好了。
我无聊的喝上一口朝族的米酒,味道清甜,带着淡淡的米酸味儿。度数含量极低,简直可以当饮料饮。
牛柏晔洗过澡后,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问我道。
“咦!小王老弟,你听到唱歌跳舞的声音了吗?”
我指了指电视机。
“诺!那不就是嘛!”
牛柏晔恍然大悟。
“嗨!我还以为我跟昨天的刘阿姨一样。耳朵里边儿出幻听了呢?”
我一边喝着米酒,不知不觉已经喝进去了一瓶。
我将空酒瓶拿在手中,不停摇晃着。
“嘿!这玩意儿还挺好喝。”
牛柏晔笑着对我道。
“就你那个酒量,还是少喝一点吧。这玩意儿跟香槟一样,都是后反劲儿。”
我不禁抻了个懒腰。
“哎呀!有什么的。这酒店的水烧开了是真难喝。这玩意儿,权当大米饮料了。”
我下床穿上拖鞋,总算轮到我去洗漱。酒店里的水一直都是保温不热的,冲在身上,有一种冬泳的感觉。
牛柏晔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突然,他扯着脖子对我喊道。
“我怎么还是能听到唱歌跳舞的声音啊?好像是从楼下传来的。我下去看看。”
我一边用沐浴露搓着身上,嘴里一边哼着小曲。
“我怎么什么都没听到啊?是不是你精神太紧绷了?”
牛柏晔道。
“不行,我听着声音越来越大,我得下楼去看看。”
我趁着脖子喊道。
“那你可快去快回啊。我有点儿困了。就不等你了。”
紧接着并听见牛柏晔踏着拖鞋开门关门的声音。
这头老牛,也不知道搞的什么鬼。大晚上的弄得神经兮兮。
这酒店安静的像一座殡仪馆。地上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够听清。哪里有什么唱歌跳舞的声音?
待我洗完澡,擦干自己的身体,一屁股坐在床上。
别说,这米酒的劲儿还真有点儿上头。
我顿时觉得自己上眼皮打下眼皮。连连打了几个哈欠。不知不觉,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