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反应,想必你是听说过这种刑法的,这凌迟嘛,最早出现在五代时期。所谓的凌迟呢,就在要在犯人的身上,切够三千三百五十七刀,直到最后一刀,才取其性命。这也是古代刑法当中,最残忍的一种。我早早就发过誓,要用这种方法来‘报答’你,你猜猜看,以我的技术,能不能切够这三千三百五十七刀呢?”
她说这段话的时候,故意放慢了语速,还特意强调了三千三百五十七这个数字,此情此景,换作是谁,也是难以承受的,卓玉虽然尽量不让自己去想象那种场景,但还是忍不住,越抖,越厉害了!
“哎呀,卓玉,你的裤子怎么湿了?这……你应该不会是被我吓尿了吧?哈哈哈哈,你怎么这么胆儿小啊?你当时把我往水里按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啊。我一直都以为你挺爷们儿的呢!”
卓玉真的绷不住了,他突然睁开眼睛,冲着她大喊了一声:“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还是一刀把我杀了得了,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行吗?”
小卓欣摇了摇头:“嗯……那怎么行呢?咱们说好了三千三千五十七刀,就一刀都不能少,我这个人可向来都是言出必行的!”
“冯程程,你个疯子,是,没错,当年是我把你按进了水里,是我害死了你,我对不起你,我承认,你有种就一刀杀了我,别在这儿装疯卖傻的。”
“干嘛?你这是激我啊?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生气,就会一刀把你砍了?你想错了,我可没有那么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冯程程,你个疯子,疯子!”
“卓玉,你还是叫我卓欣吧,我觉得,这个名字确实挺好听的。另外,你这么叫我,咱们这画面是不是就有点儿骨肉相残,不对,不对,不能叫骨肉相残,或者应该叫……哎呀,哎呀,算了,不管了,不管了,我也不知道这应该叫什么,反正,我就觉得你叫我卓欣的话,我这心里会更舒服一点儿,你快叫,你快叫啊!”
卓玉冲着她大声的嘶吼着:“冯程程,冯程程,冯程程,冯程程……”
小卓欣一皱眉,从卓玉的肩膀又切了一片肉下来:“我让你叫,我让你叫!”
卓玉疼得实在是忍不住了,便用力的用后脑往墙上撞。
小卓欣赶紧拉来了一床被子,把它垫到了卓玉的身后:“你想就这么把自己撞死?休想!”
“冯程程,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说,你说啊!”
“我刚才不是说了嘛,我对你就两个要求,第一,就是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叫我冯程程了,要叫我卓欣,第二呢,就是你一定要坚持住,让我在你身上切够这三千三百五十七块儿肉!除了这两点之外,其他随便你!”
卓玉真的快被逼疯了,他手脚被布条捆住的地方,早就挣出了血丝,他紧握着双拳,卯足了全力,突然坐了起来,张嘴就要去咬站在他面前的小卓欣。
可他的这一举动,又被小卓欣早早看穿了,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只见她往后退了一步,几乎同时,她双手抡刀,一刀就把卓玉的鼻子切了下来。
卓玉疼得在地上不停的翻滚着,白色的被子,也已经被他的血染红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我这下下手有点儿重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一刀,我给你算成两刀,要不,三刀也行啊,你别怕,还有三千三百五十一刀,很快就完了!”
卓玉趴在地上,放声的大哭了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这会儿哭的到底是什么,他只希望,这一切,能早点结束,因为他真的感觉太疼了!
“来,咱再来一刀,你放心,这一刀,我会尽量的轻一点的。”
说着,小卓欣把卓玉的裤腿拉了起来,在他左腿的腿肚儿上,一连切了三刀。
卓玉这会儿已经放弃了抵抗,他完全当自己已经死了,就这么趴着,任由她处置。
十几分钟过去,小卓欣在卓玉的身上,已经切下了整整一百片肉了,卓玉也不知道自己这会儿到底是不是还活着,这一刀接着一刀的疼痛,早已变得麻木了,这血流得这屋里到处都是,可这小卓欣,却越切越兴奋,根本就不管卓玉这会儿是不是还是醒着。
他依稀的看到,小卓欣捂着嘴,笑了笑说道:“卓玉啊,你别着急,还有最后的三千三百四十七刀,就结束了!”
“好了,停,不要再往下说了!”
听到这儿,我真的是听不下去了,我这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想象着那一刀又一刀的……算了,算了,后面的故事,我想我还是不听为妙!
坐在我面前的这位,其实是我的一个“老熟人”,没错儿,他就是卓玉,为什么说他是我的老熟人呢?因为想当年,我去电台实习的时候,刚好和他在一个台里。只不过当时他是副台长,我是小小的实习生,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太多的交集。不过他平时为人很和善,平时和我们这些年轻人见面的时候,也总是会笑着点点头。
总之我和他并不算很熟,不过我和那位后来替他代班主持节目的小王,倒是挺熟的。因为那时候我们台里,其中的三个节目组都在同一个大的办公室,里面再用隔断,隔出不同的部门,我所在的科教部在办公室的最南边,而卓玉他们的节目部则在最北边。像他们这些领导们,当然有自己的办公室,坐在大厅的,都是些主持人和编辑,还有我们这些实习生们。当年每个部门都会有一台饮水机,水喝完了,就要去一楼的传达室里换一桶新的上来。像这样的重活儿,自然都会交给部门里面年纪较轻的男士来干,而我,就是我们部门的“代表”,卓玉他们那个部门,小王就是“代表”了。
我们两个常常在去抗水的时候碰面,慢慢的,也就聊熟了。中午休息的时候,常常一起去吃饭,下了班儿也会偶尔约着出去坐坐。
那时候,小王没少跟我讲“卓台”的“传奇故事”,毕竟三十岁就能做到副台长的位置,确实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再加上那时候他真的是我们整个大院儿,四家电台当中,最红的一位主持人,所以关于他的故事,我真的是在实习的第一天就已经有所耳闻了。那时候,他真的是我的偶像,我一直都梦想着,什么时候,我也能和他一样,成为一位知名的节目主持人!
可惜,时过境迁,十几年后,我最终还是没能走上电台主持人的道路,最后还阴差阳错的,做了婚礼主持人。打从我离开电台到现在,我已经有十六年没有见过他了。真没想到,再次的重逢,他居然是被王大带来的。