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的眼前。不知不是后花园。而是一片枯黄的稻草地。
最最主要的是,天上挂着一轮大大的圆日!这圆日金黄赤眼,散发的异样的光辉,简直就如同胞要把我烤熟了一般。
“怎么这么热啊!”
我忍不住喃喃自语。一个猛子做了起来。
突然,我发现自己身下的枯草地旁,竟然还有那么几抹嫩绿的新芽!
我擦,我和大波浪喝酒时明明是数九寒冬。不可能吧!不过就是喝多睡了一觉。这么一转眼就开春了。
我登时惊讶万分。
“这到底是哪儿啊?”
大波浪还穿着那一身大红色的羽绒服,泪眼婆娑的坐在我的身边。
“臭弟弟,我也不知道。你喝多掉进水井里。我拉你一把。结果你也把我拽了下去。
咱们在水井中下坠了好久,等到切切实实掉下来。就来到这么个地方了。”
我不自觉的挠挠头。
“难不成,这是水井底部?”
可是,我看了看这四周的环境。一片广袤无垠的道草地。
头顶上的青天。简直是一眼望不到踪迹。
那么小的一方水井,底下怎么可能有这么广阔的视野。
我们这到底是在哪儿?是黑洞?还是虫洞?亦或是是什么四维空间?
突然,在我们的身边,突然想起小贩叫卖的声音。
“胭脂,水粉,桂花头油。还有雕花的檀香木梳,快过来瞧一瞧,看一看呀!
胭脂,水粉,桂花头油。还有雕花的檀香木属。还有西洋进口的透亮小镜嘞!”
我连忙站起来,拉起稻草地上的大波浪!
“老板娘,别哭了。咱俩一块儿看看去。”
大波浪其实打骨子里胆小的很。还好有我在他的身边。他也变得大胆起来。
大波浪娇娇弱弱的点点头。任由我将他搀扶起。
我们两个人寻着小贩叫卖的声音,一直往前走。
走出大约二十多米。终于离开了这片稻草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人群聚集的市场。
只是,我们眼前的这群人。男的穿着短打,白色搭掛。绑腿裤,千层底儿布鞋。
女的有的穿着短衫儿,有的穿着旗袍。
这群集市上的男女,看到我和大波浪,都如同看到了异类。
他们像观赏两个怪物一般,眼神迷离的凝视着我们。
大波浪突然躲在了我的身后。
“臭弟弟,这里难道是横店影视城吗?”
我摇摇头。
“看着好像不是,这么也没有摄像机,收音话筒什么的。”
我的眼睛打量着集市上的一切。
这里有卖烧饼的三寸钉,有卖空心菜的老大娘。有卖香粉头油的癩头小弟,还有卖大碗油茶的娇俏媳妇儿。
我注意到,这集市上人来人往。有收钱的,有付款的。
可是他们交易的货币绝对不是鲜红的人民币。更没有什么微信支付宝。也不是黄金白银。
如果我看的没错的话。他们使用的货币竟然是袁大头。
我的内心简直万念俱灰。仿佛遭受到了1万点暴击。难不成,我和大波浪这是,穿越了?
忽的,一排穿着民国时期黑色短衫的家丁队。从集市的那头匆匆跑过。
集市上的行人全部被他们退避三舍!
老百姓见到这群家丁队。就如同小鬼见到了阎王爷。一个个低着头,颤抖着身子,大气都不敢喘。
我连忙把大波浪拉到路边。
只看家丁队路过后,紧随他们其后,缓缓开过一辆军绿色的王八壳子小轿车。
王八壳子小轿车忽然停在我的面前。
一个穿着黄绿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意气风发的从轿车上下来。他路过我和大波浪的身边。
朝着我们身后的灰白色砖墙上。指挥着手下的小兵。
“这儿,贴!”
一个下人手中拿着一张纯黄色的张贴告示。另一个下人手里提着着一个装着浆糊的陶罐。
一人在墙上涂抹着浆糊,另一个下人把黄色的告示贴在墙上。
然后,为首的家丁在人群中大声叫嚷。
“金城主的千金得了恶疾。现在重金悬赏能治好恶疾,可以妙手回春的神医。
一旦治好千金的恶病,金城主重重有赏。欢迎医术高超的各家大夫。可以接下告示,来到城主府,各凭本事,大展神威。”
周围的百姓,一个个默不作声。
穿着黄绿色西装的男人,再次坐上王八壳子轿车。
家丁队排好队形!十分有阵式的匆匆离去。
待这些家丁散去。集市里才恢复了方才的生机。
只听见集市上有路人甲在窃窃私语。
“切!还哪有大夫敢去医治呀!弄不好就是枪毙掉脑袋的事儿。
我看那个母老虎,这回可是要上西天喽!”
另一个人也在随声应和。
“谁说不是呢!那个母老虎心狠手辣的,说是得什么恶疾。其实就是他的报应。”
我和大波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得更加不知所措。
大波浪拉着我的衣袖,悄声问我。
“臭弟弟,咱们这是在哪儿啊?咱俩不会回不去了吧。”
我几乎可以断言,凭借过往行人的穿着打扮。以及方才的那群家丁,还有中年男人乘坐的王八壳子小轿车。
以及这些集市上客人付款的袁大头。
我对大波浪笃定道。
“老板娘,咱俩现在估计已经是在民国了。”
“民国?”
大波浪一个踉跄险些要晕倒过去。
我连忙从她身后扶住她,将他拦在我的怀里。
过往的行人,看见我们如此这般。
打量我们的眼神更加异样。
甚至还有呢穿着碎花蓝色短衫的老大娘。
看着我和大波浪,暗地里向我们吐口水。
“呸!低贱破烂货。伤风败俗。”
在这个年代,我在大街上搀扶大波浪的动作,实在是太过亲密。
这还是一个男女有别的时代。男尊女卑,男高女低。一个男人一生之中可以拥有无数的女人。
而女人,贞洁便是这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事情。
我把大波浪扶到路边,挑了一个比较闲静的铺位。
这铺位的旁边竖着一个高高的幌子。上面用白色的糟布,写了一个大大的茶字。
茶铺的店小二。看见我和大波浪坐在他们的铺位上。
连忙热情地上前招呼。
“嘿,两位客官。来两碗大碗茶呀!”
大波浪将胳膊拄在茶桌上,一只手静静的抚着额头。
我能听到。大波浪的肚子正咕咕地叫唤。
我们从今天早上在黄泉饺子馆儿出发。一直坐在大巴车上赶路。就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现在我的酒劲儿完全褪去。取而代之的就是满腹的饥肠辘辘。
我强咬着牙,勉强点点头。问那店小二?
“伙计,你们这儿都有什么茶?”
我此时在想着,反正我们身上也没有现在可以花的钱财。在我们那个时代,出门带现金的都已经很少。更何况是随身揣着袁大头。
嗨,管他呢!既然事已至此。总不能让自己白白饿肚子。不如先吃他一顿白食,就是吃不到饱腹的粮食。能混个水饱也成。
想到这儿。我的底气更加充足。
“上好的茶叶,给我来上两大碗。”
店小二面露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