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想问一下,陈姐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是最近得罪了哪位客人。才会被人陷害,遭此大祸。”
“蛊毒?”
听见这两个字。倪姐和那位四川大姐纷纷诧异。
“不应该呀!小陈平时蛮好个人,除了平日里和我们店里的几个小姐妹,偶尔为了抢台的问题,拌两句嘴。他和别人也从来没有红过脸儿啊!”
说到此处,我心里的疑惑愈加强烈。
按理说,陈姐我是认识的。他性格大大咧咧。爱笑又自来熟,实在不是个可恶的人。应该不会和客人结下什么梁子。
而小梅姐就更不用说。他性格柔软的就像一汪清水,便是别人同他发脾气,那也就如同铁拳打在棉花上,根本吵不起来。
这两个性格如此好的小姐姐,怎么就会突然间惨遭毒手?
四川大姐讲着。
“小陈平时可是个热心肠,他心眼儿还好。上次我们一起出去吃饭,剩菜他都要打包带走。
专门留给我们工地附近的流浪猫,流浪狗。
就他住院前几天,我们有一次出去吃鱼头锅。剩了点儿鱼骨头,他也要打包留着去围流浪猫。
还是我陪她一起去的。那些个野猫凶着呢,吃着他的鱼骨头,回头还抓了陈姐一下。把陈姐后脖子的皮都抓掉了!”
我突然一拍大腿,两只眼睛都在放光。
“陈姐也被猫挠过?”
梅姐前两天不也正是被野猫抓了,才突然得了病吗?倘若陈姐和梅姐有相似之处,除了他们都在夜场上班之外,恐怕也就是这都被野猫抓伤。
倪姐连忙点点头。
“我们三工地附近有好些流浪猫狗呢!原先应该都是宠物猫宠物狗。后来不知怎么的被弃养,丢在这里。
这些个小家伙就成群结队的翻垃圾箱。然后自由繁殖,势力那是越来越强大。尤其是那群流浪猫,一到半夜就出来吊秧子,叫的那叫一个惨,吵的我们后半夜都睡不着觉。”
我看了看大波浪,胸有成竹道。
“我想,这蛊毒的根源所在,一定就在这群野猫身上。”
大波浪若有所思道。
“把蛊毒寄生在生物身上是最常见的的制蛊手法。
像一般在苗疆那边。他们常见的蛊物,就是毒虫,蜘蛛,蜥蜴或者蛇。
若是用野猫来练蛊,也未尝不可。
看来,咱们今天晚上要准备一些齐全的工具,装两只野猫回来研究研究。”
我无奈的点点头。自从进了这黄泉饺子馆,我不仅学会了包蜡泥饺子,还懂得了一些捉鬼的法器。现如今,就能抓狗大队的工作,都要我亲自出马。
倘若再在黄泉饺子馆干上几年,我也就成了10万全能。估计以后什么工作都能胜任。
老板把屋里的火炕烧得热热乎乎。
他家的菜码还真是大,尤其是那盆用不锈钢大铁盆装着的酱大骨头。
这一盆大骨头估计得有个七八斤。
味道也是极其的好。骨头上满满都是肉,骨髓也是相当饱满。
用嘴一吸,一大口香浓软糯的骨髓被吸到喉咙里,真是前所未有的享受。
炕上的三个女人,简直一见如故。要不怎么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三个娘们儿凑在一起。谈天说地的。
明明是不同的年龄层。大波浪二十多岁。四川女人30出头。那个倪姐应该四十五六,这三个女人凑在一起,竟然一点代沟都没有。
这三个娘们儿喝着酒。从结婚谈恋爱聊到生孩子。从怎么勾搭老爷们儿,又讲起了美容护肤?
最后纷纷开始诉说自己的痛苦经历。都是一些骂男人的话。
什么渣男,畜生,禽兽。丧尽天良,刀砍斧剁。
在这些女人嘴里。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好色,装逼,无能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我懒得同他们一般见识,自顾自的吸着骨髓。
只听见大波浪在那里,用手指着棚顶。慷慨激昂道。
“我曾经喜欢一个男人,喜欢了整整七年……。结果呢!他特么把我当成一个笑话。”
这是我第一次听大波浪谈起他的感情史,他这种多金风*怪,还能整整喜欢一个男人七年。
那我真是替这个男人感到惋惜,这是阴影多么浓烈,多么痛苦折磨的七年。
这一桌子酒。我们从晚上6:00足足喝到夜里11:00。
看着手表。我不得不拍桌制止。
“丹红姐,已经11:00了。咱俩不还得抓猫去吗?晚上12:00我就得上班。这两天牛柏晔请假了,饺子馆里就剩我一个人。
咱俩12:00之前要是不把猫抓到,今天晚上饺子馆就得关门停业!”
“那可不行。”
大波浪顿时拍案而起。
“黄泉饺子馆绝对不能关门,否则会出大问题的。”
大波浪的确酒量非凡,这三个女人拢共喝了四箱半啤酒。其中数大波浪喝的最多。
其余的倪姐已经满脸涨红,神情恍惚。那个四川大姐更是口说胡话,醉的不知所以。唯独大波浪,还是精神抖擞。如同个没事儿人一般。
大波浪把钱包递给我。
“臭弟弟,你去结账,顺便叫辆车。把这两个姐姐送回店里,咱俩就在工地附近开始行动。”
我回头嘱咐她。
“你把桌子上的剩骨头打包一下,要不拿什么东西引猫出来。”
我去吧台算账。这满满一桌子食物,四箱啤酒,才花了不到200块钱。
我想着。可得记住这个地方。以后再请谁吃饭就来这,味道好,还省钱!只可惜,老板和老板娘年纪大了,选择了这么一个偏僻的小屋子,生意实在是冷清的很。
老大爷特别热心的帮我找钱,专门挑那些干净平整的纸币给我。
我问道。
“大爷,您家有没有厚一点的棉袄,棉裤,还有棉手套。
我能不能租借一下?或者买几件也可以。”
明明已经是秋天。东北这边的天气几乎零下,别人都穿着棉马甲,薄棉袄。只有大波浪还是耍单票。
里面穿着长袖的包身裙,外面罩了一件米白色的长风衣,下半身还穿着黑丝,踩着尖头漏脚面的高跟鞋。
这个女人火气十足,我倒是不担心他被冻坏。只是害怕一会儿去抓野猫时,他身上穿的那么薄。再被那带着蛊毒的野猫抓伤,黄泉饺子馆里就多又多了一个病号。
这家烧烤店的老板为人十分和善。
抻着头看看屋里喝的烂醉的几个女人。
“跟你一起的那个小姑娘穿的太少了。现在的女孩子都爱好看,冬天也露着两条腿。早晚会冻出病来。”
我跟着连连点头,对着大爷伸出了大拇指。
大爷给了我几个方便袋。让我把剩下的饭菜打包。他自己转身进了一间类似杂货间的房间,隔着虚掩的门。能看到里面堆满了衣服,还有一张破旧的小铁床。
我估计。这大爷和大妈晚上应该就是在这杂物间里睡觉。
少倾,大爷抱着高高的棉衣和棉裤出来。
一件一件给我介绍。
“这件羽绒服是儿子前两年给我老伴买的,没穿过多少次。还是九成新。
这还有件新打的棉裤,我看那姑娘的鞋也太薄。这是我昨天刚买的新呢子帮,姑娘穿可能有点儿大,但还是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