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冰冻世界之中.长时间的行进虽说体力会消耗的十分厉害.但是却也让人身上能够产生足够的温度.來抵御这零下几十度的低温.
此时.我和陈教授停下來之后.身上顿时能感到一阵恶寒透过厚厚的登山服钻进了我们体内.....0
这刺骨的恶寒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随即愈发的精神起來.
在这种环境之中万不能产生松懈怠慢的心理.的时刻的保持着精神亢奋才行.
当年咱们红军爬雪山过草地的时候.牺牲的战士至少有一半儿都是死在了这歇息倦怠之中.
困乏到了一个极点.休息就成了一种奢侈的享受.而“再多休息一会儿”这种心理往往就是最后要了性命的罪魁祸首.
我靠着陈教授坐了下來.但是眼睛却瞪得老大.也沒有再向陈教授说些什么.我是仰着脖子直直的盯着蜿蜒伸向我们头顶上方的石阶.
而这时.坐在我旁边的陈教授却突然的开了腔.
“汪老弟.你看......”
我闻声回头.正好看到陈教授从身边不远处的石阶上捏起了一个不大的小东西.
我定睛向仔细一瞅.只见在陈教授手上捏着的竟然是个烟头儿.
我眉头不由的一扬.摘掉手套伸手将陈教授递过來的烟头捏了过來.借着手电的余光再一细看.那烟头尾部还残留着几个英文字母.一看这就是根儿外国烟.恐怕就是当年进來的那些“法国外籍雇佣兵”所留下的.
只不过.当我手指捏着这枚烟头之后.我却再次紧皱起了眉头.
那些“法国外籍雇佣兵”可是十几.二十年前进來的.如果这枚烟头真的是当年他们带进來的话.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这香烟早该干硬的如同硬棍一般才对.
可我手中捏着的这枚烟头.不仅沒有干枯发硬.反而是松软的.
而且.这烟头捏在指间.似乎还能感觉到有余温.就像是被人刚刚抽完丢在这里的一样.
手中捏着这枚烟头.我不禁又抬头看向了头顶上漆黑无边的石阶.
陈教授发现的这枚烟头清楚的告诉了我们.之前发射照明弹的那个人和我们一样.同样是顺着这条石阶上到高墙顶部的.而这枚烟头应该就是被这个人丢弃在这里的.
同时.发现了这枚烟头.让我对那发射照明弹的是自己人的判断更加的怀疑了.
因为.在我的印象之中.白依和那个茉莉都是不抽烟的.
“陈教授......咱们可得小心了......”
我一边抬头盯着头顶上安漆黑的石阶.一边低声的对陈教授说道.
话落之后.我随手扔掉手中捏着的烟头.握紧短刀站起了身.
“哎”
从我的身后.传出了陈教授的一声轻叹.
这枚烟头告诉了我们什么.陈教授同样很是清楚.此时的陈教授也很明白.我们上到高墙之上后.遇到的人很大程度上不会是他的女儿白依了.......
再次循阶而上.我和陈教授愈发的小心谨慎.
在确定了我们碰到的很可能不是自己人后.我这神经瞬间就绷得愈发的紧了.不仅迈步沿着石阶向上的速度变得慢了下來.而且每走上一层石阶.在面对着手电照不到的黑暗之中的盲角之时.我都会莫名的从心底感觉到一种错觉.
似乎在那黑暗之中的盲角里.此时就有什么东西.正在死盯着缓缓向上的我和陈教授二人.
紧张的心情一直伴随着我和陈教授.二人不知道又沿着石阶向上缓缓摸行了多久.在数不清的黑暗盲角走过之后.我想像之中在那黑暗之中有东西呲着尖牙利齿.张开腥臭无比的大嘴向我直扑过來的画面最后还是沒有出现.
而且.这道蜿蜒曲折.极度让人缺乏安全感的石阶也终于到了头.
借着陈教授举着的强光手电.我看到了头顶斜上方.再向上走十几节的石阶之后.就是一个长宽数米的矩形出口.
这应该就是通往高墙顶部的出口了.
我让陈教授现先在原处等着.接着从他手中接过强光手电后.我自己先是轻手轻脚的向上走出了几节石阶.
在这个矩形出口处并沒有任何遮盖阻挡之物.我向上走出几级石阶之后.正好能探头从那出口向外扫视下四周的情况.
当我举着手电从那处出口向外照去.四下一巡视后.我是不由的一愣.随即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嘶......”
“怎么了.”
陈教授距离我也沒多远.听到我这倒吸凉气的动静.陈教授是急忙低声向我询问道.
听到陈教授的急声询问.我回过神儿來.又举着手电朝着四周围照了照之后.我摇着头低声回答陈教授道.
“沒什么......上來吧......”
说完.我当前迈步走出了那个矩形出口.真正的站在了那堵高墙之上.
听到我说完.又看到我当前走了上去.这陈教授也很快的就爬上了那实际阶的台阶.走出了出口.站在了我的身边.
在这高墙之上.我和陈教授此时所站的位置左侧是一面高不可测的岩壁.从手电光照射的范围之下.能看到这面岩壁之上修凿的十分的平整光滑.上面还雕刻着一些奇形怪状.看不明白的图案和文字.
这些图案和文字都雕刻的相当的大.单单一个古怪的文字就得有一两米的长宽大小.
看到这些古怪的文字和图案之后.我身边的陈教授顿时又从喉咙里发出了那种“咯咕.....咯咕”说不出话來的动静.
我很清楚陈教授为什么此时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來.对于一个古文字的研究专家.看到这些巨大的古怪的文字之后.肯定会是相当的兴奋的.
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这些古怪的文字.陈教授肯定不会是第一次见到的.
当年.陈教授和他的考古队员.曾经在大山之中绝壁之上的山洞里面也同样见到过高大古怪的文字.
那些文字肯定就是和我们现在眼前看到的这绝壁上的文字是一样的.
果不其然.只听陈教授喉咙里“咯咕”了半天.最后口申吟了一声.终于是开了腔.
“主啊.沒想到在这里竟然又看到了这些文字.可惜......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沒能破解出这其中的秘密來......”
陈教授一边说着.一边缓步走到了一侧的岩壁之前.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刻在岩壁上的文字图案.言语中透露出一种说不出的唏嘘感慨......
……这些刻在岩壁之上的古怪文字.正是和陈教授当年从那大山之中带出來的天书上记载的文字是一模一样的.
那天书可号称是“破其文可知天下”.
然而.全世界的知名学者研究了这么多年也终究沒能将那天书破解出來.
可以不夸张的说.那怪字天书就是压着陈教授的一块心病.
所以.再次看到这些熟悉又神秘的文字之后.也难怪陈教授会如此唏嘘感慨了.
当然.我这也毕竟是个历史系沒毕业的半调子.对于这天书怪字也同样的很感兴趣.
只是此时此刻.我却沒有如同陈教授一样.将注意力放在这些古怪的文字图案之上.
事实上.此时的我.更为关心的则是我们刚刚走上來的这堵高墙之上.
沒错的话.这里我应该曾经來过......
我所说的曾经來过这里.并不是在现实中真实的到过这高墙之上.而是在一个梦境之中.
我和渠胖头陈虎蛋他们.在冰隙之中.曾无意中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