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虽然在黄泉饺子馆给做夜班服务员!每个月好歹也有两万块钱的保底工资。
在槟城小镇里。我虽然说不上大富大贵,可是已经比大多数白领强。算得上是滨城市的中上游。
沈学而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我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双手努力争取给她。
他妈的!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冲出房间。来到沈学而面前。直接把他从张霖利的身边抢走。
我要告诉她。
“学而,我有自己的双手。我可以为了你拼命。你想要什么,我全部都可以帮你做到。求求你回到我的身边。”
我越想越激动。马上就要蓄势待发。
我的双拳紧握。我马上就准备转身。从房间中冲出去。
牛柏晔看到了表情异常的我。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他走到我的身边,拍拍我的肩膀。
意味深长地对我道。
“兄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的那个同学呀。人精着呢!就和我老婆一样。”
这已经不是第一个人。对我说沈学而是一个精明的女人。
可是我就是不愿意相信。他会为了钱,选择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
牛柏晔继续安慰我道。
“你那个同学和那个土大款。人家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恋爱关系。你上去插那么一杠子。丢面子不说。最后难堪的一定是你。
忍忍吧!嗨!咱们没有办法左右别人的选择。”
男人这个东西。永远都是旁观者清。
就好比我看待牛百叶的婚姻。就可以冷静地剖析他的老婆不是一个好女人。
然而牛柏晔就会深陷其中。甚至为了自己的荒唐理论。不惜那样冷漠对待小梅姐。
而我将自己搅在我,沈学尔和张霖利三个人的关系里。我便是当局者迷!
那个自己搞的一团糟的老牛,反而可以在旁边宽慰,劝诫我。
感情这种东西。真他妈的是个麻烦事儿。
可是男人,却天生爱给自己找麻烦。
我一个猛子扑到客栈的复古式绣床上。
将自己的脸完全埋在那松软的长方形软枕里!
我多么希望自己现在,立刻,马上能够昏厥睡死过去。
那样我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不会再像现在如此这般心烦意乱。
我一个人默默的趴在床上,牛柏晔安顿好我们两个人的行李箱。
然后也脱了鞋,上了床。
牛柏晔前脚刚把鞋一脱。一股子酸臭浓郁的味道。顷刻间布满了整个房间。
我不禁嫌弃的皱起眉头。
“牛哥,你这脚丫子是毒气弹呀!多长时间没洗了?”
牛柏晔尴尬的挠挠头。
“我这就是汗脚。我可天天洗脚。男人嘛,脚臭一点很正常。男人要是没有汗臭,没有腋臭,没有脚臭。那就没有男人味儿。”
我终于知道牛柏晔的老婆,为什么要给他戴绿帽子离他而去?
就在这种空气环境里,长时间生存。没病的都能给熏出个肺炎来。
我不禁皱着鼻子,赶紧下地开窗通风。
顺便来到洗手间。放上一大桶热气腾腾的洗澡水。
回到卧室,对牛柏晔道。
“牛哥,连洗澡水老弟都给你放好了。你赶紧过去洗个澡,泡个脚。
顺便把你这双臭鞋扔进洗手间。要不今天晚上我不被自己憋屈死。都得被你身上的毒气弹给熏死。”
牛柏晔有些不情愿。但是碍不住我几般要求,只好踏着拖鞋,磨磨蹭蹭的去洗澡。
我现在是多么怨恨自己。出外的时候怎么不拿上一瓶花露水?
我之前听到大波浪对我说,让我跟牛柏晔睡一间房。我就该把这些情况都想到的。
现在想一想。在未来的一个星期。我不止每天都要看到沈学而和张霖利腻腻歪歪,还要每天晚上忍受牛柏晔这种毒气弹的折磨。
我简直觉得自己就是生不如死。
我躺在绣床上,翻来覆去的越想越憋屈。
眼瞅着天色就要变黑。我实在是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苦闷。
穿上鞋转身下楼。来到客栈的前台。
这家前生客栈虽然不大,但是服务倒还很周到。
前台的小吧员,穿着一身复古的白色大褂,肩膀上还搭着一个白毛巾。真的很像那种民国时期的店小二。
吧员见了我,满脸都是谄笑。
“这位客官,您有什么需求?”
我看了看柜台上摆着的饮料,泡面和酒水。
我指着一瓶白色的高度白酒道。
“给我拿两瓶白酒!”
吧员问我。
“好嘞!是打开帮您送客房。还是您现在就要喝?”
我道。
“现在打开,我直接拿着走。对了,你们这个有没有后院什么的?僻静一点的地方。”
吧员帮我拿了两瓶白酒。直接全部打开。
像我伸了伸手,指了指左前方楼梯拐角处。
“客官,那个小门儿就直通我们客栈的后院儿。
我们院儿里有长廊,秋千和观景台。你可以一个人到院儿里小酌片刻。”
我点点头,拿着白酒。一个人悲苦的向客栈后院走去。
没想到,刚走出小门儿。就看到大波浪,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羽绒服。坐在后院儿的一个水井边,自顾自的哼哼的小曲儿。
我左手右手各拿一瓶酒。抻着脖子向她喊道。
“老板娘,你干嘛,要跳井啊?”
大波浪看了看我。连连向我招手。
“没事儿,这是枯水井。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没意思。出来到处转转。”
大波浪眼尖,突然看到了我手中拿着的白酒。
“臭弟弟,你不是烟酒不沾吗?怎么还要喝起酒来?”
我无奈的摇摇头。
“闲的没事儿。喝点儿尝尝呗。怎么?老板娘是不是酒瘾犯了?要不要陪我喝一杯?”
我笑着走到大波浪的身边。
别说,这个客栈后院的景色还真是不错。
虽然同是东北三省,满院子都落了一层厚厚的雪。
但是假山长廊应有尽有。虽然都是微观景色。但也有那么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稀奇劲儿。
尤其是大光按屁股底下的那一口枯水井。
是用白色花岗岩搭砌,井边还有着麻绳和水桶。弄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我也一屁股坐在了水井边。将自己手中的一瓶白酒递给了大波浪。
大波浪接过酒,放在鼻子下面一嗅,忽的皱起了眉头。
“呵!这味儿可真冲啊!”
大波浪将酒瓶眼皮底下仔细观察。
“五粮液62度,酱香型。臭弟弟,你出血本了!这酒也不便宜。”
我也将酒瓶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一股浓烈的苦味儿,瞬间充斥了我的头腔,虽然只闻了闻味道。我却仿佛住罪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