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但如果你生的不是儿子,或者你根本就找不到男朋友,又或者你身体有病生不出来?那你爷爷的计划不也泡汤了。”
大波浪突然握起小拳头。狠狠地锤向我。
“王泽翰,你敢咒我!你才身体有病。你才生不出来孩子。
我个好好的大闺女……。
你再敢咒我,老娘弄死你。”
这个女人。每天里疯疯癫癫。反倒有那么几丝可爱。
我伸出手握住大波浪的拳头。
“姐姐,想揍我,你有那个力气吗?”
我突然之间发力。将她按在身下。
“不要随便调戏男人。会吃亏的!”
我其实不过是想逗逗她,谁知这傻丫头,突然一下涨红了脸,就如同的含羞带臊的二八少女,小脸儿艳丽的堪比西红柿。
只见大波浪躺在我的身下,支支吾吾。咬着下唇。
“你,你快起来。一会儿让别人看见了,不好!”
我继续调戏他。
“这五更半夜的,别说人了。连只鬼都没有。谁会看见?”
大波浪被我逗得浑身发热,连正眼都不敢看我一下。把头转到旁边,眼珠子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
正好,她长长直直的脖子正好对着我的下巴。
不得不说,大波浪的脖子也十分的白嫩。长得又长又直,皮肤软软弹弹的。让人看见就恨不得冲上去舔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抽了什么风,伏下身去。就想亲吻她的脖颈。
突然,饺子馆的玻璃大门再次被人推开。
大波浪听到门响。也不知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一把将我推开,我的后脑重重磕在柜台边角上。瞬间股起了一个硕大的包。
“啊!”
我忍不住捂住后恼,疼的连连跺脚。
“你这个女人是钢铁侠转世啊!怎么这么大力气?”
大波浪突然怔怔的看着大门,用手拉了拉我的衣角。
“臭弟弟!这个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和咱们黄泉饺子馆签契约的那个横死的女鬼。”
我从柜台里转过头,看着门口那一团看不清人脸的红色。
“就是她!不对,这团肉手怎么又胖了一圈?”
只见门口的女鬼,一步一步向柜台走来。
口中还喃喃自语。
“我要签契约,我要报仇。我要签契约,我要报仇……!”
这次有大波浪在身边,我倒没有那么害怕。反而是大波浪,平日里冷漠无情,胆子极大的她,如今像一只乖巧的小奶狗,死死的依偎在我的怀里。
“臭弟弟,你也没说过是长成这个德行。比菜市场里的死猪还吓人。”
我拍拍她穿着黑丝的小细腿儿。
“你不要伤人家自尊好不好,一天天口无遮拦的。”
那个女鬼仍在步步逼近。
“我要签契约,我要报仇。”
我问。
“你刚才不是已经签过契约了么?回来了正好。我想跟你了解一下详细细节。也好方便帮你找到真凶。”
那个女鬼突然站在原地,瞳孔里的两个大眼珠子往外一弹一弹的。
“我转了整整半宿,刚找到黄泉饺子馆。什么时候跟你签订的契约?”
我有些发蒙。
“你不是楚金凤吗?”
这个女鬼立刻反驳。
“楚金凤是谁?我叫马思淼。”
我和大波浪齐齐瞪大双眼。
“马思淼?”
忽的,黄泉饺子馆的门再次被打开。
又是一团鲜红的人形球体向着柜台逼近。
这次的红色肉团手里还握着那张黄色契约,我一眼便可以认定。这个才是方才来到黄泉饺子馆,和牛柏晔签订契约的那个楚金凤。
大波浪整个人已经趴在了我的怀里,身上都在瑟瑟发抖。
“怎么还有两个?”
我也十分纳罕。
“你们,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这两具肉团相视对望,也纷纷目瞪口呆。
两个鬼心有灵犀似的,扑通抱在一起。身上的肌肉都被撞得乱飞。
我小心翼翼的猜测到。
“难不成,你们是被同一个凶手谋杀。这是一个变态连环杀人案?”
两个女鬼望着对方残破的躯体。纷纷大哭不止。
我将他们安排在餐桌上坐下。让大波浪去后厨包两大盘儿蜡泥饺子。我决定和这两个女鬼边吃边谈。
我先问那个马思淼。
“你的生辰八字是?”
马思淼答。
“1992年6月18号。”
92年出生,今年29岁。也是个风华正茂的好姑娘。
我又问。
“听着你的口音。不是东北人吧?”
马思淼点点头。
“老家是贵阳的,在东北打工。刚来了不到三个月。”
那个楚金凤连忙接茬。
“大妹子,你也是刚来呀!我这才到槟城还不到三天呢!”
我连忙打断。
“楚金凤,就你这满嘴大碴子味儿。你也不是东北的?”
楚金凤回道。
“我是啊!不过我老家是黑龙江的,来你们槟城主要是为了旅游看天池,没想到天池还没有见到呢!就,就……。”
楚金凤毕竟是个女人。一想到自己的处境。就止不住的呜呜大哭起来。
她这么一哭可到好,那个叫马思淼的女鬼也跟着哭。
两个红色肉团的女鬼,哭的汹涌澎湃。抱在一起,肉挨着肉,筋磨着筋,当真是同病相怜,亲密无间。
我只好站在旁边默默递纸巾。
直到这两个女鬼一起哭完了三卷卫生纸。
我才清清嗓子,开始继续发问。
“你们都是怎么被杀的?”
楚金凤最先举起手。
“老师,我先说。”
我点点头。如同给小学生上课一般。
“好,这位学生先回答。”
楚金凤声情并茂地开始讲述。
“我跟男朋友分手。那逼背着我劈腿,还对我冷暴力,我本想着出来旅游散散心,直接买了车票就奔槟城。
第一天晚上下火车。住了一夜旅店,第二天吃了槟城特色铁锅炖大鹅。本想着第三天去爬天池。
走到天池山脚底下。你们当地人说,爬天池有两个坡。北坡风景好,但是要走一万三千六百多个梯子蹬。西坡可以直接租个车上去,80块钱送到天池半山腰。只要步行十几分钟就能登顶。
我随手拦了一辆面包车,没想到一上车就睡死过去。
等到睁开眼,我身上都被绑着铁链子。被封锁在一间没有窗户的地下室里。
那间地下室很黑,隔音效果特别好。无论我怎么呼喊,能听到的只有一遍一遍的回音。
然后地下室有一扇很大的铁门。铁门打开,有一个带着猩猩头套的人走了进来。
他手里拿着一把黑色的弯刀,抓起我的头发。开始划开我的头部。”
我连忙打断。
“那个带猩猩头套的人,是用刀剃你的头发。还是刮你的头部?”
“头部!”
楚金凤坚定道。
“他从我的发际线开始,我的鲜血顺着脸颊流淌,血液一滴一滴流过睫毛,迷住了我的双眼。
我扯开喉咙喊救命,嗓子都喊哑了。声音仍然传不出去。只能听到地下室里我一声一声的回响。
那个凶手。
他说。‘最讨厌我这种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女人,好好的黑色头发偏要染成黄色的。可惜了这上好的底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